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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愚者的高歌

蘇嶽在壓制完那隻女鬼之後,體內的厲鬼開始了躁動,他的後背面板直接裂開了。

那是一種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叫出了聲來,蘇嶽強忍著。

一小塊的面板在撕裂之後又修復了。

而另一塊面板則是變成了白皙的女人面板。

這不是一件好事。

這表明他體內的厲鬼正在復甦,繼續這樣下去的話。

或許他來不及解決這件靈異事件,就會因為自己體內厲鬼復甦而死亡。

換做平時不會這樣子。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白霧之內,自己體內的厲鬼本來就處於一種躁動的狀態。

使用鬼域的話會讓這種躁動感越來越強烈。

現在自己看見的屍體已經超過了三具,那家粉店內就有著幾具人的屍體,甚至還有一些骨頭正在用來熬湯。

一座詭異的小鎮,估計這座小鎮裡已經沒有什麼活人了,之前那個中年男子就像是一種幻象。

蘇嶽突然發現了一張掉落在地上的紙條。

蘇嶽撿起了地上的那張紙條。

死,去死吧!

從字面上來看,這似乎是一個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之下寫出來的字。

換一種角度想想,這有沒有可能是一種詛咒?

也許是吧,畢竟上一次揹負詛咒的時候,是因為聽見了聲音,文字說不定也能詛咒人。

蘇嶽手中出現了一個打火機,他點燃了這張紙條。

管他是真的是假的,先把這東西燒了再說。

蘇嶽點燃了這張紙條,紙條在他手上燒著。

蘇嶽卻感覺不到一點灼燒感。

這張紙條很快就燃燒殆盡了。

現在他的身上已經揹負著兩種不同的詛咒了。

一種是收音機的詛咒,另外一種是文字詛咒。

這兩種詛咒如果一起來的話,蘇嶽沒有十足的把握活下去。

並且現在他並不知道如何解除詛咒,或者說有什麼對抗詛咒的辦法。

上一次收音機的詛咒似乎暫時停止了,因為那隻鬼被帶走了,但是造成的靈異事件的那隻鬼沒有被帶走,並且成為了自己的一大底牌。

如果真到了拼命的時候,蘇嶽會將那根草繩直接放開,怎麼說那也是一件限制級的靈異事件。

如果沒有鬼域的話,很難對付那隻鬼的。

再加上自己體內厲鬼復甦,恐怕來一座城市的人也得全部葬身在自己手裡。

殺人規律實在是太簡單了,畢竟誰會注意一個倒地的人呢。

更何況有引發震動這項超能力。

小鎮完全被白霧籠罩著,無法看到外面的太陽,也無法知道時間。

蘇嶽清楚,有的時候在靈異事件裡面自己的感知會受到影響。

你感覺過去了一個小時,但實際上只過去了幾分鐘的時間。

或者你感覺只過了一個小時,但實際上已經過了一天的時間。

蘇嶽已經經歷過那種感受了,十分恐怖。

現在的他不敢確認時間,也無法確認時間。

但是蘇嶽清楚,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隻鬼會變得越來越恐怖,當然這是有一個極限的。

那隻鬼完全復甦之後,可能會進行移動,如果在時間上推的話。

這件代號白霧的靈異事件應該早就擴散出去了才對。

但偏偏這隻鬼沒有表現出擴散的能力。

就籠罩著這麼一個小鎮。

這座小鎮裡發生的一切都很詭異。

蘇嶽不理解,只能靜靜等待著時間流逝。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街道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行人。

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有些破爛了,因為這層白霧籠罩了太久的時間了。

與外界完全隔絕,但這座小鎮裡似乎有水源的存在,否則的話,就算是有吃的,他們也會渴死在這。

有水源的存在,那衣服為什麼會破呢?

除非他們之間互相打劫什麼的,打架鬥毆導致了衣服的破損。

那群在路上行走的人看見了蘇嶽。

其中一個人大聲說道:“大家快看,這估計就是從外面來的鬼,或許我們被困在這就是他搞的鬼,就是因為之前那個從外面進來的人,想去弒神才導致了我們一直出不去,這一次我們要阻止他,大家上啊!”

說著他就帶頭衝了過來。

他的手中竟然拿著一把刀。

正常人在街上走,為什麼會帶著刀呢?

答案是,他不是正常人。

或者說,這個小鎮上或許根本就沒有正常人的存在了。

而這裡,是愚者的天堂,封鎖的時間將他們徹底逼瘋。

他們什麼事情現在都可以做出來了。

殺人,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做過了。

有沒有放過火,這個就不清楚了,搶劫他們應該經常做。

蘇嶽嘆了一口氣,自己的服飾確實與他們不同。

或許是因為這一點才被認出來吧。

不過他們既然想要殺自己,那應該要就做好了死的覺悟。

蘇嶽在這一刻展開了自己的鬼域,地面上開始出現一道正在不斷蔓延的縫隙。

地面開始了晃動,緊接著,帶頭的那個人直接倒了下去。

帶頭的人倒了下去就再也沒有站起來過了。

反應過來的,另外的人直接向著蘇嶽衝了過來。

有的人手上拿著刀,有的人拿著木棍,有的人拿著板凳,各種各樣的東西。

這是愚者的高歌,愚者的天堂,無知在這裡不是罪,是善。

在一群無知的人眼裡,你就是惡人,你就是罪人,你就是那個該死的人。

蘇嶽拿出了那把黃金手槍。

一槍接著一槍。

很快,彈夾就清空了。

但依舊有著大批湧上來的人。

看數量至少有百來號人。

蘇嶽將手槍直接收了起來。

靠手槍是無法解決這麼多人的。

現在蘇嶽能依靠的就是屬於自己的鬼域了。

蘇嶽的鬼域如同一條線,又如同一把刀。

一把懸在他們頭頂的刀,那把刀將他們的脖子直接給割了下來。

一個又一個的人頭落地,就算是那些已經接近蘇嶽的人也沒能倖免。

蘇嶽直接伸出了那隻鬼手抓住了一個人,隨後直接將那個人給掐死,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就這樣一大片的人,如同秋收的麥子般,全部倒了下去。

反應過來的人朝著不同的方向跑。

他們似乎覺得這樣,蘇嶽就無法殺掉他們了。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子的。

除了一箇中年人被留作當活口好問問題,其他的人全部都死在了蘇嶽手中。

那個男人一臉驚恐,朝著後方不斷的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