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處長開啟了自己手機上的日曆,看了一下,就繼續說:6月30日早上7:30分左右,王靜打電話問我來不來得及去大學城附近的唐家村,接一下他弟弟過來,我回答說:早上會經常堵車,來不及的,因為9點我要開會。
王靜說她打車過去接他弟弟,就掛電話了。
我當時好奇怪,王靜的弟弟王龍三個月前從北川省老家來廣南市找工作時,在王靜租的房子住了近一個月;因王靜租的是一房一廳,他弟弟只能夜間睡在廳中。後來兩姐弟不知什麼原因吵架,王龍就搬走了。王靜怎麼這麼快又這麼緊張地要打車去接她弟弟回來呢?他弟弟完全可以在唐家村打車或坐公交車回來的。
王靜把弟弟王龍接過來後,王龍又繼續做“廳長”,也不出去找工作。我發現他表情怪怪的,晝伏夜出。
昨天夜裡大概3點鐘左右,王龍在外面買了酒回來,在廳裡一個人喝起來。
王靜以為我睡著了,就起床掩一門,到廳裡小聲用北川話罵他弟弟。
北川話我是聽得懂的,王靜兩姐弟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你為什麼搞出這麼大件事出來,對方又沒有錢,你搞她們到底是為什麼?
我找不到工作,心情不好,發洩一下。
你有沒有上那女的呢?
沒有。6月29日下午,我從唐家圍站搭252路車去廣南大學城玩,我在大學城中心湖站下車。當時雨剛停下不久,道路兩邊都沒什麼人,我看到有一位女生在中心湖邊的座椅上玩手機;我本來想上去和她說話聊天,但想著對方不一定會理會我,我就輕輕地走到她後面,雙手用力壓住她頸部的氣管,一開始時她還呼救,幾分鐘後就斷氣了。
後來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就坐在那女生的旁邊思考。為了防止被人發現,我就拉對方靠著我,裝著是情侶談戀愛的樣子。
我當時在想,這樣繼續坐下去也不是辦法,況且又開始下雨了,我就揹著女生找地方準備藏起來。
在找地方的路上,因為下著雨也沒有路人看見我。
我發現前面有一座運動場館,就揹著女生進去,發現那裡也沒人。
之後我就揹著女生上了二樓的男廁所,把她放在廁所的地面上。我因為平時喜歡看偵探小說,就把那女生的衣服脫掉,以轉移警方的視線。
你老實對我說,你脫了那女生的衣服後,你到底上了她沒有?你如果上了那女的,流出來的東西會被檢驗出你的DNA的。王靜插話問道。
我真的沒上。我正想離開時,看到洗手檯下面有三瓶氨水,我想著以後估計會用得上,就順手拿走了一瓶。
我想起大學城有不少的監控攝像頭,就走進大學城裡面的商業城,看看有沒有女人的假髮賣,如果有就買上、再買一件女人的連衣裙,化妝好後就搭公交車離開。
進入商業城後我找到二樓,發現有女人的假髮賣,我就隨便買了一套金黃色的假髮,又走到對面的女裝店買了一件連衣裙。
之後我就走進二樓的廁所,換好衣服戴好假髮後,就走出商業城。正好看到252路公交車停靠在商業城站準備開走,我就衝過去上了公交車離開大學城。
你後來下車後在唐家圍搞那農戶,也是心情不好繼續發洩嗎?王靜又問道。
我到唐家圍下車後,看到公交站旁邊有監控攝像頭,就走進公路邊的甘蔗林,心想進去裡面再思考一下下一步怎麼走。
我走進甘蔗林後從另一邊走出來,看到有一男農戶戴著麥草帽在摘豆角,我突然決定:反正已出了命案,一不做二不休,把那男農戶也做掉,拿他的衣服和帽子化妝後,就走回唐家村,這樣會更安全一些。
於是我就裝出女人的聲音,對那農戶說想買幾斤豆角。
那農戶說:你既然到菜地來了,我就送幾斤豆角給你吧。
農戶說完就彎下腰,用草繩綁一大把豆角準備送給我。我趁他不備,就從他後面靠近,用雙手大力鎖住他的喉嚨,他掙扎一會兒就斷氣了。
接著我就把他的帽子、衣服和褲子脫下來,並在菜地撿上一把鋤頭,走進甘蔗林裡面挖一個大坑,之後就把農戶拖過去用泥土掩了。
我想起偵探小說上說的,氨水發出的氣味可令警犬嗅覺失靈,於是就從塑膠袋中拿出從大學城裡順手拿走的那瓶氨水,扭開硬蓋丟掉,用牙籤在軟蓋中穿幾個小孔,以便讓裡面的氨水慢慢揮發出來。
我把氨水瓶也藏在那農戶掩土的旁邊,只露出一個瓶口。
之後我就穿著那農戶的衣服,戴上麥草帽,回到唐家村的出租屋了。
屁養養的,你把事情搞得這麼大,你以後就好好呆在這裡,不要到處走動,等風聲沒那麼緊,就回老家,知道嗎?王靜說完,就回房間了。
我趕緊繼續裝睡,可心裡非常害怕。原來王龍他是連續殺2人不眨眼的兇手。我竟然和殺人兇手同住一間屋,說不定有一天他也把我害了。
我一夜無眠,在極度驚恐中度過。天稍稍微亮,我就起床對王靜說,昨天下班前有一份材料沒趕完,今天早一點去上班把材料寫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