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自已一朝崛起,往後可能會前途無量,還是能沉的下性子不去激動。
它幽冥選中的夥伴,果然不一般!
“大概晚上十點半吧,你問這個幹嘛?”
小烏龜有些好奇,來這個世界後它已經學了不少東西,這不現在手機幾點都會看了。
“這個點爺爺應該還沒睡,大哥也應該醒了,是時候去看看他了。”
開啟房門下樓,偌大的司空老宅靜悄悄一片,現在是晚上十點半,所以司空府並沒多少傭人出沒。
否則還真不好解釋他為什麼消失三天,又突然出現的原因。
他們司空家老宅其實很大,而他和爺爺、大哥,分別都住在不同院子。
司空永康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西側院,發現大哥房間的燈還亮著,爺爺還在裡面和大哥聊著天。
“興耀,還在走路呢?一天也別練太長時間了,小心過猶不及。”
司空揚萬剛忙完公司的事回來,就想睡前在去看看他的好大孫,司空興耀。
他是兩天前才醒的,因為腦袋那根阻塞的血管還沒解決,導致他右半邊身體其實有點僵硬。
又因長時間躺著的關係,身體血液不迴圈,雖然在醫院每天都有人負責給他按摩,不至於讓他身體肌肉壞死,但剛醒一天的司空興耀其實還不能那麼快下床行走。
簡單吃了點流食後,頂多在陳記的幫助下,靠床坐坐。
由於司空興耀已經醒的訊息還是個秘密,而司空永康這幾天又不在,所以照顧他的任務再次落到了陳記身上。
今天是他醒來的第二天,又比昨天情況稍微好轉,同樣在陳記的幫扶下,終於可以下床挪幾步了。
這不,躺太久的情況下就是,哪怕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司空興耀也沒絲毫睏意,還在房間練習走路。
陳記跟在後面小心翼翼的守著,司空興耀則一步步摸索著牆壁,現在的情況又比中午那會好點,已經不用靠陳記的攙扶,只要有東西給他做扶手就能靠自已獨立行走了。
司空揚萬進來看見的就是這幕,有些擔心他操之過急,親自上前把他攙到沙發前坐下。
“爺爺,我沒事,已經躺了快三年,不想再那麼快躺下了,我想盡快練習走路。”
“那也得身體吃得消才行啊,要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
“好,下次我會注意的。”在沙發上坐下後,司空興耀看了看牆上的掛鐘,上面顯示已經十點二十五的位置,就道:“爺爺都這個點了您怎麼還過來?放心吧,我這有陳記照顧,他十分貼心,倒是您已經為公司操勞一天了,小心別累壞了身體!”
“嗨爺爺沒事,爺爺現在身體可棒著呢,看見你能醒來才十分高興,只要你們往後一個個都好好的,爺爺幸苦點也沒什麼。”
司空揚萬擺手,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好在以前他身體也十分硬朗,不然司空家也被他撐不到現在,說不定早被二房那家豺狼瓜分了。
現在就更不用擔心了,尤其在吃過小烏龜給的固元丹後,熬個小夜醉個小酒還不是灑灑水的事。
“放心吧爺爺,以前你一個人扛起整個司空家的確辛苦,好在現在我回來了,往後就能替你分擔不少事,你也就不用在那麼辛苦了。”
“嘿嘿是呀,不過這一切還得感謝你三弟才是。”
“恩,放心吧,等三弟回來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他。”
陳記看爺孫倆在沙發上坐下,大有老生常談的架勢,又急忙七手八腳給他們準備了杯牛奶。
大晚上的喝茶可不好,會影響睡眠,剛好司空興耀需要營養,給他們準備一杯牛奶最合適。
“那家主、大少爺你們先聊,我就去外面守著了,有事可以隨時喚我。”
“好,你去吧。”
司空揚萬揮手,陳記依言出門,誰知剛到門口就看見正往這邊走的司空永康。
陳記一臉欣喜不已,急急叫了聲:“三少爺,你回來了?”
