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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關押

紅樓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茅蒲也跟著太子回了東宮。屈飛沉每日在紅樓遊手好閒,讓楚鴻羽實在看不下去。

於是楚鴻羽給屈飛沉找了個差事。

說你既然只有跟太子唸書,跟太傅學習,數數應該會的吧。不如你每天晚上幫我去數那些繡球,拿去找孫媽媽換銀兩回來。

屈飛沉大手一揮表示拒絕,自已身在東宮喝口水都有人伺候著,這種活做不得。若是被旁人看見了,有失體統。

正說著聽到外面阿寧慌張的聲音,不好了,官府來人搜查了。

那日太子不是讓我給打發了,他又來了。

說著賤賤地瞄了一眼無辜的屈飛沉

,看來你的魅力不小啊。屈飛沉

也納悶,這太子不是默許了他在外面逍遙一陣子了,這麼快就反悔了?

正說著一群人破門而入,帶頭的那個甚是囂張。“把他們都抓起來。”

男人目的性強,目標準確。特別是這兩個。帶回去好好審。

屈飛沉見楚鴻羽還一副淡定的樣子,完全不以為然,心道這孩子是不是嚇傻了。

快醒醒,這不是太子的人。

楚鴻羽半晌才迷迷糊糊反應過來,道:“怎麼這麼多人找你?”

“不要對話。”來人把他們倆粗魯地將他們兩人分開。

二人分開坐了兩架馬車。路上各種顛簸,一天一夜。

屈飛沉在另一架馬車上,只聽到前面那一架馬車不停的發出“哎呦,小心,輕點”之類的聲音,是楚鴻羽在跟他的的看守對話。

屈飛沉有所不知,楚鴻羽不但在對話,還在講條件,他在跟對方暗示自已是太子的人,放了自已,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都有了。

哪知對方像個聾子一樣,不聽不理不睬。

“我說大哥你看看我這小細皮,小嫩肉,我真可經不起這般顛簸,你們如果真的是要趕路,就選平坦點的大路走吧。”

“這馬車都快顛散架了,我還是個活人。”

“你們應該單純只是要抓人,不需要殺人吧?”

“你們是誰的人呀?大哥?你們是要抓我還是抓後面那一位?”

“我跟後面那一位可一點都不認識。你們,要是抓他的話就放了我走吧。”

這寂靜的小路上,除了馬車顛簸的聲音,幾乎半天沒有什麼其他活物的聲音。

屈飛沉的耳力極好,把楚鴻羽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那車裡的看守依然不回他,然後只聽楚鴻羽繼續在絮叨。

這人的嘴是用來吃飯的,楚鴻羽的嘴不一樣,是用來聒噪的。比這樹上的知了還吵。

“你們可知道屈飛沉是何人?你們放了他以後黃金萬兩次吃穿用度,家裡上至老人下到小孩,世代都有保障。”

“順便也把我放了。”

車上依舊聽不到第二個人說話,那看守此刻在歪著頭抱著劍,在車上睡覺。

楚鴻羽暗自讚歎,人跟人果然不一樣,這輛車顛得他屁股疼,腰疼,腿疼,頭疼,可有人居然還能睡覺。

過了好久,他們這隊車馬停了又歇,歇了又停,屈飛沉迷迷糊糊的睡了好幾覺,終於在一個地方被放了下來。

來人給他們蒙上了兩塊黑布,遮住了眼睛在內的大半張臉,只留著兩個鼻孔給人出氣。

不知道哪個不知輕重的傢伙,把他們往前推搡,大喝一聲,命令他們自已走起來。

楚鴻羽道,“怎麼走,去你奶奶家嗎?”

