聞言,比比東那雙瑰麗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異色。
她的內心,對陳曜是極為複雜的,有恨,有憤,但也有愛,有當年身體上的習慣。
這些種種交織在了一起,使得比比東無法自然的與其保持親近,同樣也無法忍受他的離開。
這讓她不知道怎麼表達,索性便是將陳曜留在武魂殿當中,不讓其脫離她的視線便可,至於其他的,順其自然吧。
隨後比比東平復了一下心境,淡淡開口道。
“我說了,你日後便會明白的,至於現在,就如同我剛才在會上說的那樣,你獲得了某位存在的傳承,在大陸上絕無僅有,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你就當作我賞識伱,留在武魂殿裡,將功補過吧。”
陳曜聞言一愣,滿是不信任的說道。
“將功補過?你確定我為武魂殿辦事,能夠彌補我的過錯?你能夠不計較。當作以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你覺得可能麼?將功補過,能補一點是一點。”
比比東聞言莞爾一笑,早在當年在酒樓碰到陳曜的那一刻起,她們二人就註定了糾纏不休了,而陳曜,也註定要永生永世來彌補她比比東的損失。
“如果我不願意呢?”
陳曜頓時眼角抽了抽,合著力要他來出,該報的仇,比比東還是要報,是這麼意思麼?
“你可以試試,有些強制性的手段,你應該是不能夠接受的。
亦或者是你還有什麼能夠逃跑的手段,也大可以施展出來,你可以試試,我能不能夠將整個大陸翻過來,找到你。”
聽到陳曜的話,比比東面上並沒有變化,漫不經心的倚靠在教皇座椅上,用魂力修整著指甲,但是陳曜卻能夠聽出比比東聲音中的冷意。
聞言,陳曜心中卻是開始權衡利弊了起來。
確實如比比東所言,他還有著保命的手段可以逃生。
不過他的遲疑並不是因為忌憚比比東能夠掘地三尺,將他給揪出來。
而是這個方法,代價有些大,陳曜單是想想就有些脊骨發涼。
如今比比東看上去並沒有急著要殺他的意思,他倒不如先在武魂殿混上一段時間,將實力提升上去。
屆時等到比比東真要殺他之時,他要逃離也會更加的輕鬆。
想著,陳曜便是點了點頭,道。
“行,你修為高你說了算,這長老之位我接了。”
“既然如此,以後好好為武魂殿辦事吧。”
丟下了這一句,比比東便是身行虛幻,消失在了教皇殿內。
······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陳曜過得有些提心吊膽,他心中一直認定,比比東把他留著,純粹就是在玩他。
想要在他以為性命無憂之時,再對他動手,讓他徹底絕望。
畢竟,陳曜還只當比比東繼承的是羅剎神位,以對羅剎神繼承者的精神狀態認知,比比東還真有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陳曜發現比比東還真沒有找他的茬,甚至除了每天的教皇殿開會之外,他都見不到比比東。
猜不透比比東的腦回路,陳曜索性不為難自己了,左右他還有著一張牌可以保底。
此刻,看開了的陳曜,朝著武魂殿外走去,來到了當年他經常光顧的天香樓,打算好好舒緩一下這些天來的那緊繃的神經。
但當酒菜上來之後,卻沒有後續的流程,陳曜頓時有些發懵。 隨後他陰沉著臉,推開了廂房的大門,來到行廊,指著那當年的老鴇。大聲呵斥道。
“你們天香樓現在就這麼做生意的?就上酒菜?撫琴的呢?唱曲的呢?陪侍的呢?我這麼多錢在你這頂樓是白花的啊?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你這天香樓也別開了!”
此刻陳曜氣得有些上頭,說著便是掏出了自己的長老令。
他這幾天簡直是事事不順,就來武魂城偷偷收個菜,就碰上了鬼,直接被比比東給逮住了。
好不容易認命,打算在武魂城裡混一混,結果這百年老店,突然變成了黑店。
比比東他奈何不了,這區區一個天香樓,他還沒辦法嗎? 他今天就藉著這個火氣,好好整治整治這生意越做越回去的天香樓,給我廣大男性同胞一個公道!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
就在這時,那濃妝豔抹,身材圓滾滾的老鴇便是飛奔來到了陳曜的跟前,氣喘吁吁地道。
“這位長老大人,小店招待不周,還望見諒啊,但這是武魂殿裡下達的政策,小店不得不從啊!”
此刻,老鴇哭喪著臉,顯然如此招待非她所願,看著那日益衰減的收益,她的心中也萬分痛心。
“政策?什麼政策,說說看?”
陳曜聞言挑眉,見這店家似是不是有意,氣也消了大半,出聲詢問道。
“是我們的新教皇大人,一上任,就命令城內所有的酒樓整改,一律不許出現女侍陪酒等現象,杜絕一切招妓賣銀的行為,說什麼,還武魂城一個新風氣。”
而陳曜聞言,頓時傻眼。
“這麼一個促進經濟發展,能夠增加稅收的專案,她就這麼砍了?城內的那些世家貴族沒人反對嗎?”
老鴇嘆了口氣,道。
“反對了,當初城內的魂聖世家,王家,帶隊去武魂殿門口抗議了。”
“然後呢?”
陳曜問。
“然後他們全家現在的墳頭草,估摸著都已經兩丈高了。”
老鴇苦著臉道。
陳曜聞言,嘴角抽了抽,深吸了口氣,不再多言,掉頭就走。
片刻後,陳曜帶著鬱悶,回道了住所。
正打算開門之時,身後卻是突然響起了一道稚嫩的聲音,將他給叫住。
“站住!”
陳曜回眸,便是發現,一個約莫3·4歲,一頭金燦捲髮散落,面容瓷白,唇瓣粉嫩,精緻得猶如一個洋娃娃的小女孩,正站在他的身後,雙手叉腰,對著他呵斥這。
“哪來的小孩?去去!回家找媽媽去。”
陳曜眉頭一挑,如今他心情煩躁,可沒有逗小孩的心思,便是嫌棄的擺了擺手。
然而那小女孩一聽,面帶怒容,氣鼓鼓的道。
“不許叫我小孩!還有這是東姐姐下令,誰也不許靠近的屋子,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是什麼可疑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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