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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齊奸授首

寧國忠正要吩咐,累得疲憊欲死計程車兵同他一道進城休息。

耳邊傳來號角齊鳴的聲音,他們期待中的光澤縣城頭,可怕的百勝軍的旌旗,在城頭那裡迎風招展,數百個精神抖擻的百勝軍將士,從堞樓後露出頭來,高聲吶喊。

“殺啊,抓齊奸啊!”

這股強大的喊聲,在群山懷抱中四處迴盪,奪人心魄。

“大哥,沒辦法了,我們再跑吧,”走投無路的寧國忠,被幾個心腹親信擁著,只得不由自主地跟在黃天化身後,又是一陣猛跑。

有時候,不得不說一個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他們這群殘兵敗將們已經不知跑了多少路,可是為了活命的希望,他們還是不知疲倦地奔跑著,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

此刻再顧不上想仕途前程了,士兵丟光,能不能活著跑到大燕軍控制地界都成了問題。

光澤縣城看來已經丟失,落入了敵手了。

整個邵武已經再無我寧國忠容身之地了。

目前看來,向東是行不得的,向北又有該死的百勝軍在堵截,只能悄悄地繞向西南。

寧國忠身邊跟隨著的殘兵敗將們已經越溜越少,到了西溪時,已經只剩下黃天化和幾個心腹親兵。

“天化,天化,等等,你可得等等大哥呀.”

已經成了光桿司令的邵武大都督,此刻竟然有些委屈的衝著自己妻弟大聲喊道。

“大哥,快走吧,不是我不等你,逃命要緊啊,跑不動了也要跑啊”黃天化不敢回頭,只得小心地去試探西溪的深淺。

水。

幸好是冬天,河水還淺,寧國忠和手下的敗軍之將們,總算是提心吊膽過了西溪河,沿著溪水的支流向上游走了一個多時辰,前方已經沒有路可走了,幾道青山擋在了面前。

前方無路,而附近又沒有其它的官道可走,看來只有從小路翻山過去了。

這一群難兄難弟們,就這樣彼此攙扶著,走向山間小路“翻過這座大山,就到了建昌,等到了建昌那裡,本大都督一定要好好答謝你們的忠誠,”沒有看到有追兵寧國忠驚魂稍定,向他的手下們許下了報恩的承諾。

這幾個心腹將領們都只是笑了笑,他們誰也沒把寧國忠的許諾當真,誰要是把這個許諾當真了的話,可是個真正的大傻瓜。

眼下情況那麼惡劣,我們大夥能否有命活著走出山嶺,都是個極大的問題,所謂報答的事,還是等有了命去享受時再說。

“等本都督安定了下來,我一定大量徵兵,我一定將邵武奪回來。

到時候,我要把你們都提拔為統軍萬戶,全部都做萬戶”寧國忠猶不甘心,仍然在那裡有一句沒一句地念叨。

“寧大人,您還要帶領我們與大齊的百勝軍作戰麼?”

走前邊探路的一名親兵突然問了一句。

“啊,我,我,”寧國忠的回答還出來了。

自己所擁有的投效軍的兵卒們都已經散盡了,自己在他們的眼裡也就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

我自己再次想領兵與大齊作戰,燕文帝肯再讓自己掌握一支兵馬麼。

即使燕文帝肯讓自己統兵,那些手中有兵的投效軍將領們,會聽自己瞎指揮麼?再說了,我真的懂得怎麼指揮作戰嗎?聽到炮聲心裡就擂鼓的人,怎麼指揮作戰啊。

“依我看,咱們還是不要當什麼官了,我們還是回到老家去,找個地方過完餘下的安生日子吧.”

黃天化小聲嘀咕著。

走一步說一步吧,誰知道呢,寧國忠嘆了口氣,“寧大人,你好啊!末將找得你好苦!”

一個聽起來相當熟悉的聲音,從前方傳入了寧國忠的耳朵。

一個黑甲將領如一尊山神一樣,堵在他們的前面,切斷了前邊的山路,他身後有數十個士卒,平端著勁弩,緊跟著在他身後。

“你不是羅平君嗎?”

