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感覺比被磚頭砸了還疼呀!
“恩。”司空永康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他們的稱呼:“你們還真是,怎麼這麼心慈手軟,對隨便過來亂吠的狗都這麼客氣。”
“是三少爺,還請見諒,是我們無能了。”
司空忠、司空誠立刻點頭認錯,並且態度誠懇,垂下頭的眸子卻略過一絲淺笑來。
“恩。居然認識到自已的錯誤,接下來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自然。”
“三少爺?切…”陸虎嘲諷冷笑,眯了眯眼睛,又狠狠吐了口唾沫,一臉狠絕道:“我呸,我當是誰呢,原來你就是司空家那個病秧子?”
“有種你再說一句?”
司空忠直接用食指指著他警告了句。
“再說一句又怎麼了,再說十句我也不怕,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嗎?除非你們現在立刻給我滾,永不踏進我們青城醫院,否則,信不信我們青城醫院從此把你們一家,拉進黑名單去?”
“一個肌肉萎縮科大夫而已,就敢這麼囂張,究竟誰給你的權力?你們院長呢,讓他親自過來,我倒要好好看看,他招的都是一群什麼牛鬼蛇神。”
一聽說司空永康居然要找院長,陸虎眸光閃了閃,顯然是有些心虛了。
但如果他把這件事辦砸了的話,何冬那五十萬估計也不會給,想想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不行,他今天一定要完成何冬交給他的任務,進去看看他們究竟在搞什麼鬼。
不就是個病秧子嗎,不信他們五對三會輸。
此刻的陸虎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完全忘了司空永康剛剛那如磚頭一樣的巴掌,哪裡會是一個病秧子能發洩出來的威力。
他只知道,面前兩個攔門狗很可惡,若不是因為他們阻攔,或許他早就完成任務了。
“我看找院長還是算了,你們今天得罪了我,就別想從這青城醫院站著出去。兄弟們,給我上。”
陸虎一聲吼,直接調動後面幾個白大褂身上的好戰因子。
一個個指關節掰的卡卡作響,扭扭脖子鬆了鬆筋骨,又是一陣的卡巴卡巴,眼神兇殘,一臉今天誰都跑不了的冷狠架勢。
動作倒是做的有模有樣,就是不知能不能抗揍!
“你們都別動,讓我來。”
司空誠一陣奸笑,他早就憋不住想發洩了,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給他們一頓教訓,自然不會手軟。
好歹他們也是九級圓滿大師,對付五個菜雞哪裡還用得著司空忠和他同時出手。
那叫殺雞焉用宰牛刀!
司空忠只能一臉無奈,同時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哼,狂妄、找死。”
陸虎一聲嗤笑,這幾個好歹也是鴻邦打手,對付兩個糟老頭外加一個病秧子,還不小菜一碟。
“兄弟們,給我上。”
陸虎笑的淫邪,手一揮就有兩個不怕死的白大褂往前衝,結果才照面就被司空誠左一拳右一拳給打在地上爬不起來。
碰的一聲,兩人直接碎了半口牙,因為慣性一個左臉一個右臉同時狠狠著地,當時就被摔出了一嘴的血,掙扎片刻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嘿嘿,就這,也不怎麼抗揍嗎?”
司空誠一臉戲謔,囂張的衝他們伸出食指擺了擺,那意思太菜了就這也敢上來丟人現眼!
看著地上嘴角流了一灘血的白大褂,陸虎神情震驚,眼珠瞪的溜圓,不自覺嚥了咽口水。
他沒想到的是,司空誠這個臭老頭年紀一大把,居然還有點實力的,這就有些難辦了,那他今天不會踢到鐵板了?
可現在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即便知道對方是塊鐵板也容不得他們後悔,看他那兩拳的蠻橫勁,又默默嚥了咽口水,腳步也不自覺往後挪了挪。
“怎麼?這就慫了?”
看著陸虎不自覺往後挪動的腳步,司空誠步步緊逼,臉上是一副貓戲老鼠的快感。
剛剛的陸虎有多囂張,現在的陸虎就有多慫!
