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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租房

拍了照,便示意鬆開了對男人的鉗制。

“把我電話號碼刪了,今天的事,把嘴巴封死知道嗎?”

“是,好,我一定隻字不提。”

終於送走這一行人,只覺得膀胱有些憋不住了,還好沒有當場尿出來。

男人調整好自己,出門想去網咖放鬆一下,正好遇見被房東帶著查監控的一行人,趕緊又開門夾著尾巴回房間。

收集好要的東西回家,路上讓鍾暢聯絡了這邊環衛負責人,賣了個人情對方才答應幫忙,一塊錢一張回收傳單和卡片。

儘快收回來銷燬儘量把影響降低。

她這一路上,已經有不少人私語,上午還淡定著,下午這一溜兒走完像澆了油,火氣噌蹭直冒。

穆昔南在樓下打著電話指揮陸斯仁,徐惠春沒注意他在。開門遇見昨晚說情的租戶下來,她拉著門讓他們好搬東西。

只聽得女人嘀咕著:“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有錢還做這種下賤勾當。”

“你說什麼?!”要不是這個門太重,她就直接摔了。

女人回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沒什麼,看在她眼裡淨是嘲諷。

徐惠春只感覺腦袋嗡地一下,衝過去就是一巴掌,肉貼肉的聲音出乎意料地清脆,在這三岔路口迴盪。

外賣店出餐的老闆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馬上又縮了回去。

女人被打得大腦空白了一下,回過神來就要還手,徐惠春一把掐住她的手腕就去扯頭髮,腳上的小高跟發瘋地踹女人腿肚。

“啊!!救命啊!殺人啦!”女人見反抗無果自己單方面被暴打,扯著嗓子尖叫。

穆昔南在空地接完電話回頭就見著這一幕,大步流星過去將她攔腰抱起。

徐惠春只覺得身體一空,腳下踹不到東西了,手上攥得更死。女人因為疼痛,一隻手握住自己被攥的頭髮,另一隻手夠著她的手臂,指甲深深摳了進去。

穆昔南將她提起來,女人頭皮更緊了,帶著哭腔:“求求你了,放手,啊,放手~”

“徐惠春,撒手!聽話!”

她蹬著穆昔南的腿,死不撒手用力拽著。穆昔南單手摟著,另一隻手就要去抓她不撒的那隻。

女人的老公這時扛著冰箱下來,在樓上就聽見有吵鬧聲,放下冰箱直起身才發現當事人是自己老婆。

“喂!”衝過去就要打徐惠春,穆昔南忙鬆了鉗制她的手去攔男人。

男人見穆昔南拉著徐惠春,本以為是幫自己老婆的,如今看來他倆才是一夥,手被攔住,還有腳呢。

說時遲那時快,衝著他膝蓋就踹了過去。

穆昔南歪身一躲,失了平衡,兩人抱著扯著女人的頭髮踉蹌了一下,徐惠春失重了一瞬這才放開。

“沒事吧。”徐惠春發洩了一下腦袋清醒了點兒,聞聲抬頭這才發現是穆昔南。

“你在這兒幹嘛?”

“老公,報警!”

“好啊,報啊!大聲點,讓大家都知道你家裡出了個殺人犯,我看這周邊你們還怎麼租房子!”

“你,欺人太甚!”

徐惠春直起身子,彷彿聽了什麼笑話:“好笑,你誹謗汙衊我的時候,怎麼不覺得自己欺人太甚?告訴你,你們看到的傳單作為造謠我已經報警並且掌握證據了,你剛剛說的話我也錄音了,作為傳播幫兇你也要坐牢的知道嗎?”

她揚了揚手裡的手機,篤定的模樣將二人嚇住,對視一眼,還是算了,男人將電話收了起來。

女人捂著頭:“那你打人也得賠錢!”

“賠啊!我這手臂你也得賠!走,現在就走,醫院裡你查頭部面板狀態,我查手,對應的檢查單發票付款記錄一起給我。”她往前走了兩步,穆昔南怕她又動手趕緊拉住。

“要是想讓我多賠一點什麼精神損失費的,或者作假檢查別的讓我報銷,那就法院見,敲詐勒索一告一個準!”

兩人文化水平不高,被她這唬得一驚一乍的。男人扒拉開她的頭皮看了下,沒有扯出什麼大礙,耳語了幾句,兩人也算作罷。

“昨晚你說按合同賠,還算不算?”

