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時很少出入這些燈紅酒綠,聲色犬馬的地方,應該說是到了晚上基本不出門。
喝不來酒,一杯倒的那種,就坐在角落裡看邢文斌玩兒。
守著時間,到點了就叫他回家。
中途不知道誰提了一嘴,划拳,迷迷糊糊的她就給邢文斌擋了一杯酒。
後果可想而知,在沙發上睡著了都沒人知道。
醒來,身處陌生的環境,腦袋還痛著,“大小姐,你這一杯倒可不行啊!”
邢文斌給她安排了房間又走了。
說是去給她找藥,結果一去就不見了,剩她頹靡的坐在房間不知東西南北。
王詩語和陳齋來得晚,邢文斌一看見她就移不開眼。
他可打聽清楚了,這姐壓根沒有物件,唬他玩兒呢,該追還是得追,三兩下就把套房裡的人給拋之腦後了。
事後,楊靜黎氣得一個星期沒和他說話。
“文斌,你不是給你們家大小姐找藥呢嘛,咋還在這兒,”
他一拍腦子,給忘了,但聊得正投入,又不想這話題斷了,就把解酒藥給這兄弟了,自家兄弟他還是信得過的。
“房號603,卡給你。”
角落裡翹著二郎腿,端著酒杯的人,擰緊了眉頭,心大得很啊。
跟這種蠢貨攪在一起,她是真瞎。
隱約聽見房間門開啟的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現在很不舒服,頭疼欲裂,“頭痛。”
房間沒開燈,她從大床上微微探頭,努力眯著眼想看清楚來人,僅存的意識提醒著她,這人不是邢文斌。
來人沒碰她,徑自坐在沙發上,隨即她聽見打火機的聲音。
腦子裡一個激靈。
邢文斌從來不抽菸。
幾乎是從床上滾下來,鞋都沒穿就跌撞著往門邊跑,長髮披散著,身上的白裙子也在床上滾得凌亂。
她的手碰上門把手那一刻,身後就貼上來一副灼熱的身軀,“現在想跑?晚了。”
楊靜黎呼吸跟著停頓一瞬,“救——”
體力懸殊太大,身後的男人抬手捂住她的嘴,輕鬆一勾,就把她拽了回去。被丟在床上時,她渾身都是麻的。
就不該跟著邢文斌出來,不該喝酒的。
可是為什麼身上的人吻她,她不討厭?
甚至想要更多。
“都交男朋友了,還這麼不會接吻啊。”
“放……嗚”他只鬆開一秒,又捲土重來,按著她的腰不讓她逃,整個人都俯在她身上,一手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
良久,她覺得脖子和肩上一涼,驚醒。
這下是真怕了,眼淚花子不停的流。
下意識的掙扎。
身上的男人只咬著牙,兇惡的掰過她的臉,舌尖在她嘴裡舔弄,“哭什麼哭。”
“疼……”
他真的把她弄疼了。
他譏笑,“你那個好父親不是要告老子嗎?老子什麼都還沒做呢,虧得很。”
“哥哥?”
“誰他媽是你哥哥,我媽就生了老子一個人。”
“哥哥……真的是你?”喝醉了的人,聲音還帶著哭腔,又嬌又軟,和之前一個樣兒,沒變。
“不然你以為是誰,你希望是誰?嗯?你那個男朋友?”他幾乎把她的唇咬出血來,為什麼沒有一點安全意識。
身下的人猛地往他懷裡鑽,抱緊了他的脖子,嗚嗚的哭,也說不出話來。
“鬆開。”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還上趕著找操。
強忍慾火把褲子穿好,拉好她的裙子,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
他把人從床上撈起來,抱著,面對面坐著,強硬的捏著她軟乎乎的臉,一字一頓道:“你他媽看清楚了,老子是誰!”
這他還什麼都沒做,人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了,比那路邊沒人要的流浪貓還可憐。
“想…你,好想…好想好想。”
別人是酒後吐真言,他只覺得她酒後胡言,醉鬼一個。
“哥哥……真的是哥哥~”她急切的尋找他的唇瓣,在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吻上去。
跪在床上,居高臨下的審視他的臉,看一眼要親一下,眼睛鼻子嘴唇。
陳齋全程都是黑著臉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吻著的是誰。
隔天早上邢文斌從另一間房醒來,才想起她來,急忙跑過來瞧。
兩人都是懵著的,他看見楊靜黎脖子上那些吻痕和被咬破的唇角,嚇得魂都飛了。這他媽是哪個天殺的王八蛋半夜偷爬了她的床,邢文斌緊張得身上一陣冷汗。
完了完了,這要是被幹爹知道,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你怎麼了?”她顯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痕跡有多嚇人。
邢文斌指了指鏡子,楊靜黎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往洗手間走,可看到鏡子裡自己的模樣時,卻絲毫不慌。
大理石臺面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是地址和電話號碼。
陳齋的。
原來不是做夢啊!
“啊——”
“邢文斌,你完了,我要告訴我爸!”
她這一喊,邢文斌更慌,那叫一個六神無主,不知所措。
人是他帶出來的,結果沒看好,遇到流氓了,邢文斌衝進來,看她都要哭了,手忙腳亂。
究竟是哪個天殺的做的,這不是要他命嗎!
“姑奶奶,大小姐,你可千萬別說,你有什麼要求只管提,我都答應。”
“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我說的,不過去林城那事兒免談啊,我做不了主的……”
楊靜黎拿過她手裡的外套,罩在頭上,“誰說我要去林城了,我要你幫我從爸爸那裡把戶口本和證件騙來。”
這小姑奶奶還真敢說,這還不如直接告狀去呢!
見邢文斌不想答應,她即刻開始憋眼淚,眼睛說紅就紅,一點兒沒帶猶豫的,邢文斌算是服了,“行行行,我幫你,行了吧!不過這一兩天弄不到啊,你且等等。”
這層樓是VIP客戶專屬,樓道里沒安監控,邢文斌查也沒查出個結果來,結果人大小姐說自己昨兒個昏得很,什麼都不知道。
他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
酒這玩意兒是真碰不得啊!
楊靜黎穿著他的外套走出夜總會,上了車才一把丟開他的衣服,不忘提醒他答應的事兒。
等他們的車開走了,停在轉角處的黑色車慢慢離開。
兩個人感情還真好,這樣都能不吵不鬧,心平氣和的一起回家。
昨兒個晚上他故意往她身上留足了痕跡,甚至報復性的咬破了她的唇角。
陳齋不想等那麼久,他等得夠久的了。
好多次看到他們在一起,他都想吃人,他去A大找過她那麼多次,沒有一回她不是從邢文斌的車上下來的。
嘴上說著不會不要他,結果還不是拍屁股走人,與別人談笑風生。
什麼狗屁的苦衷,根本就是騙著他玩兒。
昨天就不應該心軟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