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吩咐身旁的兩個侍衛將伊萊帶下去休息。
伊索站起身來,但由於剛才過度使用靈力,身體有些虛弱,突然感到一陣昏厥。幸運的是,約瑟夫及時伸出手扶住了他。
伊索緩過神後,對約瑟夫說道:“在白役一戰中,哈斯塔解開了伊萊一半封印。而有另一半侵入了奈布的體內,導致神力產生了混亂......”
伊索抬起頭,目光看著約瑟夫說:“約瑟夫……你應該明白這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因此,請允許我返回白役城……”
約瑟夫微微點頭,提出了一個條件:“好,可以。但我也有一個請求……”
伊索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約瑟夫:“你知道三代神的下落,只要告訴我,我就放你去白役城”
伊索:“你……為什麼要知道三代神明?他的神力解不了血神的封印。”
約瑟夫:“我知道……就是想知道三代神是否真的早已出現。”
伊索:“對不起……若現在我還不知道你是血神主的話,或許我可以告訴,但現在不能了。”
伊索輕輕地推開約瑟夫,他的步伐有些踉蹌,彷彿失去了平衡一般。他緩緩地走向房內,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
約瑟夫靜靜地看著伊索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沉。他低聲說道:\"神主不告訴我麼......那樣的話,我只能採取措施了......\"
伊索聽到這句話後,停下了腳步,身體微微顫抖著。他的手緊緊地捏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使得手掌變得蒼白。他轉過頭來,目光中帶著憤怒和無奈,對約瑟夫說:\"你是血神主,既然都能知道我是二代神,難道你還真不知道三代神的下落麼?\"
約瑟夫沒有回答,而是大步追上伊索,從身後緊緊地環抱住他的腰部。他的呼吸在伊索耳邊迴盪,帶來一陣溫熱的氣息。
約瑟夫:“三代神被神主藏的太隱秘了,連我也找不到任何蹤跡,你告訴我,我便滿足你一切要求!”
伊索:“一切要求?好啊……我的要求就是,徹底封印自已,然後殺了我……”
約瑟夫:“第一個要求可以,第二個我不同意!!”
伊索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騙子……”
伊索掰開約瑟夫的手,沒在理會他。
約瑟夫:“那伊索覺得我會做出什麼事來讓伊索親口告訴我呢……嗯……汐亦城上一次好像放過了,那不如,這一次就去汐亦城吧!?那位城主好像知道三代神的下落呢!”
伊索愣住,他沒想到約瑟夫竟然如此殘忍。
約瑟夫冷笑道:“不如伊索也去看看怎麼樣?看看汐亦城是怎麼血流成河的!”
伊索憤怒地喊道:“約瑟夫!你敢!!!”
約瑟夫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道:“白役,樞城,神役我都敢了,汐亦我為什麼會不敢!?”
伊索瞪大了眼睛,滿臉怒氣地看著約瑟夫,聲音顫抖著說:“你不能這麼做!”
約瑟夫卻不以為然,他冷笑著說道:“伊索不喜歡,我可以不做……”
伊索咬了咬牙。
“好,我告訴你......然後,滿足我的要求”伊索深吸一口氣。
約瑟夫揚起嘴角:“不……我剛剛確實是在和伊索說要求,但現在,我們做一場交易……”
伊索:“你!!”
約瑟夫:“拿汐亦城所有和三代神作為交易!如何!”
伊索的瞳孔猛地一縮。他沒想到約瑟夫會提出如此苛刻的條件,這簡直是在不斷挑戰他的底線。
“約瑟夫,你瘋了!”伊索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約瑟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他緩緩走近伊索,低語道:“伊索,別那麼激動。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
伊索冷笑一聲,退後幾步,與約瑟夫保持距離。
“你這是在逼我!”伊索怒視著約瑟夫。
“我只是在給你提供一個選擇。”約瑟夫淡淡地回應道,“要麼你接受交易,要麼汐亦城將面臨滅頂之災。”
伊索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他知道如果不答應約瑟夫的條件,後果將不堪設想。
“伊索,你總是這麼固執。但別忘了,世事無常,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包括,你的堅持。”言罷,他轉身離去,留下伊索一人。
伊索站在原地,望著約瑟夫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風,帶著幾分涼意,吹拂過臉龐,似乎也在嘲笑他的無力與掙扎。伊索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那翻湧的情緒。
這次,伊索所面臨的,不僅僅是簡單的得失考量,而是這世間的安危。
封印血神之主的神力是首代神明體內的神骸與神權。
神權伊索並不擁有,它的一半被封印在了約瑟夫的體內,另一半則在身為神使的伊萊體內;
伊索的神力之所以非常微弱,是因為只有四分之一在他自已的體內,另外四分之一在封印伊萊神權的體內,還有四分之一用於隱藏三代神明的蹤跡,同樣也在他的體內。
至於最後那四分之一是否還在他的體內,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伊索正緩緩地走上二樓處的涼亭。也許是因為長時間沒有運動,他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
也是,身為血神主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
他安靜地坐在涼亭裡,閉上雙眼,享受著那溫暖的陽光肆意地灑落在自已身上,彷彿時間都停止了流淌。他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宛如雕塑般寧靜。
而當約瑟夫前來尋找他的時候,他已經在涼亭裡沉睡了整整一個下午。
四月的陽光柔和而宜人,輕輕地灑在他的身上,帶來一絲溫暖和舒適。約瑟夫小心翼翼地將他抱回了臥房,輕柔地放在床上,並在他單薄的衣物上新增了一層厚厚的被子。他的手指輕輕觸控到他冰涼的手。
如果那時沒有讓他離開,會不會他現在已經屬於他了。
他如此脆弱,如此需要保護,若是發起高燒,再加上身上的傷口,很可能會陷入沉睡,甚至昏睡好幾天。
他等待了太久,再也無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他真的非常害怕,害怕他會永遠沉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