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就在母女二人準備離去時,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恰好,她們收拾完東西,剛好就走到門口。
一開門,就看到了姍姍來遲的洛長恭。
氣氛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啪!”
胡麗麗沒有廢話,當即抬手就給了洛長恭一巴掌。
怒吼道:“你個廢物,周家供你吃供你喝,如今你就這麼對我女兒的?”
“媽,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都是一家人,你非要動手幹嘛?”
周若琳見洛長恭被打,對著胡麗麗有些譴責的說道。
洛長恭只覺得右臉火辣辣的疼,當即就準備一巴掌扇回去。
他身為世子,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可看到周若琳竟然替他說話,剛抬起的手最終還是放下了。
“洛長恭,家族年度聚會,每個人都要給奶奶送禮物,你先去給奶奶買點禮物吧!”周若琳對著洛長恭冷冷的說道。
“嗯。”
洛長恭點了點頭,又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
“怎麼了?”周若琳皺起眉頭。
“可是我沒錢!”洛長恭十分無奈的說道。
“你不是發了三千塊錢的工資嗎?怎麼會沒錢呢!”
周若琳冷哼一聲,緊接著塞給洛長恭一千塊錢現金,然後就拉著胡麗麗上了一輛寶馬五系。
洛長恭嘆了口氣,“算了,畢竟生活了三年,這一次的禮物,就當還清這三年來我消耗你們周家的一切吧!”
他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往年的家族聚會開始還有一個鐘頭。
於是毫不猶豫的動身,前往一處賣古玩的老街道。
他不懂古玩,可復刻鏡的用途就是,可以復刻貨真價實的東西。
自然而然的,假貨、仿製的物品就復刻不了。
所以只需要將古董放在復刻鏡前,讓復刻鏡來判斷真假就好了。
來到一處老街之後,洛長恭立刻就拿著小鏡子在街道上轉悠了起來。
不一會的功夫,他就在一處賣字畫的攤位上停下了腳步。
沒錯,他看上了一幅字畫。
“老闆,這字畫怎麼賣的啊?”
洛長恭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畫,只見畫上線條優美,刻有一個手持青龍偃月刀的柔弱姑娘。
對面是一個紋著九條龍的猴子。
“女子持刀大戰妖猴,文筆細膩,絕對真品!”
洛長恭看的越發痴迷,愛不釋手。
“哈哈哈……”
“小兄弟,有眼光!”
買畫老頭見此一幕,笑的合不攏嘴。
“多少錢?”
洛長恭本能的就覺得,如此惟妙惟肖的畫怎能作假?
當即,就拿出周若琳給的一千塊,用復刻鏡復刻下來,準備用復刻的錢買下它!
“這幅《林黛玉上梁山》,乃我是行遍人間數十年,才尋得的名畫啊!”
“多少錢,給個痛快!”
“一口價,一萬八千八!”
老頭語氣十分堅定,眯了眯眼睛,目光始終放在洛長恭身上。
“八百賣不賣?”
“成交!”
兩人的交易十分痛快。
洛長恭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能夠利用這麼少的資源,買下如此絕跡的畫作。
一時間,整個人的心情都愉悅了不少。
周家奶奶是大家閨秀出身,對於字畫的喜愛程度,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
這一次自己準備的禮物,她一定會喜歡的。
等洛長恭從老街道出來的時候,發現距離家族宴會只剩下半個小時了。
時間緊迫,計程車又太慢了,洛長恭急忙叫了一輛網約車。
消費二百。
只因司機承諾,十分鐘之內一定將你送到!
洛長恭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庫裡南的後座上。
司機是個女人,一個很美的女人。
一身性感的裝束,香檳色的頭髮似瀑布般傾瀉而下,精緻的瓜子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
至於身材的話,這身材已經不能用好來形容了,簡直就是爆炸!
“比我老婆還差點。”
洛長恭打量了半天,最終下出了這麼一個電話。
沒辦法,周若琳可是擁有著號稱江都第一美女之稱。
眼前的女人雖然說也是人間尤物,但比起周若琳還是要略遜上那麼三分。
上了車後,洛長恭就將自己的字畫丟在了一旁。
他沒注意到的是,車的後座上還有另一幅字畫。
“先生,目的地就在前方,一百米的距離。”
“這段路似乎是在舉行什麼活動,有點小堵,我就不過去了。”
美女司機輕張玉口,聲音宛轉悠揚,好聽極了。
洛長恭也不想強人所難,隨即起身拿上“自己”的字畫,就下了車。
“轟鳴!”
庫裡南V8的發動機發出一陣怒吼的轟鳴聲,便飛馳而去。
美女司機名叫蘇妤,是江都蘇家大小姐。
她現在著急去看看躺在醫院病床上,馬上就快要不行的爺爺。
爺爺生前不僅十分寵愛她,還特別喜歡字畫。
這次,她一定要把這幅花費千萬尋來的字畫送給爺爺!
等洛長恭急忙跑向宴會時,卻發現周若琳早已經等在了那裡!
“你給奶奶買的什麼禮物啊?”
周若琳看著狼狽而來的洛長恭,眼神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呵呵……”
洛長恭淡淡一笑,將手中的字畫展現在周若琳面前,“放心,這一次絕對不會丟人!”
對於字畫他雖然沒有多少研究,但那老頭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有點像他曾經一位故友。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賣給他假貨呢?
最次也得是個某某的真跡吧?
周若琳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臉上逐漸浮現起一抹駭然之色。
這是齊石爺爺曾經畫的那幅蝦嗎?
怎麼可能?
不對不對!絕對是我看錯了,一千塊錢怎麼能買的起齊石爺爺的蝦?
周若琳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額頭,心中十分無語:你這,好歹買個玉手鐲什麼的,買一幅假畫,真的是服了你了!
這下丟人了丟大發了!
“你一會找個角落坐下來就行了,今天所有的親戚都會來,無論他們怎麼說你,你都不要說話!”
周若琳翻了個白眼,她事實上還是能希望洛長恭有些骨氣,能反抗一回。
但洛長恭從來都是言語耳邊過,尊嚴心上留,這就讓周若琳很是討厭。
之所以這麼說,她也只是不希望洛長恭亂說話,免得連累自己一起淪落為別人的笑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