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一百萬!”
保安眉頭一揚,高傲的說道。
“那給我辦一張。”
洛長恭就準備掏出師父給他的那張黑卡,這時後面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
“這位兄弟是我的客人,麻煩給我個面子,通融一下!”
原本囂張跋扈的保安見來人,急忙低頭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恭維道:“原來是許少的朋友,是小人有眼無珠了!”
“你是……”
洛長恭皺了皺眉頭,他好像並不認識什麼許少。
聽名字,似乎和許曦妤一個姓。
而且看許少的一身裝扮,也就是個紈絝子弟。
但和許曦妤相處這麼長時間,洛長恭敢肯定許曦妤並不是普通的富家千金。
她身上那股平易近人,善解人意的氣息完全不是這群富二代可比的。
這也是為什麼洛長恭身邊有這麼多女人,卻依然忘不掉許曦妤的原因。
“兄弟,要不我們進去坐坐?”
許少後面跟著兩個老頭,身上散發出一股武者的氣息。
洛長恭點了點頭,他並不想與那種紈絝子弟同流合汙。
況且他有還有事,並不打算與這個許少過多糾纏。
“多謝,我洛長恭從不欠人情,有什麼事還望直言。”
洛長恭淡淡的說道,既然許少幫了他,雖然他並不需要幫助。
但還是禮尚往來,決定還這麼個人情。
許少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好!我就喜歡洛兄這種直率的性格。”
“我叫許天成,漠北許家大少爺。”
許天成大氣說道,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許家!漠北四大家族之一的許家。
旁人要是聽到這名字,絕對要驚掉下巴。
洛長恭一臉平靜,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許天成並未在意洛長恭的舉動,而一旁的老者確是不耐煩的說道:“小子,許少爺和你說話是給你面子。”
“旁人聽到我們許家都搶著巴結,你這是什麼態度?”
“王老,這位是我的朋友,不必在意!”
許天成給王老使了個眼色,王老只好乖乖站在一邊,不在說話。
洛長恭透過神色觀察,確定這個許天成沒有壞心思,也逐漸多了幾分欣賞的目光。
“不知兄弟所謂何事?”
洛長恭饒有興趣的問道。
他看的出來,許天成有心事,而且,還是那種只能隔岸觀火,束手無策的事。
如果他肯說出來,那洛長恭也好順手推舟,還他一個人情。
畢竟自己原來只是底層人物,多一個朋友也能省去不少麻煩。
“自家的事,不說也罷!”
許天成隨意的直接來到一處卡座坐下,洛長恭坐在他對面。
“服務員,上酒!”
許天成大手一揮,說道:“今日你我相遇即是緣,全場的消費我買單!”
“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洛長恭淡然一笑,隨即拿起一瓶白酒直接倒了滿滿兩大杯。
天上掉餡餅,不吃白不吃。
“來,許兄!”
許天成驚訝的看著洛長恭,隨即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只是表情有些古怪。
洛長恭也不甘示弱,但表情依然風輕雲淡,彷彿他們兩人喝的不是同一種液體。
洛長恭之前就和一些工友們常常聚在一起喝酒,酒量自非這些富家子弟可比。
“洛兄,好酒量!”
過了一會,許天成臉色微微泛紅,醉意熏熏的說道。
“我妹妹許……”
“少爺!”
王老急忙打斷,“這是家事。”
“閉嘴!”
許天成瞪了王老一眼,隨即接著說道:“唉,帝都來了一個叫什麼帝爵的人。”
“本著和我們許家談生意的藉口,本來這是一件好事。”
“可是自從他見到了我妹妹,就開始原形畢露,要求我妹妹嫁給他……”
“還派人囚禁我妹妹,現如今,許家……”
許天成又舉起酒杯,一口蒙了一杯白酒,喝的話都說不清楚。
“你妹妹是不是叫許曦妤?”
洛長恭腦袋一熱,酒精上頭,隨口說道。
許天成愣了一下,開口問道:“洛兄你認識我妹妹?”
洛長恭搖了搖頭,假裝不認識,但心裡卻異常吃驚!