“恩,陳記,這幾天幫忙照顧大哥你也辛苦了,今天就先回去休息,這裡有我和爺爺就行。”
“沒什麼三少爺,這都是陳記應該做的,那沒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
陳記知道,三少爺回來,大少爺又好不容易清醒,肯定有許多話要說,他一個外人留下不合適,所以沒做什麼考慮就痛快走了。
“好。”
司空永康點頭,望著陳記背影走遠才伸手推門進去。
“三弟。”
看見司空永康,司空興耀已經激動的站起了身,眼圈微紅。
這段時間的事他已經聽爺爺大致說了,可以說他現在還能活著站在這裡說話,司空永康的功勞最大,若不是他機緣巧合之下拜了高人為師,而這高人又剛好教了他救自已的方法,他現在說不定已經魂歸天外了。
所以司空興耀看見司空永康才如此激動,更是感動加感激的,眼圈微紅,瞬間就有熱淚盈眶的趨勢。
“大哥,你終於醒了,看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司空永康過去,和他們找了個對面的位置坐下。
“三弟,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還請受大哥一拜。”
司空興耀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他此刻的感激之情,唯有朝司空永康一跪,方能平復他此刻激烈跳動的心。
好在司空永康眼疾手快,沒等司空興耀完全跪下就及時攔住了。
“艾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我可是親兄弟,理應相互扶持,何況你是大哥,還向往跪拜豈不折損三弟的福報嗎?”
“可是大哥想感激你呀,一時我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表達方式,就只能給你磕個頭了。我還能有醒過來的一天,這一切都要託了三弟的福才是。”
“感激那也不用下跪呀,別忘了你我可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沒得我有那個能力,看見大哥躺在床上明明可以救卻不救的道理,您說是吧爺爺?”
“爺爺您別光顧著笑哇,倒是說句話,大哥他非要嚮往下跪,這不折損康兒的福氣嗎,您說是吧?”
司空揚萬嘴角已經咧到後耳根,有生之年還能看見兩人兄友弟恭的畫面,讓他立刻死都知足了!
“呵呵呵……耀兒,你是大哥,下跪的確不太合適。但對康兒的恩情卻不能忘,不能因為他是你親兄弟就享受這份理所當然,那可是救命之恩,他也是付出了不少心血的。要知道康兒能遇見高人拜他為師也是他的造化,你做大哥的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眼紅,更不能有嫉妒之心。一定要記得別人曾經的好,心存感激。”
司空揚萬洋洋叮囑,一是為了把這件事透露給司空永康,他並沒把他和小神龍結契的事告訴司空興耀,自已可千萬別說漏嘴了。
自古親兄弟為了利益,最後鬧到反目成仇在成生死仇敵的比比皆是,他不想拿人性去賭,哪怕司空興耀不是這種人,司空揚萬也不想把屬於司空永康的機緣隨意散播。
這不是他偏向司空永康,都說人老成精,已活到他這個年紀的人考慮問題都會比較長遠,有些事最好從源頭掐滅,這不比事後去彌補的好?
