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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暈倒

羅佳宇平靜的眼眸裡帶了些許神色。

“陸斯仁前幾天氣得要死,你查出來訊息不告訴他們是不是? ”

徐惠春算是聽明白了,世界真他喵的圓。

自己拜託鍾霖找人挖陸凌雲的公司黑料,那些人的守口如瓶讓陸斯仁另尋他法找到羅佳宇,羅佳宇定是發現了自己不肯告訴他們,這才招了陸凌雲的報復。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我,”看了眼陳述完畢的穆昔南:“啊,不,還是因為這位哥。”

“你不許走!誰搞的事,誰解決!”徐惠春站起身來指著羅佳宇:“你現在回去,且不說是他們的勝利,我氣不過外,你就這麼莫名其妙被人搞回去了,你媽怎麼辦?你妹怎麼辦?她不是修的美術,很需要錢麼!”

穆昔南側目,因她對羅佳宇的知根知底,面色有些難看。

“這兩個月房租,我不給你免,由這位禍源給你墊上!”

怕穆昔南不服氣,扭頭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命令:“君子一言!你之前說會解決,就給我解決成這樣?必須負責!”

穆昔南看著她氣呼呼,沒有一點威懾力的“惡狠狠”差點笑出聲,轉念想到確實因為自己她受了很多莫須有的苦,軟下聲來:“好,我儘快解決,真的。”

羅佳宇本不想讓她知道這事兒,既然說開了,自己還走,確實是他們都吃虧。

見這二人的互動,他眼神黯然:“那我等你們解決。有我能幫上的,再來找我吧。”

“不走啦?!好!本就不應該走,那改天再聯絡!”

說著推搡著穆昔南催促:“走了走了,讓人家收拾。”

她沒問穆昔南要怎麼解決,只是在不久的幾天,她來了大麻煩。

喬山過來跟她談房產收歸基金管理的事兒,身後還跟著看熱鬧的匡逸琴。

一個滿臉嚴肅,一個淺笑嫣然。

不等徐惠春開口問,喬山就拿出條件繼承遺囑的Copy件給她。

“我來收房。”

“什麼?喬叔!”

喬山瞥了眼身後,她心領神會。

撇著嘴嘟囔:“收房了我也可以住這裡吧?反正是我在管理,那籤個合同我兼職當這棟房東唄。”

“好。”

“那不行。”

匡逸琴堅決的反對惹得二人回首看她。

“這位大媽,跟你有什麼關係嗎?看在你是徐暮江老婆的份上,我剛剛沒趕你出去。”

徐惠春嘴裡不留情,匡逸琴刷地一下紅了臉,心中氣血翻湧。

掐著手緩了一會兒,扯扯嘴角笑道:“那如果你可以,還有幾棟樓也要被一併收走,我們主張要一半的經營權很公平吧?”

徐惠春一時語塞,心一橫:“我交鑰匙!樓上我正常租下,必須統一給基金的人去管理,不能外聘。可以吧喬叔?”說完就補了一句:“法律上,買賣還不破租賃呢。”

喬山眼神來回掃射,沉聲道:“你們倆都別說話,最終決定不是我作的。”

“你上面還有人?!”徐惠春著實驚訝,畢竟喬山一直沒有說過這事兒。

再上面的,不就只有他之前在部隊的領導,現在北川的那位了?

“你驚訝什麼,跟你也沒關係。”喬山看著一臉訝異的徐惠春,搖了搖頭。

她乖乖從房裡拿出鑰匙給他:“吶!每一棟地址都在上面有標識。”

喬山拿了鑰匙要去清點一下是否正確,匡逸琴心滿意足跟著,他到第二棟樓時,她還在一旁。

喬山沒好氣地問:“你要一直這麼跟著我嗎?需不需要我叫暮江也來看著?”

匡逸琴尷尬一笑:“當然不是啦。”悻悻走開。

喬山溜達了幾棟樓,確定匡逸琴不在了,原路回了徐惠春那兒。

鑰匙塞了回去:“你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徐惠春沒想到他發現了:“哪能啊,我老實得很。她整天盯著我,製造了不少麻煩,讓人怎麼安心上班?總得先敷衍過去,不過喬叔,你怎麼發現的?”

“穆昔南可是一點沒瞞我。”

.....

確認喬叔叔是敵是友了嗎他就這麼和盤托出!

