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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作戲做全套

【有人忍不住咯~】

晏昭容有些不解,不明白小詞兒這是什麼意思。

剛想讓芙蓉把帖子拿下去的手,緩緩收了回來。

【孃親這次可不能去,萬一傷到了肚子裡的弟弟怎麼辦?這姜雨寧就是在設局,還特意把拜帖送到了六宮每個嬪妃手裡,就是為了栽贓!】

【這個壞女人,八百個心眼,為了禍害孃親是無所不用其極,所以這賞梅宴能不去就不去!】

聽了這話,晏昭容開啟拜帖仔細看了看,上頭就是單純的邀請賞梅,並無其他,她拿下去給芰荷,神情淡淡。

“先答應她。”

一旁的芰荷上前一步把這帖子收好,臉上的神情顯然十分擔憂,她看向晏昭容的肚子,“主子,您真的要去赴宴嗎,這姜貴妃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指不定又會做什麼妖,主子現在時不時就會幹嘔,若是出現在人前,想來是瞞不住的。”

【芰荷說的真有道理,孃親不去為妙,這姜雨寧就是為了把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給弄死,孃親要是真過去了,正巧中了她的圈套!!】

晏昭容心下一驚,為什麼這姜雨寧突然要把自己肚子裡的皇嗣給弄死??

她瘋了吧?

雖然心底十分震驚,但面上到底是沒顯現出幾分顏色,而小詞兒說完這句便也不再說話了,她就點了點頭。

“自然是不去的,只是我若現在告訴她不去,明日還指不定要鬧出些什麼風波。這樣,你明日早晨直接幫本宮在皇后那處告假,便說本宮突然病了,芙蓉今夜晚些時候辛苦跑一趟太醫院,找值夜的太醫要寫驅風寒的藥。”

芰荷越聽眼睛越亮,對啊,這姜貴妃是個能來事的,如果現在要是昭陽殿立刻回絕了她,她還指不定要想些什麼鬼主意把主子弄過去。

還不如像主子說的一樣,先把她糊弄過去,讓她掀不起什麼風浪來,這請帖上頭寫的賞梅宴的時間是在給皇后娘娘請完安之後,想來她也定是來不及做些什麼的。

還是娘娘考慮得周到!

“是!奴婢這就是告訴來的丫鬟,就說主子會與皇后娘娘一起去。”

見芰荷提到皇后,晏昭容攔住了她,“一會等朝露殿的人走了之後,去跟皇后還有平日裡熟悉些的妃嬪說一聲,若要去,明日儘量離她遠一些,她身上懷著孩子,這大雪天的,若是一不小心摔一跤,那可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芰荷收回了自己踏出去的步伐,“娘娘說的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咱們不去是對的!奴婢這就去鳳霖宮。”

見她一副憤慨的模樣,晏昭容覺著有些好笑,點了點頭便讓她去了。

芙蓉見著芰荷的背影,也是輕輕一笑,轉眼又想到了什麼,“主子,你說好端端的,這姜貴妃怎麼就會來這一出呢?這大雪天的,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拉著整個後宮一起去……”

晏昭容從小詞兒那裡知道了原因,但是這事肯定是不能當著她面告訴芙蓉的,便一邊哄著晏詞,一邊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前車之鑑,離她遠些總是對的。”

芙蓉輕輕點了點頭,見她懷裡晏詞正對自己咧唇笑著,口中還時不時哼唧兩聲,便道:“小公主如今又長大了一些,再過不久說不定就能開口叫父皇母妃了。”

晏昭容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兒學什麼都快,眼瞧著她從那麼丁點小長成如今這樣,甚至已經學會了自己翻身了,便很是欣慰地看著晏詞,“是啊,時間過得真快。”

說完這句,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便看向了芙蓉,“今日夜裡,把詞兒帶去皇后宮中宿一夜吧,之前也有過先例,旁人不會起疑。”

【誒嘿,多謝孃親!跟著皇后我剛好可以好好看看戲!好看!愛看!】

芙蓉點了點頭,打趣道:“好,奴婢知道了,這就是做戲做全套吧~”

晏昭容嗔了她一眼,察覺到自己手中的嬰孩無比興奮,一時間有些無言。

朝露殿。

大殿中央堆了七八個炭火盆,那火星子時不時濺出一顆,燒的殿中暖洋洋的,好不快活。

卻在這時傳來了一道尖利的吼聲。

“廢物!多燒點炭火!你們是要冷死本宮嗎?!”

這道呵斥是從內殿床中傳來的,姜貴妃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外頭幾個炭盆烤著,被子裡三層外三層的蓋著,但是她已然察覺不到熱量,小腹那傳來的疼痛快要把她凌遲殆盡。

“娘娘贖罪!這屋內的炭盆不能再多了呀!再多的話……”

底下的丫鬟話沒說完,就被姜貴妃打斷了,“那就多找幾個暖手爐來!!”

她從床上坐起,渾身裹成球狀,臉色蒼白,齜牙欲裂,神態可怖得嚇人。

宮女都被她這番模樣嚇到了,連忙點了點頭,慌慌張張地往外跑去找暖手爐。

姜貴妃看著床邊的幾個炭盆,和麵前跪了一地的宮女們,思緒回到了幾天前。

那日也是個大雪紛飛的夜。

太醫昨日來給自己診過脈,查出是喜脈後,陛下和六宮之人都前來祝賀,把自己開心得跟傻子似的。

還幻想這孩子出生了之後,自己就可以母憑子貴,在陛下心裡佔據一隅之地。

可今日!

用過午膳之後,自己的小腹就開始隱隱作痛,直到一個時辰前,自己的身下竟然見了紅!!

她沒敢讓人發現自己的異常,讓當初在府裡就跟著自己的丫鬟去叫來了付太醫,這付太醫是自己父親安插在太醫院的人手,在自己入宮後便把一部分他安插的暗樁交到了自己的手裡。

碰巧夜裡付太醫還沒離開,正碰著他值夜,便急匆匆讓人來給自己瞧了瞧。

可這付太醫給自己診完脈以後,大驚失色,就連自己手中的藥箱都提不穩來,連連退了好幾步。

她這才察覺到幾分不對勁,連忙讓付太醫說清楚些。

付太醫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支支吾吾說了許久才組織成了一句完整的話:

“娘娘,您……您這喜脈……沒……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