女人態度也軟了下來。

“算!”這點沒必要跟他們多掰扯。

休息一天兩人請假是250塊,她給的賠款有3700,這頭皮擦擦藥也能好,想來想去還是掙了。

“行了行了,不跟你一般計較,上面收拾好了。退房吧!”

她也懶得跟這種人多掰扯,沒事的時候看著還好,有事了沒想到是這幅面孔。

直接拿了收據和合同簽了,二人走後,她才上樓看房。好傢伙,配的幾張桌椅都給薅走了。

打電話叫合作的阿姨晚上做清潔,穆昔南還沒走。

“穆總,你跟著我幹嘛?有事嗎?”

這一天折騰,說話都有氣無力了。

“你知道是誰做的了嗎?”他現在沒有證據,但是想想早上陸凌雲的態度,總覺得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猜得到,但是證據拿出來無非也是幾個做事的替死鬼。錢也不是直接打的本人卡號,無疾而終咯。”

這麼一說,他也知道?

徐惠春看穆昔南的眼神,帶了埋怨,真是,就出去吃了個飯,給自己招了這麼大事兒。不是無妄之災嘛?

沒好氣上了電梯,幫他摁了一樓。

沒到樓層呢,又想著,這吃飯也是自己答應的,30%自找的責任得擔著。

下了電梯,態度好了些:“有事就這裡說吧,沒事你就回吧,我累了。”

穆昔南看她將路口堵死,拒絕的姿態擺滿,心裡沉沉的。

“是沒有證據,但是不排除是她。真是她的話,是我的問題,理應幫你補償你的。你看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

離我遠點就好。

她想說來著,抬眼看到他認真的眼神,說不出口。若是這話真說出口,搞不好還在公司呆不了兩年。

拇指掐了掐食指指腹:“嗯,我會的。慢走,我不送了。”說著摁了關門。

穆昔南大手堵住電梯門:“你的手先處理吧~”

“我會的,皮外傷,不勞你操心了。慢走~”

三下逐客令,再不走就不禮貌了。穆昔南緩緩鬆開手,摁了關門,眉頭緊蹙。

徐惠春等他一走,原本病懨懨的神態驟變。

“鍾哥,今晚有空嗎?出來吃飯啊~”

“你有不能喝酒,跟你吃飯可沒意思。”

“哎呀,我不喝酒不怕啦,找幾個兄弟陪你喝,今個兒我請客,隨便吃!”

“這麼好,有事兒吧?”

“誒,那不能,來吧來吧。”

鍾霖是鍾暢堂哥,三十多歲了,從小玩得開,路子廣。也算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哥哥了,雖然他現在不在村裡,多少有些聯絡。

他那些兄弟,幹什麼的都有。既然她要招惹,就別怪自己了。

剛掛了電話,阿紫就發了微問最近的支出怎麼這麼大。

嚇得她趕緊看賬單,忘記選了,都是用的她能看到的那張卡。

老實說,還是撒謊?

她捏緊手機,眨巴眼,又將手機放在桌上。去收拾一番,又回過頭來把手機蓋了過去。

晚上和鍾霖相談甚歡,散場時他看著徐惠春,良久緩緩道:“阿春,哥哥還是希望你是以前那個單純的姑娘。”

徐惠春笑,眼睛彎彎,燈光下閃閃發亮,模樣乖巧:“哥,我就沒單純過。早些回吧,免得嫂子擔心。”

簽約後,陸凌雲來得頻繁,中午吃飯的空當、開車路過,都上來看看。

徐惠春的平靜倒是惹得她側目,穆昔南惹不起,被折磨一週後徹底消失在公司,準備開啟居家辦公。

“你看哪個時間她不去,幫我安排和王總見面。”

“你總這麼躲著她不來也不是辦法。”徐惠春在電話那頭說著,看著螢幕上自己上月考勤遲到扣的錢蹙眉。

“嗯,讓我想想。”門鈴響。

徐惠春也聽見了:“你有客就先掛了,我把要處理的發郵件給你。”

“等等~”他打斷走到門口,見著螢幕裡熟悉的臉嘆氣。

“是她啊?”聽見對面長長的嘆息,徐惠春笑。

聽見電話裡沒有結束通話忽然發出的聲音,穆昔南面上一楞,忽而笑了,摸了摸鼻子。

將手機拿遠了點輕咳一聲:“你樓下不是空出來了嘛?我租吧。”