倒是他另外兩個同伴,眼見那白大褂被打,非但沒有半點退縮,反而一臉憤怒第一時間衝了上去。
“你敢打他們,我要和你拼了。”
砰砰砰!
這兩人實力倒是比剛剛那個強點,不過也就堅持了三招而已,三招之後也和第一組人同樣的結局。
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這下陸虎是徹底慌了,額頭虛汗都被嚇了出來。
“嘿嘿,小子,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嗎?來呀來呀,在囂張一個給你爺爺試試,看看你的骨頭究竟有多硬,到底能經得住爺爺我幾拳?”
司空誠一臉冷漠上前,也學他們開始的模樣,把指關節掰的卡巴卡巴作響。
威懾氣勢十足,一臉橫肉的臉上全是兇殘,腳步卻放的極慢,渾身煞氣沸騰,每走一步都能讓陸虎感到深深的壓迫感。
陸虎步步後退,直立的身體因為恐懼明顯彎折了幾分,眸光驚恐,卻還是哆哆嗦嗦嘴硬道:“你你想幹嘛?告訴你啊,這裡可是醫院,你若敢動我我們醫院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哦?不放過?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不放過法呢?”
司空誠繼續一臉戲謔的口吻,腳步繼續逼近,佈滿粗糙褶皺的臉上還有了些許笑容。
因為他已經成功被陸虎此刻臉上的驚恐給取悅到了,突然就貓耍老鼠樣的不想給他一個痛快。
多欣賞欣賞他臉上的恐懼也好哇,誰讓這小子當時那麼囂張!
“你別過來,告告訴你再再上前一步的話我我就報警了。”
陸虎結結巴巴,眼看人已經被司空誠逼進了一個死衚衕,身邊剛好有個掃把,他想也沒想拿起就把它橫在了他們中間。
“那你報哇,我又沒攔著你的手,哦,電話帶了嗎?如果沒有我可以借給你。”
“告訴你糟老頭,你別太囂張,小心是會遭報應······”
陸虎邊說,看準時機就想偷襲,誰知司空誠的魔爪就像長了眼睛,在他甩出掃把的瞬間已經被他一把捏住,他人一翻一轉陸虎不知真的就被他懟到了牆上,臉都被擠變形了還不忘說話威脅。
“遭報應的,你們遲早會遭報······報應的。”
“臭小子,都成階下囚了嘴還這麼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嗎?”
司空誠捏住他的後脖頸,狠狠在他臉上拍了兩下,又往牆上懟了懟,這次臉都快被他擠扁,呼吸粗重,五官也開始疼的一陣扭曲。
皮鞋噠噠,司空永康踩著緩慢的步子上前,眼神冰冷的問:“今天誰派你來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陸虎還想試圖嘴硬,卻被司空永康接下來的話震碎三觀。
“很好,我看你是不想要醫院這鐵飯碗了。你可以嘴硬到底,那就打電話讓他們院長、主任全部過來,順便通知各個報社記者和警察,此人冒充我大哥的主治醫生,行騙不成就想搶劫勒索,底下幾個躺著的鴻邦教徒就是證據。也讓他們青城醫院借這次機會好好揚揚名,屆時大家想到青城醫院的同時,都會想到出了你這個敗類。”
“康康,你怎麼知道底下躺著的那些個是鴻邦的人?”
小烏龜在司空永康腦海,一臉不解的問。
“鴻邦教徒眾多,有些連他們自已人都不認識,所以每個加入鴻邦的教徒都會在耳後紋個屬於他們鴻邦的刺青。”
這也是他從爺爺口中得知,司空仁德和鴻邦關係極近後,就命人打聽來的訊息。
所有加入鴻邦的教徒,都必須要在耳後紋一隻小螞蟻!
但由於螞蟻體積很小,如果不細看的話還以為是顆黑痣。
剛剛因為這幾個白大褂一直是站著和他們對立的,司空永康沒有機會得知,現在他們都被司空誠打倒,就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發現這個目標後司空永康才上前細細觀察了一下才發現,他們居然是鴻邦的人。
感情連白大褂的身份都是冒充的,就不得不懷疑這裡面肯定是有陰謀了!
