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在田園郡的不歡而別後,現在的情況似乎反了過來。
蓋勒特幾乎在城堡裡找不到阿不思,給他送去的紙鳳凰也沒有回應,連固定的見面時間也沒有來人。
這讓前黑魔王煩的焦頭爛額。
他好不容易讓幾個水蛇學院的學生在阿不思必上的變形課後攔住了他,可還沒等他趕過去就收到了手下的訊息。
阿不思差點沒把他們炸飛。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週以後,蓋勒特不得不承認,他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老大,我那會就說了”尼諾看著蓋勒特陰晴不定的臉色咕噥著。
“幾個奪魂咒和一些吐真劑而已,沒必要瞞著鄧布利多”
顯然比起阿伯納西和文達,這個新納入麾下的小子膽子大的多。
蓋勒特挑挑眉“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半大的少年被問的愣了一下。
“女..女生我還有點主意”尼諾抓了抓腦袋,磕磕絆絆的說著“你..這個,這個”
阿伯納西忽然發出了一聲悶笑,很快又收了回去。
“先生,這個事恐怕不能急,事情做的那麼絕,總得給別人一點緩衝的時間”
他正色道。
蓋勒特並未吭聲,空氣中還是沉默著。
沒指望兩個粗頭粗腦的男生嘴裡能蹦出什麼好主意,金髮少年將目光投向了一旁安靜坐著的少女。
“文達,你認為呢”
忽然被叫到了名字,本來在看書的文達抬起了腦袋,嘴角罕見的拉了下去。
“我不知道,先生”
文達面無表情的回答著“我想,你上一世應該問過我很多次了”
蓋勒特的表情逐漸變得僵硬起來,自從給阿伯納西和文達看了上一世的記憶後,這兩個傢伙就變得越來越像記憶中的人。
不過,他努力回憶了一下。
以前似乎真的是這樣。
每當紐蒙迦德的氣氛變得無比糟糕的時候,那麼必定是出現了一些有關鄧布利多而又解決不了的問題。
“當然,先生,我還是那麼認為”
文達淡定自若的翻著書。
“您非要詢問的話,可以問問和鄧布利多教授關係比較好的人,比如斯..”
“算了”
蓋勒特直截了當的打斷了文達的話語,就他們這些人在這裡坐到明年也不會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還是先談點正事吧。
“調查的事情有訊息了嗎”
“差不多了”尼諾嚴肅道“當年焚燒案被焚燒的女巫確實叫梅洛普”
聽見這個名字,蓋勒特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一會兒出去一趟”
對面的三人聞言都點了點頭。
蓋勒特起身向外走去,地精學院的宿舍應該是在伊法魔尼湖泊的後面,他想著加快了腳步。
大約半個多月以前,尼諾偶然提到了馬薩諸塞州幾十年前的塞勒姆女巫焚燒案。
而那個女巫叫梅洛普。
尼諾他們或許不知道這個名字的意義,但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蓋勒特眯起了眼睛。
梅洛普-岡特。
上一世湯姆裡德爾的生母。
他和尼諾幾人對此已經調查了很久,幾乎隔三差五都會溜出伊法魔尼,但這件事情遠比想象的複雜的多。
況且也涉及到了非常多的麻瓜,其中不泛有一些美國國會的高層。
遠遠地就看見了地精學院矮矮的兩層宿舍小樓,蓋勒特放慢了腳步。
現在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也不知道阿爾會不會在宿舍。
金髮少年整理了自己的校袍,用此生最溫和的態度敲了門,半晌沒什麼動靜。
他又禮貌的敲了三下。
房屋內傳來了些許腳步聲,過了一會,一個正在擦著腦袋的男生來開了門。
“請問,阿不思在嗎”他努力向裡面瞅著
“他不在”男生很快的說“鄧布利多和他霍格沃茨的同學出去了”
同學,什麼同學?
