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驟變,城市震顫。一切又回到那個寧都城,那個酒樓大堂。墨色能量盡數散去,酒樓熱鬧非凡。
食客們依舊喝著酒聊著天;笑的笑,鬧的鬧。吃著東西的也把吊在口外的菜 全部吸進口裡 ,吞入腹中。
一屁股坐在地上。丁陽不知怎麼的,剛才就像做了一場夢,只不過這場夢讓腿有些發麻。
“葉哥哥,還給你。”
女孩眼眶有些泛紅。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媽媽走後,她就變得十分冷漠,不再願意與人親近。之所以一副貪玩的模樣,不過是為了迴避那些過往罷了。
此時的她已不再是那個隨手殺人如遊戲一般的噬夢。至那個男人說出那句話後。小女孩的心,多了一些東西。
葉凡看著女孩遞過來的掛墜,經過片刻愣神後,並沒有直接拿起掛墜。只是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頭,微笑道:“小夢夢,我答應你,待我辦完一些事後,掛墜可以借你一用。”
“嗯。”
女孩也沒矯情。點頭,嗯了一聲。只不過她的臉卻有些紅,一絲別樣的心思出現。葉凡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怎麼好像老是把自己當妹妹一樣啊...
丁陽起身,看著葉凡和女孩的親暱,頓時一臉壞笑。
“葉哥哥?叫得這麼親熱。你這丫頭,不會是想騙吃騙喝吧?”丁陽一起來,就圍著噬夢好生打量。恨不得立馬就要識破對方“行騙”的破綻。
“你才是騙吃騙喝的,你全家都是騙吃騙喝的。”
先前就是這人用雞骨頭砸到自己,要不是看葉哥哥的面子,自己必定要好好教訓對方一頓。如今這人又出言尖酸刻薄。噬夢真的有一種想打爆此人腦袋的衝動。
“呵呵,我騙吃騙喝?凡葉可是我小弟。軒客府還是我帶他來的。我會騙吃騙喝?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凡葉?”噬夢歪頭看著葉凡,一臉不可置信。
葉凡只得呵呵一笑,尷尬的點點頭。
噬夢像明白了什麼似的。既然葉哥哥沒有告訴這呆瓜真名,想必一定有他的道理。噬夢也不是那種八卦的人;所以也就不再過多糾結。
“嘿,那個誰。你既然是葉哥哥的老大,那你叫什麼名字?”
這小丫頭片子,明知道自己是他葉哥哥的老大。換句話說,也就是她的老大;居然這麼不尊重自己,丁然心中自然就不爽了。
“本大爺的名字,豈是那些無知小兒能隨便知道的?”丁陽一副大佬模樣擺著譜。
噬夢也不甘示弱,嘻嘻一笑。“裝什麼大瓣蒜。你這呆瓜,指不定是哪冒出來的鄉巴佬,在這裝X呢。”
丁陽咬牙切齒,要不是看對方是個小姑娘,絕逼要打爆這個丫頭片子的頭。
“想知道爺爺的名號嗎?爺爺就不告訴你,氣死你。”
“哼,本姑娘才沒興趣知道你的名字呢。想必你這呆瓜的名字,無非是那些阿貓、阿狗、阿雞、阿豬什麼的;不聽也罷。”
“我去...”
“你去哪裡?被說中了,想去躲著是吧?沒用的。即使你躲起來,也逃不過是阿貓阿狗的事實。”
“我擦...”
“你擦什麼?本姑娘的鞋很乾淨,不需要你擦。你去看葉哥哥的鞋髒嗎?如果髒了可以替他擦。如果不髒,你也可以替這裡的客人擦,他們一定會感謝你的。”
丁陽喘著粗氣,瞪著噬夢。一時竟被懟得胸口有些堵。看來是遇到對手了。
“你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見丁陽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噬夢得意的笑,像花兒似的。
丁陽哼了一聲,“就你?一個矮冬瓜,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以後一定嫁不出去。”
哪個女人不愛美?即使小女孩也不例外。其實丁陽所說也並不完全。噬夢除了年紀不大之外,其實還是很漂亮的。雖然沒有成熟女性的標誌,但該有的地方還是有的。要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公子哥想得到她了。只不過 就目前而言,身高的確是硬傷。
好像突然被拿住了小尾巴,噬夢惱羞成怒。
“你說誰矮冬瓜?誰沒胸沒屁股了?”噬夢挺著胸脯怒斥丁陽,好像正在用肢體語言表示。“你給老孃看清楚了,老孃是不是沒胸,沒屁股?”
