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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被撕開的“幸福”

貝蒂斯話音落,

兩個黑衣斗篷的人就從後面拖著一個銀白頭髮的小姑娘走到了祭臺前。

鬆手,小姑娘滑落在地上。

貝蒂斯第一次有了表情,皺了皺眉,問道:“怎麼回事?你們對她動手了?”

“聖女大人,我們沒有,我們找到她的時候他就倒在這裡的,神志不清,我們叫人來看過,但是都沒有辦法。醒過來就大哭大笑,然後就是睡覺。”

“算了,只要在這裡就行”

貝蒂斯擺擺手,示意兩人退開。

“儀式開始!”

只見所有人都開始按部就班的佈置儀式,一些大壺被抬上來,血腥味瞬間瀰漫。

黑衣斗篷們開始用壺裡的液體在四處和地面上塗抹,不一會兒灰白的斷壁殘垣和地面上就佈滿了暗紅色的印記。

卡爾眉頭緊蹙,毫無疑問,這必然是血,但是是什麼血?難道是人血?他們哪裡來那麼多的人血?這城裡才多少人?僅僅是動物血?就算是動物的血液,這用量,就算是大的家畜怕是也要幾十頭。

不一會兒,眾人就發現沒有哪個壺裡還有存餘。

“聖女大人,用光了。”

“不夠麼?那就快去礦區再抓一點人過來,一會兒還要鋪滿祭臺,快去!”

“好的,我馬上就去。”

那個黑衣斗篷的人迅速的朝外面而去,貝蒂斯眼看還要等上很久,便直接在祭臺上坐下,她的坐姿很是隨意,蒼白的腳隨意的耷拉在祭臺邊。他的目光沒有聚焦,茫然的發著呆。

“貝蒂斯,貝蒂斯,你到底要做什麼?”阿雷娜突然朝她開口喊道。

然而貝蒂斯沒有一點反應,似乎壓根沒有聽到她大姐的聲音。

“貝蒂斯!貝蒂斯.貝卡傑拉斯!你到底要幹嘛!”阿雷娜更大聲的吼了出來,兩眼通紅,滿臉淚水憤怒的盯著她的二妹,那個平時安安靜靜性子恬淡的二妹,此刻卻讓她感到無比陌生。

“別喊了姐姐,你真的很吵,真把自己當父母了嗎?”貝蒂斯依然不看她,而是繼續搖晃著一條腿,抬頭看著天空。

“這些人到底是誰?你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把我和妹妹們抓過來?你說你會為小妹想辦法,她為什麼變成這樣了!”阿雷娜看著跪坐在祭臺前的戴安娜,平時活蹦亂跳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這會兒居然耷拉著腦袋,雙目無神,雖然也被人換上了同款的破袍子,但上面滿是髒汙,平時那柔順的頭髮也全是結塊和雜亂。最令阿雷娜心臟絞痛的是,此時的戴安娜分明已經不正常了,口水順著那微張的小嘴,不斷地落在腿上。

“戴安娜?我不知道她怎麼了,我都人找到她似乎就是這樣,你剛才也聽到了,我也不清楚。”貝蒂斯說話的語氣似乎就是在說一件其他人的事兒,一絲關心和惋惜都沒有。

“那採佩西呢!你們把她怎麼了?她為什麼在擔架上!”阿雷娜繼續憤怒的嘶吼。

“她呀,她不過是被灌了藥安靜會兒,我讓人把她帶來的時候還好,結果她居然在半夜想跑,於是乎我就讓他們把她弄暈了而已。”

“她是你親妹妹啊!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妹妹?我所謂的蠢姐姐,你是真的蠢還是裝得蠢啊?聽說你差點讓人下藥給強了?讓我說什麼好呢?真不愧是你啊。”貝蒂斯淡然的說著,轉頭看了看此刻宛如發怒的獅子一樣的阿雷娜。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怎麼?我說得不對?果然胸大無腦,愚蠢的女人。你看看我們幾個,我們是親姐妹?你怕不是眼睛有問題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阿雷娜頓時就怔住了,貝蒂斯的話讓她覺得無法理解。

