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芽威士忌(松田陣平)囂張的勾勒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直接開槍朝著赤井秀一射擊。
有沒有精準度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是赤井秀一被逼到狼狽的過程。
赤井秀一側頭躲開襲來的兩發子彈,其中一發還擦著他的臉頰掠過。
“噓~”
一聲挑釁的口哨聲從麥芽威士忌(松田陣平)口中響起,桀驁不馴的話張嘴就來,“喲,見血了啊~”
“瞧瞧,原來FBI王牌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啊......不是你跑來臥底的時候了麼?”
雖然不能明著替自家好友出氣,但說些陰陽怪氣的話總行吧,反正赤井秀一也不知道他在替誰出氣。
赤井秀一冷眼看著不斷挑釁的人,他確定自已沒有見過這個人,看來自已當年還是太著急了,不應該那麼早暴露身份的。
最起碼也要再把組織摸清楚一點,再多得到點組織的情報。
可惜,現在後悔也晚了。
當年沒做好計劃就設計抓捕琴酒,導致自已身份暴露,不然好歹也能再摸清楚組織的一部分情況,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動。
有些時候,一個很小的疏忽就會造成整個計劃的崩盤。
“在聊天?方便加我一個嗎?”
赤井秀一還沒應對完一邊呢,另一邊又來一個麻煩。
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位留著半長頭髮的男人戴著墨鏡微笑的看著自已,手上的槍口還正對著自已。
“呵,琴酒這次手筆不小啊,這麼多生面孔。”
穀物威士忌(萩原研二)微微一笑,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手筆是不小,不過用來對付你這位FBI的王牌來說,不動用點真本事也配不上你的名聲啊......”
“你覺得呢?黑麥威士忌,哦不對,應該說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
媽的,什麼人帶什麼下屬。
這氣人的架勢跟白蘭地那混蛋一模一樣。
不過這也算證實的他的猜測,今天的行動沒有波本那傢伙,難怪羽川清曜這次這麼消停,看來是沒有內部訊息也對這件一定能成功的事不感興趣吧。
“不愧是白蘭地的人,這嘴一樣的犀利。”
“多謝誇獎。”穀物威士忌(萩原研二)可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妥的,更不會產生生氣的慾望。
對待不值得的人,他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對方,當然,該算的賬還是要算的。
這傢伙踩著他們好友的命往上爬這件事,沒完!
“你不說我都忘了,欺負白蘭地欺負的挺順手是嗎?”穀物威士忌(萩原研二)眯起眼,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
東京塔那件事也不過不去。
話音剛落,一發子彈就從他手裡的槍口中噴射而出。
赤井秀一立刻彎腰躲過子彈,並將窗戶重新放了上去。
“切。”麥芽威士忌(松田陣平)不爽的看著赤井秀一的舉動,“慫貨。”
“有能耐對白蘭地下手有本事被躲在王八殼裡啊!”
“垃圾。”
赤井秀一才不會在意自已的舉動會不會氣到對方,他之所以配合對方放下車窗,讓自已陷入危險中就是為了確認對方的身份。
免得之後打照面都認不出對方是誰。
他可不喜歡那種敵暗我明的情況。
雖然沒有看清這二人的具體長相,但好歹也算是心中有數,免得在不經意間被人陰了都不知道。
對於暴露身份這點,穀物威士忌(萩原研二)以及麥芽威士忌(松田陣平)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有本事查去唄,查來查去最後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反正兩個已經死了的黑戶,隨便查唄。
再說了,誰說他們就毫無準備的只戴個墨鏡出門了?
對於黑戶來說,別的技能都可以不會,但是偽裝自已這點,還是要熟記於心的。
怪盜基德的臨時小課堂也不是白上的。
那小子在羽川宅住那麼久,小崽子怎麼可能不薅他做苦力!
他們這群黑戶有一個算一個,除了大崽崽那個本來易容技術就很嫻熟以及某個會偽裝自已的之外,都被小崽子逼著學了個遍。
就算做不到像怪盜基德和小崽子他們那種想易容成什麼人,就易容成什麼人那麼嫻熟,也能偽裝個八九分。
再說他們只需要會偽裝一種在外行走的身份就夠了。
沒有點底氣,他們哪敢這麼大大咧咧的出現在赤井秀一面前!
透過通訊器將兩位哥哥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清後的白蘭地頂了頂自已的腮幫子,開心的笑了出來。
沒辦法......
誰讓他們一個個或多或少的都跟赤井秀一有點私仇呢。
可不就得逮到機會就往死裡折騰麼......
