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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病弱賢妃

見到二舅舅和自己的爹爹配合默契,晏詞心裡也不禁感嘆萬分。

沒想到二舅舅也絲毫不比大舅舅遜色嘛!

聽著馬蹄聲越來越遠,晏詞偷偷給老大老三使了個眼色,讓她們遠遠跟了上去。

既然這姜城喜歡在這路上埋伏,那就讓他永遠留在這路上好了,況且他從前對老大造成的傷害是無法逆轉的,小小年紀,心思就如此惡毒,行事作風更是令人不齒。

此人留不得一點!

先不說她知道此人對老大做的事,這人背後也是個強搶民女的主,這些年來不知道做了多少惡事,就因為背後靠著他那個便宜老爹的權利還有假借著太后奶奶的威名狐假虎威。

更何況這也是個蠢的主,昨日自己全家都入了獄,那姜家把姜湧剩下的最後一點兵力和親信都留給了他,他倒好,明知道現在爹爹在全城搜捕他的情況下,還來自投羅網。

【這姜家,真是沒救了。】

【也就是那個庶女的心地品行還過得去,雖然現在已經被押送出城了,要去的那地方苦寒,但是到底也算是為姜家留下了一絲血脈。】

榮玦只是靜靜地坐在一邊拿出了一本兵書慢慢聽著,等到小糰子終於被馬車的晃盪折騰得睡過去之後,他才放下了書,把她輕輕放在了一旁芨荷準備好的被褥之上。

今日沒有外面沒有下雪,但依然是一樣的清冷,過完這幾日,再過些日子就可以進行春闈了,現在尚書省一省群龍無首,他便把這件事情權權交給了國子監,只是這尚書令的位子,他著實不知道該交給誰坐了。

這個位子事關重大,涉及的範圍也十分廣泛,若不是推心置腹之人,他現在完全不敢把這個位子給徹底交出去,小糰子說的對,現在朝中依舊還有表面忠心背後貪墨腐朽之人。

先不說龐褚此人的問題,至少他現在這些時日辦事還是較為得力的,此人坐掌門下省,底下也有不少的能人干將,這些年來也在暗中攢積了不少自己的勢力。

姜湧眾人現在已經是必死的局面,自己即便是知道著龐褚心有不軌,如今沒有任何證據,也是萬萬動不得他的。

而且在宴會上他也當著眾人的面,拒絕了姜湧的好意。

接下來的朝堂,定然是會平息很長一段時間了。

至於這龐褚,若是真如小糰子所說,此人才是最後害得他喪國之人,那也就是說至少他在把齊七送到自己面前之前,就已經打算好了一切。

而姜家,只不過是他的一步棋子罷了。

在自己向他透露出要讓齊七去尚書局調查,他知道自己要讓他把矛頭指向姜家,也就是讓他去對付姜家,自己這個決策把他立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他只能選擇棄車保帥,放棄姜家這顆棋子。

所以大殿之上,他才會暗中派人把姜湧殺人滅口,事後其實自己也讓人去查過了,果真和小糰子說的一樣, 連一個活口都沒留,更別說留下什麼痕跡了。

他怎麼從前就沒看出來,這龐褚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呢?

想到這裡,他默默地敲了兩下窗戶,曹公公便掀起了窗簾,露出了一張滿面笑意的臉:“陛下有何吩咐?”

“派人去查查龐褚齊七這些人最近在做什麼,讓暗線去查,動作隱秘些,別讓人發現了。”

曹公公在外頭不緊不慢地跟著,聽到榮玦這句話腳步微微一頓,下一刻便點了點頭,“是。”

除了這個小插曲以外,剩下的一個時辰榮玦到底是安靜地休息了一段時間,伴隨著晏詞淺淺的呼吸聲,和時不時吧唧著的小嘴,也不算無聊。

等到達別院時,已經是午時時分。

這冬日的陽光高高掛起,曬到人身上也感受不到一絲的暖意,朱強碧瓦之下一片荒涼,比之皇宮要冷清了不少。

榮玦自登基開始,每年都會和太后在這個時候過來小住幾日,所以底下的那些宮女太監們也提前把別院收拾得乾乾淨淨,雖然略顯淒涼,但是好在榮玦帶過來的宮人也多,不過一會兒,就顯得沒那麼寂寥了。

晏詞從馬車一出來,就覺得此處確實要比皇宮冷了不少,但山頂處還能看到雪一點點被溫度融化。

“陛下,這是明日的祭祀事宜,您看看可有何處不妥?”

皇后被蓮心攙扶著坐在了榮玦旁邊,把手裡的卷宗遞了過來,雙眼卻是看著晏詞滿目笑意。

榮玦伸手接過,粗粗看了一眼,覺得並無什麼問題,便把東西還給了皇后。

“此事交給你去辦便好,皇后辦事朕自然是放心的,你心細如髮,朕草草看去,許多朕都沒發覺的事情都被你照看到了,只是這祭祀不宜鋪張,朕也沒那個閒工夫去他們墳前唱戲,前來這皇陵不過是裝個樣子給那些老臣看一下罷了。”

說完之後,他也沒管皇后有多汗顏,就把目光看向了已經在殿中坐下的德妃和賢妃。

見到陛下朝自己看了過來,賢妃也沒有察覺,只用帕子捂著嘴,小聲地咳了咳。

聽到咳嗽聲,晏詞便也把目光放在了二人身上,她早早便看到了這兩人一言不發的跟在自己身後。

也早就對這從未見過的賢妃有幾分好奇,這賢妃是龐褚的嫡女,身份也是十分尊貴的,只是這龐褚,終究是亂臣賊子一個……

想到這裡,她偷偷上下打量了一眼賢妃,方才爹爹抱著她,倒是沒怎麼看得清她長什麼樣,只不過匆匆一瞥。

賢妃身上披著一件雪白的狐裘,襯得她原本白皙的臉上更加多了幾分蒼白,面板倒是晶瑩剔透,柳葉眉,眸子低垂,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薄肩細腰,坐姿倒是十分規矩,只是全身總透露著一股弱柳扶風之意,就像是久居溫室的花。

只是看到陛下的目光,她的眼神略微有些躲閃,只起身行了禮,便道:“陛下,臣妾身子不適,便先回房休息了。”

雖然嘴上說著自己要走,但晏詞分明看到她離開的時候,眼裡閃過了一絲莫名的傷感。

偏偏榮玦只擺了擺手,二話沒說便讓她退下了。

德妃見她被人攙扶著出了門,眉頭緊緊皺起,便側過身子看向陛下。

“陛下,賢妃方才長途跋涉,今夜陛下不如去看看她?臣妾想著她這病久久不好,估摸著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