“匡逸琴怎麼又跟著來了?你叫的?”

喬山一拍大腿:“害!我叫她幹嘛。大清早的,就在酒店堵我了,奇了怪了,遺囑掃描件我明明誰也沒給,不知道她怎麼知道的。”

“你放電腦裡了嗎?”

“嗯,不然呢。”

“被黑了吧。你等等,我去叫個人。”汲著拖鞋就去敲羅佳宇的門。

日上三竿了還沒起,頂著雞窩頭開門。

“幫我個忙!”說完拽他出來,關上門就往樓上帶。

羅佳宇睡眼惺忪看著喬山的郵箱。

“這封郵件你什麼時候開啟的?”

“昨天晚上睡前,十點。”

“這是個病毒郵件,東西估計就是十點以後從你電腦洩露出去的。不過對方好像就看過所有與‘遺產’有關的郵件,你們看嚴重嗎?如果被黑掉的檔案夠重要,也是可以報警的。”

徐惠春看向喬山,他搖搖頭:“還好,這是空電腦,就郵箱裡有些東西,只有遺產相關的話問題不大。”

“可以查到郵件是誰傳送的嗎?”

“這個IP我剛剛搜過了,是家網咖。能不能查到具體的人,得看你們的手段了。”

徐惠春有些洩氣,最近可花了不少時間金錢精力了,累了,比上班還累。

“好,謝謝,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

羅佳宇起身,抽了桌面一張紙揉了揉眼屎,側身避開徐惠春的視線。

“電腦我殺過毒了,可以正常使用,以後陌生郵件別開啟。我先回了。”說完逃也似地下樓。

送走喬山,鍾暢發來了訊息。

她攥緊手機,低著頭想了許久,再抬頭時心情愉悅。

燈光晦暗,飯桌上衣衫鬆垮的男人,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在嘈雜中沉默不語。

見酒瓶已空,陸斯仁扯了扯本就開低的領口,很是不耐煩。

噴著酒氣又問了一遍:“阿南,你是在威脅我?”

“不是,我是在給你機會。”

“還機會?你這不是宣戰嗎?”

“她做得太過了。你爸知道事情始末嗎?陸氏集團出面的事是他預設的?”

陸斯仁語塞,他不知道。按那老頭的性子,應該是不會的,凌雲在集團做了什麼,他也不知道。

“但是你不能這麼對他,到時候兩家說起來都不好看。”

穆昔南看向窗外:“是啊,所以你得把這件事扼殺在搖籃。”

他有些狂躁地抓了抓頭髮,軟著聲問他:“就沒有更溫和的法子了?”

“最溫和的,就是你能勸下她。”

陸斯仁長嘆一口氣,長腿一伸,攤在椅子上:“那你還不如直接給我個痛快吧!”

“你先回去轉述吧,看她怎麼決定。”穆昔南叫好代駕,架著他上車。

徐惠春第二天上班,穆昔南問她:“這麼快?”

“嗯,有人推波助瀾,自然是快的。”

“你再等等。”穆昔南還在等陸斯仁回覆。

徐惠春笑得疏離,再等,屎都要拉頭上了。

她沒想到,是已經拉頭上了。

阿紫極少給她電話,她十點上班,不到十一點,電話就過來了。

徐惠春一陣心慌,趕緊接聽。

“這邊被稅務局查了,要配合幾天,你低調點。”魏紫薇聲音平靜,好像不是什麼大事。

“要緊嗎?”

“沒關係,我在,沒問題的。”魏紫薇淡淡道:“不過,鍾暢的網咖出事了。一是這小子私下賣煙,現在罰款在;二呢,滅火器被摸走了,他為了省電,消防通道的監控器沒開,不知道誰幹的。消防也被舉報了,要歇業幾天。”

徐惠春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鐵青。

“還有,村裡幾家店子都被食品安全在查。這一上午如此密集,你是不是在外頭揹著我惹禍了?”

魏紫薇聲音還是那麼平淡,徐惠春卻不淡定了,比直接罵她還難受。

“我這是身上沾了屎被狗盯上了。”

“嗯,知道了,店裡公司我都會找人看著,你儘快處理,天天來,馬雲都經不起你這麼造。”

好字沒出口,電話就被掛了,想來阿紫定是生氣了。

從她說被狗盯上,穆昔南的耳朵就支著聽她說話,剛要詢問,又進電話打斷。

“春姐,丟了幾臺車.....”