琴酒見他們剛剛“玩”的痛快,就沒插手,現在他們休戰了,琴酒自然不會繼續袖手旁觀。
他家崽說了,不能讓車底下的那個人出來。
“逼上去。”
“是,大哥。”
伏特加聽到吩咐後立刻加速逼了上去。
赤井秀一早就防備著他們這一手,這輛保時捷356A的主人是誰,但凡對組織有一點深入瞭解的,都知道。
赤井秀一忽略哪輛車子都不可能忽略這一輛。
早就防著對方衝上來呢。
在後面那輛保時捷有了加速舉動的時候,赤井秀一果斷提速,沒有兩側的後視鏡也沒問題,車內不是還有一個麼。
將車內的後視鏡調了刁鑽的角度後,就勉強對付用了起來。
所以白蘭地嫌棄琴酒那輛老爺車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就是個活生生的靶子。
要不是他們有時候需要這麼個顯眼的靶子,白蘭地一定會逼著琴酒放棄他那輛老爺車。
琴酒是會在意這種事的人嗎?
他只是行動上嫌麻煩做事謹慎不留痕跡了些,但誰說他就不囂張了?
只不過不像白蘭地那樣過分,但他的囂張也是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真要怕被認出來,他就不會頂著個能被別人一眼就看出來的車子四處行走了。
誰不知道頂著顯眼的靶子在外行走的危險,就連工藤新一那小子在看見他這輛保時捷356A都知道跑去偷偷放個竊聽器和發信器,還被白蘭地逮個正著。
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也沒少做這種事,竊聽器和發信器相比其他對手安放的東西,跟小兒科一樣。
遇到這麼多“意外”琴酒依舊一如既往的鐘愛這輛保時捷356A,這還不叫囂張?
琴酒從懷裡掏出伯萊塔上膛,瞄著前面的雪佛蘭的輪胎,微眯眼眸,直接開槍。
“砰——”
即便有赤井秀一的提前預判,那發子彈依舊正中目標,把輪胎穿了個洞出來。
只憑借車內的後視鏡想要洞悉他們全部動作,做夢!
“剎——”
因為輪胎被打破的時候車子還處於加速狀態,車子不受控制的左搖右擺的滑行出去數十米遠之後被迫停下。
躲在車底下的柯南即便有著揹帶的固定也被甩的暈頭轉向,腦袋磕在車底的尖銳處,劃了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因為車子的帶動,在地上留下一道斷斷續續的血痕。
“你們去幫白蘭地。”琴酒果斷把兩個“累贅”趕走,免得等下被誤傷。
穀物威士忌(萩原研二)&麥芽威士忌(松田陣平):“......”
行吧,這時候他們留下也是礙手礙腳。
對自已身手有自知之明的穀物威士忌(萩原研二)撤離的很心甘情願,但對手癢的麥芽威士忌(松田陣平)來說,撤離的就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
還沒動手呢,怎麼就知道他一定會被揍?
但是看著這車來車往的馬路上,麥芽威士忌(松田陣平)雖然不情願,卻還是老實開車離開。
反正吃虧的不會是琴酒,估計那傢伙早就想跟赤井秀一碰一碰了,要是被自已攪和了,事情結束後絕對會秋後算賬。
琴酒開啟車門下車,緩步走到同樣下車的赤井秀一面前。
“琴酒。”赤井秀一目光冷冽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不帶一絲情感的誇讚,“槍法不錯。”
“呵,總不會讓你再跑一次。”琴酒陰鷙的看著對方,“聽說你欺負我的人欺負的很順手?”
“東京塔那次居高臨下開槍開的很爽?”
赤井秀一悠哉的靠在車子上,眉頭一挑,冷笑道:“找場子來了?那你這場子找的可有些晚。”
琴酒慢悠悠的挽起袖子,挑釁的看著對方,“晚不晚的要看值不值,想去救人,我同意了?”
“嗤。”赤井秀一站直後面無表情的看著琴酒,“這麼久不見,還是一樣霸道。”
“正好,我也很久沒動手了,運氣不錯的話說不準今天就能把你帶回去。”
琴酒冷笑,二話不說立刻揮拳就揍,“做夢!”