一旁的卡爾也震驚了,他之前就有過懷疑,但是因為沒有見過這幾個姑娘的父母,所以也不好斷定,一方面他之前分別見到採佩西阿雷娜和貝蒂斯的時候他就覺得幾女的長相雖然都不錯,但是美貌程度確實差距很大,首先採佩西更像普通人家的孩子,而阿雷娜和貝蒂斯明顯就長得有點超綱了。其次雖然是剛剛才見到小妹戴安娜,但是在看到之前市政廳尋人告示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其中的描述“白色頭髮”,當時只是覺得奇怪,但沒多想。此刻貝蒂斯的話讓人不得不多想了,四姐妹除了老大和老二的髮色相近,其餘的兩個明顯髮色差距過大。採佩西的髮色倒是和這裡其他的鎮民相近,但戴安娜的銀髮就太扎眼了。難道說他們幾個並不是完全的親姐妹?她們的父母還有過其他的物件?

“阿雷娜,其實並不怪你,因為你壓根就不知道真相罷了,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懷疑都不曾有過。”貝蒂斯又開口了。

“我就問你,你可是記得母親生採佩西之前的變化?”

“生採佩西之前?”

“對,因為如果對你說母親生我的時候,你那時太小,可能並沒有印象。”

“媽媽生採佩西之前沒什麼變化啊?除了有段時間老是愛睡覺以外沒有其他什麼吧?”

“呵,只是愛睡覺麼?你難道沒發現她的肚子變大了麼?”貝蒂斯難得的嗤笑了一下。

“她說她只是胖了而已,不是嗎?”

“哎喲我的天吶,阿雷娜我以為你跟著那個女人進城去好歹能自己發現點什麼,你這樣我真不知道說你是蠢得像豬還是那女人厲害得可怕了?”

“你怎麼能稱呼媽媽為那個女人!你是瘋了嗎!”阿雷娜被刺中了痛點,又大吼起來。

“省省吧,你個母豬,或許對你來說那晚被人強了才是最好的歸宿吧?誒對了,那個男人你和他睡了嗎?”貝蒂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看向角落的卡爾。

“你!你!你!”阿雷娜滿臉羞紅,因為被捆著,她只能原地扭動,卻無法有半點作為。

“哦吼,看來你還沒有啊,真是可惜,要是你真的被人睡了,興許就用不上了,說不定還能一無所知的當個平凡人。”貝蒂斯神色又恢復了淡然的樣子。

“你是要獻祭你的姐妹們嗎?”卡爾突然開口說到,“而且是要她們還是處子之身?”

“哈哈,看看,姐姐,這就叫聰明人,比起你這蠢母豬,這男人可是聰明多了啊。卡爾先生,你怎麼就沒有把這蠢母豬騙上床呢?她雖然腦子蠢,但是身材可是不錯的啊,拖去下崽不是剛剛好嘛?哈哈哈,不會是你嫌棄她腦子不好使,影響下一代吧?哈哈哈哈哈哈”貝蒂斯居然大笑起來。

“貝蒂斯!你太過分了!卡爾先生不是那種人!而且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可是你姐姐!”阿雷娜這時候就是再笨也聽得懂她妹妹說的這些話了,只是她完全沒有想過這些不要臉的話居然會從全家最安靜最淡然的二妹嘴裡說出來。簡直和以往的形象天翻地覆。

“哈哈哈,不是那種人?男人的那點花花腸子,難道還有區別?聽說你在女支院玩得很開心啊?不是那種人的卡爾先生?”貝蒂斯完全不立繪阿雷娜的話,而是轉向卡爾戲謔的眼光上下掃視著。

“我,我只是為了套訊息罷了。”卡爾說到這兒也是不禁緊張起來,如果當時只是在大廳和維羅納的互動還只是套訊息的話,勉強說得過去。但是後面的深入交流就明顯是抱著送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的態度了。

“你可是要笑死我,行,我也不說什麼了,反正我這傻姐姐願意信就行了。不過你說對了,聰明的卡爾先生,我確實是要獻祭,也確實是要處子之身的祭品,怎麼樣,是不是很後悔?如果你和阿雷娜做過或者和採佩西做過,反而可以救了他們?裝正人君子反而要看著他們死了,真是諷刺啊!”