即使不知道是誰,但蓋勒特心裡也泛起了一股火氣,他努力剋制著自己的聲音。
“那請問,你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
對面的男生忽然沉默了下來,臉色變的有些疑惑“你叫蓋勒特-格林德沃嗎”
金髮少年明顯的愣了一下,實在不太明白男生髮問的意義。
“是”他還是回答道,想著給阿不思的室友留下平易近人的形象。
男生的臉上出現了尷尬的表情“抱歉”
他捏緊了毛巾。
“鄧布利多有交代我們,如果一個來自水蛇學院金頭髮的男生前來詢問他的下落,並且叫蓋勒特-格林德沃,那我們不能告訴他去了哪裡”
“鄧布利多平時對我們很好,所以...”男生聳聳肩,哐的一聲關上了宿舍大門。
蓋勒特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但他還是深吸了兩口氣,沒有讓事情進化的更糟糕。
吃了閉門羹,阿不思也不在。
他也不想再在這裡留下去了,差不多也快到了出行的時間。
伴隨著一陣黑紗,少年在地精學院宿舍的院子裡隱去了身影。
等他到達伊法魔尼的外圍時,尼諾三人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幾人看了下蓋勒特明顯很不好的心情,把到了嘴邊的詢問話語咽回了肚子裡。
“走吧”蓋勒特一把抓住他們,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落腳時,他們便來到了一條骯髒,惡臭,老鼠橫竄的街道。
下水道里向上翻騰著令人嘔吐的氣味,街角的角落裡散落著針頭,垃圾和破布。
顯然這裡是一個平民窟。
蓋勒特接過了阿伯納西手裡的紙條,上面寫著幾個帶血的字跡。
拉布夏爾大街16號。
沒有在意自己的部下怎麼得來的訊息,蓋勒特揮揮手,身著黑袍的四個人向著最破爛的一條巷子深處走去。
隨著越來越深入,本就破舊的路燈變得一閃一滅,周圍的房子也牆皮脫落,泛著黴青與牆灰。
不少的房屋內響著怒吼,叫罵,各種摔酒瓶與孩子的哭喊聲成為了寂靜夜色裡唯一的伴奏曲。
蓋勒特臉上掛上了不耐,帶著人加快了腳步。
還沒有走到門口,幾人就聽見了他們尋找的房子裡傳來了令人尷尬的異動。
各種喘氣與木床咯吱咯吱的搖晃聲進入了他們的耳裡。
任誰聽了都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麼。
蓋勒特頓住腳步,回過頭髮現身後的三人沒有跟上。
“老..老大”尼諾一臉難堪,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蓋勒特剛想開口催促就想到這三人是真真實實十五歲的孩子。
他皺著眉頭“兩分鐘後進來”
話音剛落,蓋勒特就輕飄飄的揮動了魔杖,幾個閉耳塞聽和麻瓜驅逐咒後房屋的鐵門轟然倒塌。
金髮少年抬腳就走了進去。
房屋內立刻傳來了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無比驚恐的尖叫。
沒多久房屋內就跑出來了一個抓著凌亂的衣服,渾身赤裸的捲髮女人。
尼諾和阿伯納西幾乎是立刻閉上眼睛。
“行了,快進去”文達側身拉了拉他們。
三人進了屋子就看見蓋勒特單腳踩在床邊,魔杖正抵著男人的脖口,阿伯納西見狀趕緊走了過去拿出一張照片。
“見過這個人嗎”
蓋勒特漫不經心的說著“梅洛普-岡特”
男人渾身發著抖,看著照片上的人像是見到了什麼鬼怪。
“沒...沒見過”他的聲音都走了調。
蓋勒特饒有興趣的點點頭,抬手從廚房召來了一把小刀“對你這種噁心的人,我向來沒什麼耐心”
隨著少年緩慢的話語,小刀順著男人的胸口劃下,一條破了皮的血痕蔓延而下,直至停在了男人的下腹部。
“現在見過了嗎”蓋勒特撐著下巴問。
“見...見過了”
男人尖叫的哭喊著,緊緊的捂住下身。
“見過..過,我和她同居了一段時間”
“她來的時候是不是懷著身孕”隨著蓋勒特的話語,小刀開始似有似無的盤旋著。
“是的...是。已經八九個月了”男人的聲音顫抖著,房間裡傳來了尿騷味。
蓋勒特的耐心已經走到了盡頭,他將小刀拿在了手上對準了男人的胸口。
“她把孩子送到了哪裡”
刀刃已經深深沒入了肌膚。
“波...波士頓的...昆西孤兒院”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男人立刻被無數的麻繩綁了起來。
“解決掉”蓋勒特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但又在臺階上頓住了腳步。
“留個活口”他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