“來得好。”赤井秀一立刻擋住琴酒的攻擊,此時他已經把車底下的江戶川柯南忘在腦後了,而柯南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機會離開。
別看伏特加沒加入戰局,他一直盯著車底下呢。
江戶川柯南想離開還是想在暗地裡陰人,都被人盯著呢。
他要是乖乖縮在車底還好,只要露面,伏特加手裡的槍就不是擺設了。
——
安德烈·卡邁爾看著後方匯聚起來的三輛摩托車以及兩輛跑車,表情非常難看,要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單看現在這張臉,還以為是什麼通緝犯。
想了想,安德烈·卡邁爾還是選擇跟赤井秀一彙報一下,“赤井,我身後跟著三輛摩托車和兩輛跑車,目測是被他們看清了行動。”
“知道了。”赤井秀一躲開琴酒的拳頭,抽時間回了對方一句。
因為琴酒盯的緊,赤井秀一因為他自已的行為讓組織過多的關注安德烈·卡邁爾,更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提醒對方注意安全。
一旦赤井秀一提醒了,他敢保證,組織那群心狠手辣的人會立刻對安德烈·卡邁爾下手,這樣的話......就相當於自已斷送了對方活命的最後一條道路。
“這種時候還敢分心多管閒事?赤井秀一你是不是太自信了?”琴酒突然出現在赤井秀一身旁,朝著對方的腹部用力踹了出去。
只一腳,便讓赤井秀一狠狠的砸在他那輛車子上。
一個專心對付敵人,一個還要分心擔心自已手下,孰勝孰負,立竿見影。
安德烈·卡邁爾在只得到赤井秀一簡單的一句“知道了”之後就知道情況不好,那邊估計是無暇關心自已這邊。
只能靠自已了......
想了想,安德烈·卡邁爾便不動聲色的轉移目的地。
在沒被發現之前,他可以繞著醫院轉圈,讓水無憐奈找機會撤離,但現在被他們盯的死死的,安德烈·卡邁爾只能選擇自救。
雖說他是做了最壞的打算,抱著必死的想法接受這個任務的,但能好好活著,誰又會想死?
坐在副駕駛上佯裝昏迷的水無憐奈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不遠處的水面。
CIA跟FBI向來不和,但這種時候,那點不和在生死關頭就不重要了。
FBI的人留下的越多,對組織來說也是個不小的麻煩,有這群FBI在前面牽扯組織,她也能自在不少。
安德烈·卡邁爾也不蠢,立刻就明白了水無憐奈的意思。
白蘭地見安德烈·卡邁爾行駛的方向,暗道不好,真要讓他鑽水裡去想收取利息可就難了。
“攔住他,別讓他藉助河面逃脫!”白蘭地厲聲吩咐道,一個個的,腦子轉的倒是快。
本以為這傢伙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不然當年怎麼能犯那種低階的錯誤,現在看來,還算有點腦子。
“呵,想逃命?”白蘭地猛加油門,“我同意了嗎?”
五輛車子漸漸散開,試圖阻攔前面不遠處那輛車子。
安德烈·卡邁爾能被赤井秀一賦予這麼重要的任務,在某些方面自然是有些出眾的,其他能力如何暫且不談,起碼在車技方面,目前看來還是可以的。
可惜......
他這邊也有個高手。
還有個沒比那個高手差多少的第二高手。
1VS1的話說不定會有疏忽,但誰要跟FBI玩1VS1啊......人海戰術這麼佔便宜的方式,不用是傻子。
穀物威士忌(萩原研二)是第一個上前別車的人,不管安德烈·卡邁爾如何調速,如何穿插在車流中,穀物威士忌(萩原研二)駕駛的那輛阿斯頓·馬丁永遠緊緊的貼在FBI那輛車子的身側。
如狗皮膏藥一般,甩都甩不掉。
“該死。”安德烈·卡邁爾見狀不禁暗罵了一句,猛的往橋的方向狂打方向盤,試圖將身邊這輛該死的車子甩出去。
穀物威士忌(萩原研二)眸色一凜,猛追了上去,麥芽威士忌(松田陣平)也在這個時候趕了上來,二人一左一右的別住目標車輛,不讓他輕易逃脫。
佯裝昏迷實則藉助後視鏡偷偷觀察外面情況的水無憐奈坐不住了,這麼下去這位FBI搜查官逃不掉,她也會喪失一次很好的獲取信任的機會。
情勢緊急,抱歉了。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所以......