自己只是隨口說說,怎麼許曦妤真成他妹妹了。
看來這件事,他必須管了。
“這……”
許天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跟我說說那個帝爵……”
洛長恭眼神逐漸冰冷,連許天成都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他…來自帝家。”
許天成戰戰兢兢的說道,心有餘悸的嚥了口唾沫。
提到帝家,他就不由得想起那個恐怖的存在。
帝家!阿瑞斯星球帝都的超級家族帝家。
就連阿瑞斯星球女皇都得客客氣氣的存在。
“少爺,沒必要和他說那麼多。”
旁邊另一名老者開口說道。
許天成無奈的嘆了口氣,眼角不自覺的溼潤起來。
“唉,洛兄,留個聯絡方式。”
“後會有期!”
許天成扶著桌子站起身來,洛長恭給了他一串號碼,隨即便和兩名老者離去。
許家。
許家雖然與宋家,張家,陳家同為漠北四大家族。
但許家是正兒八經的生意家族,家族裡習武之人少之又少。
實力最強的王老和許家客卿陳老也僅僅只有天境初期的實力。
二人合力才帶著許天成從許家逃脫,路上遇見洛長恭,又馬不停蹄的趕往陳家搬救兵。
許家家族所居住的別墅足足有上萬平,主房內的佈局裝修更是堪比漠北王府。
“曦妤寶貝,怎麼還在生悶氣?”
一個黑衣青年坐在許家家主之位,後面跟著一個黑衣老者。
許家眾人則全部站在殿堂兩排。
彷彿那黑衣青年就是他們的王,就連家主許頂天也不例外。
他也不想如此,可對方乃是帝家的二公子帝爵!
就算是在帝家,也只有家主的嫡系子弟才能直接用爵字命名。
別說帝爵這種身份,就算是帝家一個普通的男爵來到漠北,也不是許家可以比擬的存在。
“帝公子,不知帝家和許家的合同還是否作數?”
許頂天老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躬身問道。
“那是自然,畢竟許小姐是我帝爵看上的女人。”
“以後許帝兩家就是親家。”
“許伯父,大可不必行如此大禮!”
帝爵樂呵呵的笑道,顯然已經吃定了許曦妤。
就算在帝都,也沒有他得不到的女人,何況一個小小的漠北。
漠北王來了也要給他三分薄面!
“多謝帝公子。”
許頂天依然躬身說道。
他也想,可奈何帝爵的氣勢太過於恐怖。
聞言,帝爵臉色一變。
隨即起身來到許頂天身邊一腳把他踹了個人仰馬翻。
“老子說了!不必行禮,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帝爵怒吼道,手中赫然已經多出一柄長劍。
這一腳踹的許頂天老眼昏花,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勉強站起身來,嘴角抽了抽。
許家眾人見狀,也都敢怒不敢言。
用一種恨不得衝上去把帝爵撕成碎片的目光瞪著他。
“老東西,指不定你在心裡怎麼罵我的呢。”
帝爵淡淡的說道,隨即看向許曦妤緊閉的房門。
“曦妤!我數三聲,你要是再不出來。”
“我就砍下你爹一隻腳!”
帝爵當然可以直接強上了許曦妤,但是他更喜歡女人自願的樣子。
他覺得,強扭的瓜不甜。
“一!”
許曦妤的房間沒有動靜。
“二!”
依然沒有絲毫動靜,許頂天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帝爵,嚇得急忙求饒。
“你踏馬真以為老子不敢是吧!”
“呲”的一聲,伴隨著一聲慘叫。
許頂天抱著被砍下的那隻腳爬在地上疼的呲牙欲裂。
“夠了!”
砰!
許曦妤一把推開房門,兩眼發紅的盯著帝爵,聲淚俱下的叫道:“你別再傷害他們了,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哦?那你跟我說說這個人是誰。”
“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帝爵聞言,一臉意外的看著面前這個水靈靈的丫頭。
他帝爵,還沒有得不到的女人。
“反正不是你!”
許曦妤慘白著臉。
她知道帝爵的恐怖,如果讓他知道了。
估計他一定會立刻去殺了洛長恭。
“不說是吧?”