陸斯仁拿著檔案進來,就聽見“我租吧”三個字。

徐惠春忙點掉外音,拿起手機:“已經租出去了,你看看別處房子吧,嗯,拜拜。”

穆昔南臉色酡紅,聽見拒絕張了張嘴,電話裡傳來嘟嘟的結束通話,門外的鈴聲倒是靜了下來。

去書房看了眼電腦沒什麼大問題,轉身回臥室拿了箱子認真開始收拾。

陸斯仁覺得聲音耳熟出聲問她:“穆昔南?”

徐惠春抬頭,眼神有點茫然:“嗯?”

“剛剛跟你打電話的不是穆昔南?”陸斯仁眼神懷疑。

“不是啊,租房的,穆總不是在家嗎~~”

陸斯仁不信邪正要追問,大魔王專屬鈴聲響起,他不得不接。

“你不是說他在家嗎?!人呢?”

“真在家,我早上從他家出來還見著人在。”

“那他是故意不理我的?”陸凌雲下電梯看了看錶就聽見助理在車庫催她。

“那不至於,可能休息呢沒聽見,不然就是回了暮雲新居。”

“好,知道了。”

陸斯仁聽見對面結束通話,表情瞬間放鬆下來。

徐惠春微信給穆昔南偷偷發了:【她要去你老巢。】

對方秒回:【無妨。】

發完訊息馬上關電腦,拎著自己筆記本就起身。

陸斯仁原本要追問的話題見她動作一楞:“你去哪兒?”

“早上不是給你發了,今天李總那邊第一批印刷品出來了,我和教務要去看一下。”

“那我呢?”

徐惠春上下掃他一眼:“你該幹嘛幹嘛呀,沒事兒就下班。”

陸斯仁最近不知何故,也不怎麼找李嘉魚了。

她也樂得自在。

摸魚回家,車上打了幾個電話,讓認識的房東幫忙推一下自己的房子,儘快出租。

為了避免價格衝突,她只說了範圍。

不一會兒,就有回覆說是有個帥哥要看。

她面上高興:“好,謝謝啦,改天請你喝奶茶。”

“客氣啥,我這邊房子你也多多幫襯啊。”

“好的,你讓那位帥哥聯絡我吧。”

“他說等你回來直接看吧。”

“也行,我快到了,你幫我帶他去樓下吧。”

“ok.”

徐惠春這還有個空房,停好車又發好招租朋友圈才下車回家。

碰到從家裡出來幫忙支攤的梁施施,習慣性笑著打了招呼:“施施!”

對方聽見抬頭,表情明顯一愣。

徐惠春登時有些尷尬,二人已經許久不聯絡了。

梁施施沒有理她。

梁母在一旁手肘撞了女兒一下,輕聲說道:“阿春跟你打招呼呢!”說完抬頭賠著笑。

梁施施背對著她轉身徑直進了房子,她原本笑著的臉也有些掛不住。

“這孩子!阿春你下班啦?”

“嗯,梁阿姨今天開門這麼早?”

“是啊,最近生意不錯,早點開多掙點。”

徐惠春笑,不再接話。

錯身過去,臉上一點笑意也無。

快到家門口,才捏了捏自己的臉掛了笑。

“你好,是租房嗎?”

看見門口的男人身旁放著行李箱,她走過去拍了怕對方得到肩膀問道。

對方聞聲,轉過身來,笑得明媚:“是啊。”

徐惠春見著這張日日對著幾個月的臉,一瞬慌張後轉而正色道:“穆總,你搞我呢?要不是因為你,我都不至於摸魚出來。萬一人事考勤抓我這事兒逼我離職,你就說怎麼辦吧?”

“你今日下午不是要去印刷廠確認成品?”

徐惠春一時語塞,氣勢弱了些:“宮靜和帶人去了,說用不上我。這,這我才轉道來的。”

“不揭穿你了,帶我去看房吧。”

“你就非租這裡不可嗎?”她一手拉著大門一手撐著門框,不死心地又問一句。

“也不是非這裡不可,剛剛那大姐推薦了她的房子。”

就在她這棟旁邊,能有什麼差別?

“得,看來方向掙到錢了,穆總這是鐵了心要亂花錢。那就肥水不流外人田!長租短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