丁陽見自己的話奏效,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的得意。似乎感覺扳回了一點,丁陽對噬夢故作更加不屑一顧。“誰矮冬瓜我就說誰,誰沒胸,我就說誰。現在高科技這麼發達,誰知道你那兩‘旺仔小饅頭’是真是假;有沒有墊東西。”
“啊…你要死啦...”女孩氣急。“你這個大頭鬼,你生兒子肯定沒闢眼。”
“你沒有胸,生孩子沒奶喝。”
“你拉屎不洗手。”
“你一個月不換內衣。”
“你用大腳趾挖鼻孔。”
“你有狐臭。”
“你偷窺老太婆洗澡。”
“老孃要打爆你的狗頭…”
“來呀,來呀。看爺爺不踢爆你的屁股。”
看著兩個都不相讓 互掐的人,說話也越發離譜。如果再不制止恐怕就得由“文鬥”升級為“武鬥”。
偷窺老太婆洗澡,這尼瑪…葉凡腦門上懸掛“拳頭”大的汗珠;眉毛跳個不停。
“好了,兩位祖宗。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閉嘴。”
異口同聲的閉嘴傳來。
“你兩還有完沒完?”葉凡鬱悶得不行。
可能是兩人掐得太投入了。根本忘記了葉凡的存在。當兩人回過神來,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彼此瞪了一眼後,各自哼了一聲,扭轉腦袋,誰也不理誰。
最終互掐的兩人各自抱臂翹首,跟著葉凡離開了軒客府。
-------------------------------------
三人離開後,軒客府二樓的包間。顯得有些狼狽的肖敏從昏迷中醒來,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搖晃了兩下腦袋,意識清醒後。房間內的一幕讓蘿莉長大了嘴。她想尖叫,可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的意識並沒有被噬夢剝離。所以之前的畫面清晰的出現腦海。
房中的3個男人已經死去。屍體化為枯槁。但詭異的是 只有被“爆蛋”的莫齊銘,屍身依舊完好。難道是在被荊棘絞殺之前就將被踢死?
肖敏拋開胡思亂想,正感覺手足無措時,莫齊銘的身體突然動了動,嚇得蘿莉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肖敏害怕及了,她不知道 要是莫齊銘沒死,會不會放過那個女孩。但有一點,對方一定不會放過踢爆他“蛋蛋”的肖敏。如果落入他手,她寧願一死。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她要麼離開這裡從此隱姓埋名。要麼乘他虛弱,上前補刀。前者的話,可以暫時逃離。不過永遠要擔驚受怕,還有被抓的風險。如果是後者,便能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乘它病要他命。
肖敏嚥了口唾沫掏出隨身攜帶的剪刀,艱難的向莫齊銘小步挪動。
連雞都沒殺過的肖敏,要殺人;要做心裡的建設不知有多難。
發著顫的手 舉起又放下,又再舉起又放下;反反覆覆,就是戳不下去。
雖說這個男人對自己虛情假意,可 以前對自己還是不錯的,並且還和自己有著肌膚之親。不過當想到先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無情和怨毒,肖敏再一次舉起手中的剪刀。 肖敏感覺自己太沒用了,眼淚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你必須死...”肖敏嗚咽著。
終於下定決心的肖敏,刀尖對準莫齊銘的心臟。閉上眼,狠狠刺下。
哐當...
剪刀扎到地板的聲音想起。因為用力過猛肖敏險些撲倒。
怎麼回事?
肖敏睜開雙眼,地板上的男人消失不見。整個房間再沒有一絲莫齊銘的蹤跡。
門依舊完好無損,嚴絲合縫的緊閉。旁邊打手和胖司機的屍體依舊靜靜的躺在一邊。
肖敏頓時感覺頭皮發麻,呼吸都開始不規律起來。她再也不想停留在這個詭異的房間;於是倉惶的衝出房間,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