“來來來,麻子,你去帶一下路。這位小哥哥長這麼俏麗,可惜了。” 只聽一個聲音道。

“屈飛沉你在嗎。我還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此刻眼睛又被蒙著,可惜不能參觀一下。”

屈飛沉半隻腳剛踏出來,就感覺一股陰冷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

空氣中瀰漫著食物腐爛的臭味,仔細聽,還有老鼠聲音。這些小傢伙稀稀疏疏地撞擊著這鐵門,居然還有那麼幾聲迴音。

這是地牢。

“你們好生在這裡待著,等會會有人來提審你們。”剛剛歪頭睡覺的

那個看守言簡意賅的拋下句話,就鎖上了門走了。

心道,這剛剛跟他同車的人確實長得好看,就是話太多了。再美的人話多了也不討人喜歡。

屈飛沉在黑暗中摸索給自已解掉了黑布看到楚鴻羽還在那邊直挺挺的坐著,像是在等人伺候一樣。

挪過去也給楚鴻羽鬆了綁吧,解掉了眼罩。

楚鴻羽各種抱怨一通,從他開始認識屈飛沉說起,到他的好心被當做驢肝肺,到今天被抓,每一樣事都被他抱怨了一通。

屈飛沉本來覺得確實有所虧欠。被楚鴻羽這麼一吵吵,倒也心安理得了。

不一會兒,陳公公進來了。像是看到稀世珍寶一樣眼睛放光。神采飛揚。

開門見山,“交出來可以保你一條性命。”

屈飛沉,這裡誰都沒有,別指望會有人保護你。

“我真的是被人截了。再說如果我有早交給皇帝去了,皇上去了,皇上都找不到的東西,我能找到嗎?”

“你可是藏在紅樓了,藏在什麼地方?” 孫公公頓了頓,“你不找來也可以,先要你這位小兄弟受受罪。”

說著便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旁邊的人機靈得出去領了兩個小吏抬了一個竹簍子進來。

這竹簍子也不大,但是好像很重,兩個小吏抬得很吃力,竹簍子裡面發出沙沙沙的聲音,還往外滲著一些血水。

兩個小吏放下了竹簍子就退了出去。

孫公公親自上前開啟竹簍,示意屈飛沉看,這一看不要緊,七魂丟了六魂半。

是毒蠍子。

楚鴻羽被嚇得不敢說話,屈飛沉擋在前面,“孫公公,你可是聰明人,他日太子登基,如若翻起舊賬來。”

“說一千道一萬,太子能不能登基,不還是在於你嗎。” 孫公公說話極慢,一字一句像冬夜的冰碴子重重落在了屈飛沉身上。

丹爐是皇上的心頭好,太子把丹爐弄丟了,還指望可以登基。天大的笑話。

於是,天賜良機,大皇子嗅到了獵物的味道,鉚足了勁要率先找到丹爐,討好皇上。

“這些可是我的寶貝,一般人我不輕易拿出來的。” 孫公公道。

剛剛退出去的兩小吏,一個明顯是新人,守在門口對裡面東張西望,“那蠍子有毒嗎?”

旁邊一個年長一點的給他解釋,“自然是有的。這些蠍子看著兇殘,其實並不致命。往你身上爬上一爬,能讓你奇癢難忍。”

他把身體湊近了點,低聲說,“上個月有個人,被蠍子連續折磨了三天三夜,全身的肉都撓出了血。後來受不了這酷刑,就咬舌了。”

年輕的那個小吏讚歎地點點頭。

“你要是不忍心讓你旁邊這位小兄弟受苦,就招了吧。”

楚鴻羽被嚇得不輕,平生最怕這些蟲子類的,張牙舞爪,看著就噁心。

楚鴻羽開始有點語無倫次,“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幹嘛不去找屈飛沉呀?”

屈飛沉狠狠瞪了楚鴻羽一眼,這個時候還不團結一下,有一瞬間猶豫了,要不要去救他?

“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說對不對?”

屈飛沉還是不說話,大腦飛速的旋轉著。

這宮廷裡的刑器他都是知道得,既然不致命那就,讓楚鴻羽受點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