聽到這裡她繃不住了,扯過身後的靠枕丟了過去,衝穆昔南大喊:“她真是太過分了!”

吼完紅著眼眶問:“幾臺?什麼時候?多少錢?怎麼丟的?報警了嗎?”

“四臺,上週就有人來租,價值一千多萬,折舊的話...”

“還折個屁的舊啊!”

李飛然一個頭有兩個大,曉迪看不過去,接過電話繼續道:“春姐,是我。上週開始有人來租車,因為是老使用者了,我們也沒有深究。上來就按最貴的租,押金也給得爽快。現在到期了,車不還,人聯絡不上。已經報警,但是對方說借給了朋友,警方那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結果。我們這才趕緊給你電話。”

“阿紫那邊知道了嗎?”

李飛然在一旁委屈開口:“還沒敢說。”

徐惠春聽完只感覺太陽穴被鋼筋貫穿似地,整個腦袋痛,眼球還突突地發脹。

她只是低低地:“好,我知道了。你們倆這幾天先休息吧,配合警方追查。沒事了,我再通知你們上班。”

曉迪愣了一下:“春姐,你不會是想辭退我倆吧。”

她騰地笑了:“你想啥呢,不會!我這邊有點事兒先掛啦。”

曉迪這才鬆了口氣,和李飛然牽著手看了眼車場,無奈鎖門回家。

他們不知道,徐惠春在掛完電話,身子一歪,從辦公桌上滑了下來。

“阿春!”穆昔南想到是出事了,只是不想,刺激這麼大。

抱她去醫院時,他電腦上對話方塊發完質問的游標還在閃爍。

【她又做什麼了?】

陸斯仁沒看手機,全力躲避著辦公室裡大發雷霆的陸凌雲砸來的東西。

電話鈴響她才從憤怒中回過神來,陸斯仁也趁機拿起手機準備求助。

只是看到穆昔南的訊息,抬頭看了眼忽然喜笑顏開的自家妹妹,頭疼地嘆了口氣。

【不知道,她剛發完瘋。】

【徐惠春接了兩個電話就暈倒了,現在在人民醫院。】

我靠,別搞出人命!

“妹妹,你做什麼了?”

陸凌雲已然恢復往日正常的模樣,坐在桌面上,笑著問:“怎麼了?徐惠春反應很大?”

陸斯仁突然有種無力湧上心頭,深深看了她一眼離開。

“喂,阿沁,幫我聯絡下J大的同學,查查凌雲在那邊發生了什麼。”

徐惠春悠悠轉醒,穆昔南起身看她,衣服下襬被一把抓住,對上的是一雙含淚的眼睛。

她長得乖而溫柔,平日雖然大大咧咧鬼迷日眼的,靜下來清冷,柔下來讓人心軟。

穆昔南本還期待她像上次一樣,見到他秒收淚嘻嘻哈哈。

徐惠春卻只是用力地拽著,無聲流淚。

陸斯仁闖進來時,她鬆了手,扭頭用被子將眼淚蹭掉。

“怎麼回事?”

徐惠春瞪著他,真還好意思問:“不得問你妹妹做了什麼好事嗎?!”

“額.....”陸斯仁感受到她的敵意,看向穆昔南,眼神示意出去說話。

腿還沒抬,手被徐惠春拉住,她盯著陸斯仁:“就在這裡說!”

他無法,只得坐下。

陸斯仁拖著椅子坐到穆昔南旁邊,無奈說道:“她不說,你總得告訴我她幹嘛了吧。”

“車場四輛車,原價一千多萬,就剩萬把押金在了。按她的做法,只要找的人靠譜,這事兒不可能供出她來。”徐惠春吸了吸鼻子繼續。

“餐飲店向衛生局舉報,網咖向消防舉報,我公司,找稅務局。短短兩三日,我名下能查到的統一被搞,你說這巧合多大?”

陸斯仁張著嘴:“你名下還有查不到的公司?”看著年紀輕輕,亂七八糟什麼都幹啊。

穆昔南踹他一腳,這才正經回來:“我會去查,那個,還是不要互相攻擊了,不然對誰都不好。”

徐惠春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就衝他砸了過去,穆昔南伸手沒擋住,陸斯仁只感覺額角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