寧國忠驚訝的是,自己居然還能夠喊出對方的名字。

寧國忠猛然醒悟道,羅平君是曾經是蔣清揚的麾下愛將,而自己已經徹底背叛了蔣清揚多年,與羅平君早已不再是並肩抗燕的同伴。

“寧大人好記性,沒想到寧都督還能夠記得故人,”羅平君擺了擺手中刀,輕輕向前逼進了一步。

“呀!”

寧國忠的一個心腹死士,趁著羅平君說話的當口,舉著刀高高躍起,單刀快如電閃般,直劈向羅平君的腦門。

只見羅平君身後計程車卒手中的勁弩一揚,射過來一杆羽箭,呼嘯著迎上這名心腹死士,噗地一聲,半截箭桿穿頸而過。

身在半空中的死士茫然的棄刀,手中緊緊地握住半段箭羽,瞳孔驟然放大,摔落到了地上。

至死,他都不願相信,這個百勝軍普通士卒的箭,竟然是如此重,如此準。

“不要射,我決定給他們一個公平的機會,只要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能夠勝過本將手中這把刀,你們就全部可以活命,”羅平君驕傲地說。

又有兩個不知死活的侍衛,大聲叫喊著衝了上去。

他們跟在寧國忠身邊久了,他們的雙手上,已經沾滿了父老鄉親們抵抗大燕的血,他們知道自己罪大惡極,不敢向羅平君討饒。

既然羅平君自我感覺良好,認為自己的刀法無敵,許諾只要有人勝過他手中的刀,他就放大夥一條生路。

有這麼好的條件,這兩個侍衛當然想放手全力一博。

羅平君的身子輕輕的向右側滑了半步。

就是這看似半步距離,讓兩個兇殘的投效軍侍衛的刀光,一下子就失去了攻擊的目標。

然後,羅平君猛地一銼腰,一擰身,刀光如匹練,斜著掃過。

一個侍衛的半個頭顱,順著羅平君的刀光飛了出去。

那刀光又輕靈的一轉,飛向另一個侍衛的胸口。

刀光輕快之極,沒等那可憐的侍衛稍稍移動下身體,刀刃已經砍破了鎧甲,劃開了他的胸膛。

那個侍衛半跪在地上,從破碎的甲葉下噴湧而出的鮮血,瞬間在山間不平的地面上形成一個水窪。

寧國忠那些剩下的心腹死士,一個個都面面相覷,他們渾身都是汗水,是驚嚇得的抖的冷汗。

眼前這個黑甲將軍哪裡是一個人啊,他簡直就是一個極端嗜殺的魔鬼。

他們自問,就憑著他們的身手,是遠遠敵不過這殺神手上那把刀,他們的刀光也遠沒有他的那麼狠,那麼準。

看著眼前的人,羅平君打心眼裡鄙視他們,他根本就看不起他們,這幾個人今天他一個也沒打算放過。

他羅平君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他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只要能夠收復萬大齊國的萬里山河,我羅平君已經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生前評價和身後名聲。

北燕那些可恨的惡魔可以隨便殺人,他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屠城。

為什麼我們百勝軍,就必須做那支仁義之師?讓我放掉那些劊子手和無恥之輩離開,好讓他們有捲土重來的機會?門都沒有!“本都督認輸”,寧國忠見逃生無望,只得解下腰間佩劍扔到了地上,“寧某此刻願意就此束手就擒,望羅將軍念在當年情分,別難為我的幾個侍衛.”

僅餘的幾名死士,見他們的大都督已經拋下了武器投降了,也只得跟著放下了手中的刀。

羅平君看了看此刻已經垂頭喪氣的寧國忠,又看了看篩糠般打著哆嗦的黃天化,長長的嘆了口氣。

還是給你們一個痛快吧,我也不想太折磨你們了。

羅平君決定對他們“慈悲”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