“現在說不說!”
帝爵聞言立馬暴跳如雷,一劍直接劈下了許頂天的另一條腿,許頂天痛的直接昏死過去。
“帝爵,你個混蛋!”
許曦妤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地上,也不顧帝爵的實力,慌忙跑進臥室,握著一把水果刀就直接朝帝爵身上刺去。
“小姐!”
一名跟隨許曦妤多年的老者知道小姐這是以卵擊石,急忙出聲提醒。
“自不量力。”
帝爵冷哼一聲,一腳踹在許曦妤身上,直接將許曦妤踹飛十幾米遠,趴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現在,我命令你站起來。”
見許曦妤目光死死的瞪著自己,帝爵怒吼道:“站起來!”
“沒聽到我說話是吧?”
帝爵冷哼道,抬手一劍直直接斬下剛才那名出聲提醒的老者腦袋,老者死前怒目圓睜,死不瞑目。
“夏爺爺!”
許曦妤崩潰的大哭著,口中不斷念叨著:“帝爵,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現在聽到了嗎?”
“五秒鐘之內,你站不起來,多一秒我殺一個人!”
帝爵癲狂的大笑道,完全沒把許家的傭人當人看。
許家人都嚇的站在原地低下頭,一聲不吭,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他們。
有人也在心裡小聲抱怨:你從了他不就行了,現在害得我們陪你受罪!
“我求求你不要再殺人了……”
許曦妤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一遍又一遍的想要嘗試站起身來,卻一遍又一遍的跌倒在地。
“許曦妤,我在問你最後一遍,從不從!”
帝爵眼裡閃過一絲狠毒,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比驢還要倔強。
強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
“小姐,要不你就從了他吧!”
一名女傭人再也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開口說道。
“是啊,你就從了他吧!”
眾人也紛紛抬起頭來,勸說著許曦妤。
他們不想死,更不想為了一個許曦妤白白死掉。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都不錯。”
帝爵大笑道,看來殺雞儆猴效果確實不錯。
那名年輕漂亮的女傭人說道:“帝公子,不知我行不行?”
此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許曦妤也呆呆的看著剛才那名女子,目光呆滯。
許曦妤心裡喃喃自語:不怪他們,要怪就怪自己不爭氣,保護不了他們。
平日裡他們不僅僅是許家的傭人,更是她的朋友,甚至有的堪比親人。
就比如剛才那名被砍頭的老者,一直對她十分疼愛,她把他當成爺爺一樣尊敬。
“你,也行!”
帝爵笑眯眯的說道,給旁邊老者使了個眼神,老者立刻心領神會,朝著那名女子走去。
女傭人神色慌張,但也不敢違背,只好跟著老者朝一處客房走去。
死亡谷,斷魂地。
一個老者緩緩走出,身上還掛著一柄彎刀。
他,便是那位絕代刀客。
最恐怖的存在之一,狂刀木客!
普通至極的名字,平凡的外表,卻不代表你可以小瞧他手中的刀。
因為那把刀名為“斬鬼弒帝”!
洛長恭並沒有殺他,或許是強者之間的惺惺相惜,又或許不忍心對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出手。
此刻,他欲重出江湖,一是他感受到一股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能量;二便是去拜訪一下他的故友。
許家外。
幾輛豪車緩緩駛入許家別墅,為首的一輛豪車上坐著的人正是許天成!
他旁邊還有一位白衣女子,女子一臉平靜,因為她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殺氣。
白衣女子突然心中一喜,因為她感受到裡面蘊含著一股極為恐怖的氣息,或許那就是她要找的人。
“唉,我還以為多強呢!沒想到連一隻大一點的螻蟻都算不上。”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看來是師父多慮了!
一名老者眉頭一皺,冷聲道:“許少,希望我們不要來的太晚!”
“希望曦妤不要出事吧!”
許天成也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略微皺眉。
一群人下了車之後沒有絲毫猶豫,直奔許家大廳而去。
“砰!”
許天成一馬當先直接一腳踹開許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