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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直男發言

“朕早就跟她,也跟你說過,這身子不好就不用跟過來了,這不還有皇后和你呢嘛?去看她?心病?朕又不是太醫,朕去看她有什麼用?看了她她是能原地起飛還是如何?若朕當真去看了她,她這病症就消失了,那朕豈不是可以稱作再世華佗了?”

晏詞差點當場笑出聲。

【這是什麼直男發言?】

【神尼瑪線上華佗!】

【不過看到爹爹這副直男的模樣,本詞心裡還是很開心的,孺子可教也!】

聽到榮玦這一連串的話,德妃懵了一瞬,臉上的笑意淡了淡,但終究還是默默添了句,“陛下說的是,但到底賢妃妹妹自小身子嬌弱,進了這後宮也未得陛下召見,這時間一長,便是沒有心病可能也得生出心病了,到時候龐大人若是得知,可得心疼。”

榮玦感受到自己懷裡的小糰子心情十分喜悅,默默把她身上穿的衣裳給攏緊了些,眉目間有些不易察覺的愉悅,但聽到德妃的話,一雙眸子又清醒了幾分,眼刀瞬間就朝德妃甩了過去。

“德妃這是在拿龐褚壓朕?”

聽到陛下如此說,德妃連忙起身跪下,“陛下息怒!臣妾絕無此意!只是臣妾和賢妃素來交好,不忍看她一直臥病在床罷了。”

聽到這話,榮玦平心靜氣地喝了口皇后遞過來的茶。

他對後宮這些妃子們向來無感,只認為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這賢妃自入宮起,自己就只與她見過三面,也沒什麼勞什子的情誼,她身子不適,與自己有何關係?

對榮玦來說,其實晏貴妃算不得什麼絕色天香,他也不是貪慾之人,如今國家內憂不斷,他實在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

但自己唯獨在她身邊待著的時候,可以不用理會那麼多朝堂上的事情,也不需要考慮去平和朝中的勢力,他可以做他自己,至少現在來說,晏貴妃能懂他,只這一點就足夠讓自己寵她,後宮之中自己只有在她們母女身邊,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他也並不排斥皇后和德妃,這二人都是十分識趣之人,況且皇后家中勢力鼎盛,哪怕日後龐褚狼子野心暴露無遺,他也是可以確定這襄禮會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身邊。

而德妃身後雖然沒有什麼可倚靠的家族了,但她是前朝太傅遺留下的獨女,在宮中就已然能夠安定那些老臣的心。這二人對他日後穩坐帝位和平定內亂,都將會是巨大的助力。

至於這賢妃嘛,滿臉病容,每次都是嬌弱得感覺隨時快死的模樣,若不是當初為了平衡勢力,看在龐褚為盛國鞠躬盡瘁的份上,這個位置恐怕也輪不到她。

後來知道這德妃與賢妃素來交好,他便隨她們去了,而且聽小糰子說這龐褚暗藏禍心,他就對龐家人再沒有什麼好感了。

晏詞壓根不知道自己爹爹此時的蜜汁沉默是在心裡想什麼,她方才倒是算到了一些東西,只是現在她沒辦法開口提醒爹爹,而且老大老三到現在都沒能回來,也不知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這德妃和賢妃的友誼確實挺深的。】

【畢竟是閨蜜嘛,無話不說,替她說說話也沒啥。不過話說回來,這龐褚背後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的,就憑此人能煽動姜湧這樣的人謀反,他來坐收漁翁之利這事上,就能說明這個人的心思深沉。】

【爹爹如果不去查查去探探,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賢妃的事,更別談知己知彼了,龐褚唯一的弱點,可就在他這個女兒身上了。】

榮玦聽到這話,心裡一緊,難道這賢妃身上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成?與龐褚有關?

還沒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他便聽到皇后輕輕一笑,起身默默地把德妃從地上扶了起來。

“陛下,德妃定然是沒有這個意思的,是您誤會了,左右今日長途跋涉,明日的祭祀陛下又交給了臣妾,臣妾一會還得去太后那兒問問祭祀的細節,脫不開身,不如就讓德妃陪著陛下一同去看看賢妃?到底也是一宮主位,陛下去坐坐又何妨?”

【爹爹這舉動,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不對,但是皇后和德妃都是觀察入微的主,也不知道爹爹現在都查到龐褚什麼了,剛剛才會這麼失態。】

見著有人給自己臺階下,榮玦心中對小糰子方才那番話滿是遺憾,現在又聽到她這麼說,心中不禁暗暗腹誹著。

還不是因為你這沒良心的小糰子老在心裡嘀嘀咕咕,說龐褚才是幕後之人,最後會導致盛國滅國,自己才會對他多上心幾分麼。

不過仔細一想,他才發覺此事並不能怪小糰子,而是自己著實是太蠢了,一直被別人蒙在股中而不自知,才會讓別人有可乘之機,而且今日自己突然在皇后和德妃面前不經意的表現,反而倒是顯得自己對龐褚有些不喜。

小糰子又一次警醒了他。

想到這裡,他幽幽地吐出了一口氣,只抬起一隻手墊在了額上,“今日舟車勞頓,朕累了,便依皇后的意思吧。”

德妃聽到陛下如此說這才鬆了口氣,想她自入宮開始,從未讓陛下感到不快,沒想到今日不過是隨口一句,便讓陛下如此生氣,平日她半開玩笑,也不見陛下如此這般。

方才自己提到龐大人,陛下突然這般,她還以為是龐大人做了什麼令陛下不快的事情,原來只是因為坐馬車太過困頓,陛下才會如此。

沒想太多,德妃的臉上又掛上了笑容。

這下好了,陛下答應了會去看賢妃,她若是知道必然會欣喜,自己得趕緊把這個好訊息去告訴她,讓她好好裝扮裝扮自己。

“既如此,那待陛下和小公主更完衣稍作休息,臣妾再來!”

“臣妾告退!”

說完,德妃便朝皇后和陛下行了禮,忙不迭地退了出去,走時臉上還洋溢著肉眼可見的喜悅。

晏詞對她的這份喜悅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德妃對賢妃可是真正交心的呀,可賢妃卻未必了。】

【德妃這麼費盡心思在爹爹面前替她說話,她還不見得會感謝。】

【不是龜蜜是敵蜜,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