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上回曾小姐趕去南市後,到了酒店馬上就給蔣部長去了個電話,電話依舊是秘書接的,好在當天晚上蔣還是準時出現在了她的房間。
“我的小姑奶奶,不是讓你在金陽待著嘛,怎麼又過來了?”面對曾小姐的突然襲擊,他有些頭大。
“哼,我再不來,恐怕你連我姓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話從哪兒說起,不讓你過來是為你好,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蔣給曾小姐端了杯酒,見她不搭理,只好放下酒杯耐心哄一鬨。
“那我這段時間天天打電話過來,你為什麼總不接?每次都讓秘書來打發我,還問從哪兒說起,你這分明就是在躲著我。”
曾小姐掙開他環著的手臂,“蔣禹鴻,你沒良心!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以往你有需要的時候,我哪次不是一個電話隨傳隨到。你呢?你膩了,就把我扔到金陽去,不理不睬。我求你幫我辦一點事情,你就這樣推三阻四拖拖拉拉的。
我,我真是,一腔深情終錯付,一顆真心餵了狗!”曾小姐越說越氣,言語之間就有些過了火,最後半句話一脫口她就知道不好,果然,蔣的臉色沉了下去。她心裡咯噔一下,慌亂了一瞬後馬上祭出女人的殺手鐧,撲倒在床上便嗚嗚地哭了起來。
瞧她像是動了真格,蔣剛剛竄上來的火氣也消了三分。他坐在床頭,輕輕撫摸著曾小姐的烏髮,“喲,真傷心啦~好了好了,我給你賠個不是。”說著湊上去,掰過曾的俏臉,替她拭淚擦臉。
一番折騰後,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瞧,“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曾小姐被他的俏皮話逗得破涕為笑,嬌著嗓子嗔了他一聲,二人相互觀察著彼此的神色,蔣部長率先開了口,“不是我故意躲著你,你知道你要折騰的是誰嗎?這事兒不太好辦呢。”
聽到他這麼直白地推脫,曾有些惱,“一家小小的服裝店而已,我都打聽過了,他們祖上八代都是泥腿子,有什麼不好辦的。”
“你呀還是太年輕,這泥腿子和泥腿子也是有區別的。這事兒,我本來是安排小王去辦的,結果他去金陽轉了一圈,給我拿回了一盤錄影帶,你知道那錄影帶裡是什麼嗎?”
見曾搖頭,蔣點了一支菸,抽了兩口繼續道,“那裡面是當地電視臺對他們的採訪,這家店實力不低啊,除了服裝,他們還有個裝修公司,做過政府的明星工程。這次賑災,他們一下子捐了四十萬,在市裡面都掛上號了。”
“你說什麼,捐款?四十萬?”曾小姐被突如其來的訊息打得有些懵,不只是被一次性捐贈四十萬的魄力給震住了,她還想到了當初自已將服裝店作價五十萬,要出二十萬入股時薛凝芳臭臉離開的場景,臉唰得一下紅了起來。
是她大意了,這事情一開始就不該這麼談的。
“可不是,聽說最近還要搞一個授獎儀式。總之,這人現在正紅著呢,挑這個檔口去辦,倒不是能不能做的事,好說不好聽啊~”
而且,區區一個服裝店,生意再好能成得了什麼氣候?這兩者中,裝修公司才是大頭。女人吶~就是眼皮子淺。
後面的話蔣部長自然沒有直接說出口,女人心太大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曾小姐嘟著嘴沉默不語,瞧她彆彆扭扭的樣子,蔣便笑著捉住她的蜂腰,在臉蛋上輕輕颳了一下,“行了,別生悶氣了,一個服裝店而已,也值得這樣大動干戈的。實在喜歡的話,你也去開個店不就行了,我出錢。”
“真的?你不是哄我呢吧~”果然金錢才是萬能良藥,曾小姐一聽這話立馬高興了起來,反過來圈住蔣的脖子,面帶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