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意見。”
最後端木懷還是從心的選擇了聽芽衣的話。
說真的,他單純的只是不想讓芽衣感到為難而已,絕對不是因為不敢不聽。
他真的不是慫!
“麻煩芽衣了。”
芽衣聞言,眼神中的不容拒絕被再次溫柔代替。
“好的喲,不過下次可不許說吃什麼都行,至少要說出一種想吃的菜哦。”
端木懷只需要說出‘什麼都行’等待投餵就好了,而芽衣需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
“我知道啦~”
當芽衣走向廚房著手準備飯菜時,端木懷這才重新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靜靜等待著那股侵襲全身的虛弱感漸漸消散。
幫廚今天是用不上自已了,那就只能先去洗澡了。
只不過在芽衣剛剛走開的片刻之後,蟲乃突然秀起了存在感。
【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端木懷:OWO?
【我嫌棄你。】
端木懷:OWO??
【如果我的名字是你母親的意思,那我能不能換個名字?】
端木懷:OWO???
“蟲乃,你在說什麼?”
【你不是說我的名字是你母親的意思嗎?我才不想要當一個愛哭鬼的母親。】
“那是當時下意識胡扯的,我不是愛哭鬼!也不稀罕你區區一隻蟲乃當我母親!”
【哦,原來如此,那沒事了。】
被迴旋鏢打在臉上的端木懷差點被蟲乃整破防,她說話實在是太懂得如何扎心了。
還是本人不自知的那種...
端木懷舒了口氣,以防自已被氣死,這實在是不值當。
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
莫生氣,莫生氣。
為了小事發脾氣,回頭想想又何必。
我若氣死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力。
在心中好一陣自我催眠,端木懷感覺自已好多了。
不過,調節情緒的同時,他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
“話說,蟲乃,難道我真的沒有變身成假面騎士的資格嗎?”
在崩壞世界唯一可以用來自保的力量,他為什麼會無法使用呢?
端木懷馬上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是因為...我的意志力不過關,融合係數不夠導致的?”
畢竟原劇中橘前輩就曾出現過這種情況。
【不知道,你在指望一個剛出生一天的小蟲子回答你這個問題?
我除了知道自已是什麼類別外,基本上啥都不知道誒,大多數情報還是你告訴我的。】
行吧...
端木懷也不指望蟲乃能回答自已的問題。
畢竟她真的是處於一無所知的狀態。
但是有一個問題還是得搞清楚的。
“話說回來,蟲乃,你曾說過騎士錶盤裡面的環境還算舒適對吧?那裡面是什麼樣子的?”
【一望無際的草原。】
草原?
聽到這個回答,端木懷不禁心生疑問,僅僅只有草原而已?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還有一張卡,平時我住在裡面。】
端木懷聞言略感詫異。
“也就是說你現在並沒有處於被封印在卡里的狀態嗎?”
【封印在卡里?
怎麼可能啊,我想出來就出來,想進去就進去。
說起來卡里面還有一座很大很高的房子,今日我足足花費半天的時間才將其探尋完畢呢。
只可惜有一層裡面的房間我打不開....】
端木懷:(o'ω'o)?
這和原劇不怎麼符合吧?
算了,他都穿越到崩壞的世界裡了,也沒什麼不可能了。
【順帶一提,我在卡牌當中瞧見了你所說的那個...名為黑桃系人造騎士系統的玩意兒,以及那輛喚作紺藍黑桃號的摩托車。】
“什麼?能把腰帶拿出來嘛!”
端木懷聞言頓時睜大眼睛,有點激動的問道。
就算不能變身,能看看腰帶也是不錯的。
要不是此時還在芽衣家裡,他都想要看看紺藍黑桃號了。
【你啟動錶盤的話,我應該有辦法讓你拿到腰帶。】
得到了蟲乃肯定的回覆,端木懷直接表演了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
此刻的他,情緒極度亢奮,以至於完全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之情。
身為一個特攝廚,還是非常喜歡《假面騎士劍》的特攝廚,還有什麼能比拿到貨真價實可以變身的腰帶更加激動的呢?
雖然他沒辦法變身,但是這個腰帶是真的啊!
拿出來擺幾個變身動作也足夠令人激動了!
哇庫哇庫!
很意外的,隨著情緒的起伏,端木懷莫名的感到虛弱感已經消退了不少。
雖然對此產生了些許疑惑,不過他並沒有過多糾結,只是迅速拿起浴巾和換洗的睡衣,向廚房的方向喊了一聲。
“芽衣,我去洗澡了。”
“啊,你的身體已經好...不是,好的喲,等你洗完澡出來,飯菜差不多也就準備好了呢。”
廚房裡傳來芽衣清脆而溫柔的回應聲。
雖然她說錯話後轉移話題的水平依舊很爛就是了。
而得到回應後的端木懷則是腳步一頓。
芽衣果然注意到了嗎?
算了,瞞不住就瞞不住吧。
不就是身體狀態忽好忽壞不穩定嘛,又不是什麼大事。
有自已即將拿到的腰帶重要嗎?
最終,端木懷還是匆匆的徑直奔向衛生間。
然而,就在這股興奮勁兒稍稍平息之後,他開始左顧右盼的打量起來。
端木懷這時才留意到周圍環境存在的一些細節。
這裡的裝修風格異常的簡約大方呢,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嶄新,幾乎找不到任何曾經有人長期居住過的痕跡
是原住處被查封的緣故嗎?
搞不明白...早知道會穿越他就認真看劇情查閱資料了。
一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問芽衣好了。
...
衛生間。
端木懷耗費了足足五分鐘的時間簡單快速的衝了個澡。
因為平時他還是比較愛乾淨的,所以倒不需要去細細清理。
雖然有個不是那麼消停的傢伙一直在騷擾他就是了。
【好黑啊,我什麼都看不到哇~】
聽到蟲乃抗議的聲音,端木懷扭過頭,看著倒扣在洗手檯上正一震一震的騎士錶盤,不由得搖了搖頭。
“你女流氓啊,讓你看到那豈不是我要吃虧了。”
【為什麼不能看!我很好奇你的身體結構和我有沒有什麼不同誒,氣抖冷,我只是個小蟲子啊,防著我作甚?】
“總歸還是有性別差異的,你是女的,我是男的,非禮勿視懂不懂?”
【都一起洗澡了還扯什麼非禮勿視嘛!】
“反正又沒有讓你看到。”
【別啊,就一眼,讓我康康啦!】
“不要。”
端木懷一邊和蟲乃拌著嘴,一邊拿著浴巾擦乾身體。
他的頭髮比較長,想短時間擦乾不太現實,乾脆就擦至不再滴水的狀態後等自然風乾了。
做完這些後,端木懷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道。
“話說回來啊,蟲乃,其實我早就留意到這個問題了,為啥我的頭髮會變色呢?”
說著,他還用手指輕輕捲起一小縷逐漸變為暗金色的髮絲。
“而且還是這種顏色...”
他都已經想象到自已見到雷電龍馬的場景了。
老登,我紺藍黑桃號停你樓下安全嗎?
壞了,黃毛竟是我自已!
想到這裡,端木懷不禁感到一陣無語。
【哼,不知道,你為什麼又要問我?】
端木懷:OWO!
不問你難道要問芽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