“艾,居然還真是。”
小烏龜用它強大的神識一掃,默默記下這個標記。
“不…不!捂,你不能…不能這麼做。”
陸虎使勁掙扎,使盡渾身解數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如果真如司空永康說的那樣他就完了。
非但那五十萬拿不到,連醫院這個鐵飯碗也可能不保,不止如此,他下半輩子可能還要面臨牢獄之災,甚至是——滅口!
想到這他情緒就變的異常激動,呼吸如牛!
“不能?呵,好,那本少爺就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今天到底誰派你來的?老實交代清楚,我或許會對你手下留幾分情。”
司空永康揮手,示意司空誠把他放下。
陸虎被狠狠懟了半天,可能肺裡有些缺氧,司空誠放手的同時,他就腳下一軟,居然跪趴在地上大口呼吸起來。
被懟的嘴角處也泛起了一塊淤痕,鮮血蜿蜒而下,樣子和他剛剛的囂張形成了反差萌。
可以說現在的陸虎除了狼狽還是狼狽!
等他喘韻幾口氣後,又連忙跪爬的司空永康腳下,哭的那叫一個悽慘。
“我錯了我錯了…三少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高抬貴手就放過我吧!嗚嗚~~~是他們逼我的,都是他們逼我這麼做的,如果不聽話的話他們就要抓走我女兒,她才五歲呀····嗚!三少我怎麼可能讓她陷入這種困局,三少我也是被逼無奈呀三少爺,求你求你就高抬貴手,饒了我這條賤命吧,三少爺……”
“康康他又在撒謊,我觀他子女宮薄弱,若這輩子行善積德還好,總是作惡的話他這輩子只有絕嗣相,是不可能有女兒的。”
神棍小烏龜上線,強大的測謊神識和麵相學告訴它,這人嘴裡就沒一句真話!
司空永康眸子立刻一冷:“狗改不了吃屎,居然還在撒謊。”
“還不快點老實交代。”
司空誠適時發揮他的護衛職責,一腳踩在了陸虎後背,把他原本跪在地上的樣子踩成了平趴,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可見司空誠用了多大力氣。
都被踩吐血了,好慘!
“我錯了我錯了三少……求你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再次嘔了兩口血後,陸虎這才終於肯說實話。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有女兒嗎?就拿她來博同情,壞事做多了,小心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
司空永康冷哼,輕飄飄戳破他的謊言,臉上沒有半點同情。
有些人骨頭就是賤,不多吃點苦頭是不會老實的,看看這就是例子。
陸虎臉上神情震驚,他不知道司空永康是怎麼看出他撒謊的,但人家都如此直白的戳破他的謊言了,證明他確實知道自已沒有女兒。
他還婚都沒結呢,又哪裡來的女兒,剛剛之所以那樣說,完全是想這個為由,好讓他們網開一面,畢竟自已也是為了女兒被逼的,是個正常人都能理解他的難處才對。
誰知司空永康這個變態,究竟從哪得知的這些,但陸虎知道,這個藉口他是不能再用了。
只能老老實實交代道: “我只知道有個叫何冬的,他答應給我五十萬酬勞,叫我到你大哥這,無論看見你們做什麼,一定要把他破壞掉。”
“何冬,那他是你們院的醫生嗎?”
司空永康默默在內心牢記這個名字。
“不是,我只知道他和我們神經外科的何主任私交甚密,由於兩人都姓何,又是老同學,那何冬曾經也是學過幾年醫的人,後來因為家境不好就輟學了,我們何向陽主任一直可惜他的天賦,所以就會經常讓他過來打打下屬,賺賺外快什麼的。可以說何冬雖沒在我們院掛名,也是我們院半個醫生的存在,我們院的醫生都認識他。”
“那他有沒有經常進出我大哥的房間的機會?”
司空永康懷疑,這個何冬就是他早上看見的那位,施術者。
“這個自然有。”
“那你有他照片嗎?”
司空永康一臉急切,他現在只想確認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何冬是不是他早上見過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