有些事與其一旦說出就無法收回,那何不乾脆從源頭就保密,也免得天長日久,誰又能保證人心永遠不變的時候。
司空永康瞬間秒懂爺爺的好意,這是屬於爺爺、小烏龜和他之間的秘密,如此逆天的存在,自然越少人知道對他才最安全。
特別有深意的給了司空揚萬一個感激的眼神,司空揚萬和他心有靈犀,眨了眨眼表示收到。
為了維護家族和平,可以出現一個超級強者,但絕不能有兩個,否則就會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他不想看見司空家會出現那種境況的時刻,即便死了也不想,所以這就是他最後能為司空家做的了。
“放心吧爺爺,我這條命都是三弟救的,以後無論他想要從司空家拿走什麼,哪怕把整個司空家都給他,我也沒有半分意見。你就放心好了,我和三弟之間,永遠不會出現兄弟相殘的局面。以後只要我有,只要三弟想要,我都會傾盡所有去給他弄來。”
“恩,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就行,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可是都會看到的。”
“你們說的會不會太嚴重了,我相信大哥不是那樣的人。”
“康兒,你還年輕,看問題容易片面化,這和耀兒是不是那種人無關,爺爺只是想借這件事告訴你們這個道理而已。”
“是,我們受教了爺爺。”
這次司空興耀、司空永康同時點頭,表示已經理解爺爺為什麼這麼做的苦心。
三人又聊了一陣子之後,司空永康就提出幫司空興耀疏通腦袋血管一事。
司空興耀自然無比配合,雙腿盤坐在床上,司空永康雙手貼在他後背,一股股精純的靈氣隨著司空永康的手掌灌入,漸漸全身遊走,最後遊至腦部血管堵塞的那塊,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才把那塊淤堵的地方衝開。
期間,司空永康再次累的滿頭大汗,好不容易修出的靈力幾欲枯竭,好在小烏龜及時頂上,繼續堅持了一段時間後,司空興耀的身體才被徹底疏通。
“好了,你現在在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能像個正常人那樣活動了,身體甚至更勝從前。”
“恩,太好了,確實比剛才靈活了不少。我現在感覺渾身舒暢,終於擺脫病魔的折磨了。”
司空永康收回手後,司空興耀也大大撥出一口濁氣,第一時間就下床走了兩圈,感覺腿腳不僅比以前更利索了,身體也前所無比的舒暢,精神十足的,簡直比他出車禍前還要精神。
“謝謝你三弟,若不是你大哥這輩子可能就到頭了。”
司空興耀由衷的真心感謝。
“以後這種感謝的話大哥就不必再說了,你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只有我們一起努力,司空家才有再創輝煌的時候。”
“好,大哥記住了,以後這種話絕不輕易掛在嘴邊,往後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的,再為我們司空家創造輝煌。”
“好。還有五天就是司空仁德正式接任粵市市長的時間,大哥可有想好怎麼破局了?”司空永康問。
“放心吧,這件事大哥現在居然醒了,就不會讓他那麼輕易得逞,一切我自有成算便是。”
“這些關於政治方面的事我不懂,也幫不了你什麼忙,可如果有什麼打架方面的需求,還請大哥一定不要跟我客氣才是。”
“好,我會的。”
兩兄弟暫時分道揚鑣,此刻已經是深夜三點,司空永康則選擇了回去繼續修煉,因為他今天確實是消耗太多了,他也要恢復一下元氣才行。
司空興耀看看時間感覺還早,只能選擇躺下繼續休息。
第二天大早,司空興耀起床,簡單和爺爺吃了個早飯後,就稍微把自已喬裝了一番,帶著陳記迫不及待出門去了。
他要去找他以前秘書葉少強。
也是他的生死兄弟,不知道他昏迷這三年他過的怎麼樣了?
是不是被司空仁德調走了,又去了哪裡,沒有他這個市長撐腰,有沒有被同行排擠?
與此同時,粵市榮華鎮一家小型分管派出所內,司空興耀口中的葉少強正低聲下氣給人端茶遞水。
他笑的一臉麻木,每天必須在七點半以前幫這一屋子人打掃乾淨辦公桌,負責每個人一天的茶水,如果哪次做的不滿意了,那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冷嘲熱諷。
可以說在這裡,他做著最髒最賤的活,還受不到別人半點尊重。
他以前可是粵市市長秘書哇,是最有可能繼任下任市長的人選。
如今卻每天被這些人不是呼來喝去就是大呼小叫的,而他每次都低聲下氣十分小心的賠著小心。
因為他堅信,他們市長遲早有天會醒的,那時他也就熬出頭了。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電話鈴聲響起,歌雖然很好聽,那也分是誰製造的雜音。
一個實際年齡三十來歲,看上去卻像四十好幾的肥胖派出所公幹人員,長的五大三粗,剛來上班,還哼著小調進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