“我承認我不是正人君子,但是我也絕不是那種流氓。我承認我對阿雷娜小姐有想法,但是我絕不會去強迫她,就算我事先知道會是現在這樣,我也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去做什麼!倒是你,你為什麼這麼對待你的姐妹!”

“很簡單,因為她們是我的姐妹,你不用和我打親情牌,我和他們之間只是名義上的姐妹,血源上我們幾個完全沒有關係,你那麼聰明,我想你也注意到了不是麼?”

“你在胡說什麼貝蒂斯!我們怎麼可能沒有血緣關係!”阿雷娜瘋狂的搖頭,她無法接受貝蒂斯說的這些。這麼多年,她看著妹妹們長大,一家人一起做飯、砍柴、種植蔬菜,她是帶著她們的大姐,看著她們一個個從襁褓到現在。可是貝蒂斯現在居然告訴她,她們居然是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她沒辦法接受。如果她們沒有血緣關係,那他們是怎麼在這裡的?

“你們都是我看著從小嬰兒長大的!你說的不可能!”

“確實,不能說都沒有,畢竟,我親愛的姐姐,我們倆確實是親姐妹,不過我們倆也只是同一個母親罷了。”貝蒂斯又抬起頭看著天空,緩緩地說著,彷彿和她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故事。

“姐姐你是邊境伯的嫡女,你那時候剛剛出生,修道院的人就以對抗異教徒的邪惡為由,要求獻祭你,說你特殊,所以必須要你的獻血來祭祀上帝。而你的親生父母,也就是邊境伯,苦於沒有辦法依靠尋常的軍隊抵抗異教徒的邪祟,只能把你交給了修道院的人。然而他們不過被騙了而已,你確實特殊,但是你的用途並不是獻祭上帝罷了。而後異教徒被消滅,就是那二十年前的事。之後修道院又以必須要鎮壓此處為由,要求你的親生父親把此地,也就是當時被徹底毀滅的凜冽鎮劃撥給修道院,同時用你的親生母親,當然,也是我的親生母親,用她來獻祭,說她是聖母,要讓她去上帝身邊,就是因為聖母留在人間了,所以必須回到上帝身邊才能平息上帝的懲罰為由,帶走了你的母親,然後,當時的修道院長,就和母親生下了我。所以我們倆是有一半血緣關係的親姐妹。”

“你說的是什麼?不可能!那我們一直以來的父母是誰?”阿雷娜已經快要崩潰了,這些資訊太難以相信了,就連一旁的卡爾都覺得這件事兼職過於離譜。

“你不信?你覺得你嘴裡的父親母親能生出你我這樣的女兒麼?你14的時候,我15的時候,我們倆的身高就超過了他們倆,你我的長相,你覺得可曾和他們倆個有過半分相似?就算這些你都不信,你我的金髮和他們任何一人的頭髮顏色相近麼?所以我說你簡直愚蠢到令人發笑。”

頓了頓,貝蒂斯指著一邊擔架上的採佩西說到。

“她,才是那兩人的女兒,送我去修道院的人就是你口中我們的父母,你知道去修道院是要幹什麼嗎?沒錯,就是為了今天,要成為聖女,完成儀式。原本這個人是你才對,可是因為在拿到你的當年他們就試過用你的血完成儀式了,不過你的純度不夠,你的親生父親是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於是他們又用陰謀得到了我們真正的母親,並且由當時最受神注視的修道院長和她交合,得到了更為優秀的我,從而你就作為了理想的消耗品,一直被圈養著,直到現在。”

貝蒂斯說到這裡,阿雷娜已經完全停止了哭泣,她此刻愣愣的跪在那裡,彷彿靈魂已近脫離了肉體。卡爾在一旁,也對這個修道院的巨大陰謀感到了恐懼,這是從二十餘年前就開始策劃的事情,那他們所圖之事,究竟是有多大?而且所謂的儀式,需要兩個最特別的人的後代,這是要幹嘛?獻祭?上帝真的需要這種儀式?

“不對!你們不是要獻祭給上帝祭品!”卡爾大吼道,他想要知道真相,除了維羅納曾經和他說的,結合今天看到的聽到的,那相信那絕不可能是上帝所需要的儀式。

“你們究竟是信豐的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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