水無憐奈的眼底閃過一絲狠辣,掏出那個FBI特意放在她身上偽裝身份的炸彈,用力朝安德烈·卡邁爾的腦袋上砸去。
砸完之後還不忘搶奪方向盤朝著身邊那輛阿斯頓·馬丁衝過去。
穀物威士忌(萩原研二)臉色發狠,剛準備不管不顧跟那輛車子硬碰硬的時候就聽見耳機裡傳來白蘭地的聲音。
“別衝動,給我把他的車子弄翻,最好讓副駕駛的位置對準五點鐘方向。”
這句話不止穀物威士忌(萩原研二)聽見了,連麥芽威士忌(松田陣平)也聽的一清二楚,秉承著對白蘭地的信任和幼馴染之間從小到大的默契,二人很快的就配合著掀翻了FBI的那輛車子。
其中出力最多的是麥芽威士忌(松田陣平),他那輛柯尼塞格都被白蘭地摧殘過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貼著目標車輛就往橋邊擠,穀物威士忌(萩原研二)見狀,藉助向自已這邊擠過來的車子找了個刁鑽角度,令自已這輛阿斯頓·馬丁側起來貼著橋邊的欄杆滑行,躲過襲來的車子。
安德烈·卡邁爾駕駛的車子直接翻出欄杆向河面砸去。
水無憐奈見狀果斷開啟副駕駛的車門,跳車逃生,至於充當司機的安德烈·卡邁爾能不能活下來,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她已經儘量把傷害降到最低,副駕駛的門也幫對方開啟了,別看她剛剛砸的很用力,但那也是做給組織那群人看的,不算什麼致命傷。
只要這位FBI搜查官不是傻得出奇的那種,逃生就沒有問題。
鑽進河裡隱藏一段時間,組織的人想要滅口都是個問題。
就在她跳車逃生的一瞬間,一發子彈擦著她的脖子直接打進安德烈·卡邁爾的胸膛中。
水無憐奈瞪大雙眼看著子彈襲來的方向,只見白蘭地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一旁的坡上,扛著狙擊槍射擊。
水無憐奈:“......”
在子彈擦身而過的一瞬間,水無憐奈是慌的。
這人......
白蘭地這人的應變能力這麼強嗎?
從自已打傷FBI搜查官到現在才多久?
就算那個位置距離馬路不遠,很快就能趕到,但這麼一會就制定出這個計劃還真成功了......這人......也太可怕了。
水無憐奈所知的白蘭地一直都是駭客技術超強,本人也比較能折騰,狙擊技術也不差,更琴酒這個靠山縱容他瞎折騰,可以說是組織裡的混世魔王。
但就是這些表現令水無憐奈忽略了白蘭地本身的能力,只以為他是仗著琴酒的縱容才無法無天,下意識就認為他是個能力比較強的打手,凡事都要聽從琴酒的指揮。
但是一個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讓整件計劃翻盤的人......怎麼可能是單純的聽命行事的人?
這人跟琴酒比起來也差不了哪去了吧。
水無憐奈突然覺得,她鬧出來的這一出還是比較值得的,不然她想要摸清楚白蘭地的深淺,還需要不少時間。
遠處的白蘭地開完槍之後也就不太在意結果如何,安德烈·卡邁爾是生是死也不重要,能直接弄死最好,但要是沒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下次找機會補個刀就好,反正不會比工藤新一難搞。
最重要的是......他們真沒有時間去做水下搜尋工作,沒讓這傢伙完好的逃脫已經是他們佔便宜了。
反倒是穀物威士忌(萩原研二)那手驚豔了白蘭地,此時他正興奮的對著通訊器大肆誇讚,“哇~哇~哇~”
“這技術,真厲害啊......”
“看的我一愣一愣的,我能學嗎?好帥!”
穀物威士忌(萩原研二)&麥芽威士忌(松田陣平):“......”
大可不必!!!
看看就得了!!!
穀物威士忌(萩原研二)能把這招教給麥芽威士忌(松田陣平)和波本,但對白蘭地......
他敬謝不敏。
這崽子連正常開車都不會,教他“玩命”,是嫌自已命長,琴酒找不到藉口幹掉自已嗎?
“你消停點吧,還嫌不夠亂嗎?”
穀物威士忌(萩原研二)嘆氣,這崽子可是家裡的寶貝,真要因為學自已這炫技的招數傷了碰了,家裡這群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要炸毛。
白蘭地不開心的撇撇嘴,“不教就不教,可是真的好帥啊!”
白蘭地星星眼,對於自已人,他從來不吝嗇誇讚。
今天也是個感情豐富的誇誇機呢!
水無憐奈掛在欄杆上努力向上爬,本以為會有人來拉她一把,誰知道等了半天都沒見人過來。
車子上的人都不下車嗎?
可惜,沒有一個人搭理她,在場人都知道這人是隻老鼠,誰會管她的死活?
在晾了水無憐奈一會後,白蘭地才吩咐基安蒂把人帶上來。
起碼現在表面上還是“自已人”,折騰太過分也說不過去。
“切。”基安蒂不爽的抱怨,但還是老實的把人拉上來,同時還不忘諷刺道,“喲,基爾,這麼狼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