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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章 偷親一下不過分吧!

包間門被推開,一個女接待員快速跑到陳齋跟前,神色慌張的說了一句出事了,陳齋即刻就起身跟著她大步離開了。

林宇好奇心作祟,想偷摸跟著他去看看,被楊靜黎死拽著,“我哥說了不準出去亂晃的!”

“哎呀,好靜黎,反正咱倆在這兒也無聊,就去看看唄,悄摸的,我保證只看一眼就回來,實在不行你和我一起去嘛!走走走!”

楊靜黎拗不過他,被他拉著離開包間。

於鵬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三人都不見了,還以為是陳齋帶走的,就沒管,有他在,總歸不會出事兒。

四樓專人包房裡,酒瓶子碎了一地,全是玻璃碴子。

女公關被打得倒地不起,奄奄一息。

陳齋進來的時候,肥碩油膩的“兇手”還在往她身上踢打,罵得很髒。

躺在地上的人顫著聲喊了一句,“齋哥...”

陳齋對身後跟著進來的服務生生遞了個眼神,幾人快速上前將人拖開。

“要麼賠錢,要麼進局子,你自己選。”他雙手插兜,緩步走到真皮沙發上坐下,那雙如墨般幽深的眸底隱約透著一絲寒意,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龐佈滿肅冷倨傲的男性氣息。

...

林宇和楊靜黎躲在外面,只能從門縫裡看到坐在人群中的男人,隨意彈了彈手裡的菸灰,吐出煙霧,恣意放縱。

出手又快又狠,那個挺著大肚腩的人和他的一群小弟愣是沒打贏陳齋。

被摁著頭跪趴在大理石面的茶几上,簽了什麼合同。

白紙黑字的東西遞到被打的女人手裡,她被攙扶著開門出來。

看樣子應該是賠償單。

林宇眼疾手快把楊靜黎拽走。

“小李,咱們玖樂什麼時候招進來這麼水靈的姑娘了,怎麼沒帶來給我瞧過。”杜玉峰懷裡還摟著兩個女人,一眼看到被林宇拉著離開的楊靜黎。

頓時覺得懷裡的人乏味無趣極了,“老闆,我這就去問。”

杜玉峰走進包間,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陳齋的做法雖然粗暴,但深得他心。

“齋哥,玖樂最近新來什麼姑娘沒有?”

“這個不歸我管,怎麼了?”陳齋冷聲道。

李順拉著人走到一邊,低聲道:“剛才在走廊上見著個小姑娘,杜老闆...”

整個夜總會的人都知道杜玉峰的偏好,就喜歡年紀小的。

陳齋重新回到包間,不見林宇和楊靜黎的身影,心裡咯噔一下。

“他們兩個呢?”

“不是跟你出去了嗎?”

靠,瞎跑什麼!

楊靜黎真服了林宇,關鍵時刻他總掉鏈子,這會兒又肚子疼跑廁所去了,楊靜黎一個人在走廊裡等他,等得心焦。

樓梯口傳來調笑的聲音,杜玉峰正想著呢,轉彎就看見小姑娘一個人站在洗手間門口。

白色衛衣,高馬尾,緊身牛仔褲包裹著的雙腿又細又直,一張明豔動人的小臉淡掃峨眉杏眼含春,面板細潤如溫玉,不點而赤,嬌豔若滴。

塞邊兩縷髮絲輕柔拂面,平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中帶著幾分調皮,幾分淘氣。

“老闆,人不像我們這裡的,還要去問嗎?”

沒等他說話,盡頭包間裡走出來兩個人,於鵬和陳齋。

“妹妹,你怎麼跑這兒來了,林宇那小子呢!”

於鵬上前摟住她的肩膀。

陳齋注意到走廊另一邊轉身離開的幾道身影,眉峰攏起,隨後輕聲斥責,“不是讓你別亂跑嗎?”

“是林宇...”

“行了行了,趕緊進去吧!”於鵬看不慣他訓斥人的樣子,摟著人往包間走。

楊靜黎看陳齋黑著臉,自覺的掙開於鵬,跑到他身邊去站好。

男人掌心握住她纖瘦的肩頭,沒說話。

於鵬無語搖頭。

這麼大個人,還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走丟了不成?

散場的時候接近一點,陳齋喝麻了,只能勉強站穩。

“乖乖兔,你能照顧好你哥的吧!”唐織同樣扶著喝得醉醺醺的佟錫林,看著楊靜黎和陳齋上車,於鵬就更不用說了,早就不醒人事了,要不是林宇拖著,今晚他很有可能睡大街。

“哥,你小心點,別滑倒!”楊靜黎在廚房裡給他煮醒酒湯,聽見浴室裡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她擔心得不行。

醉成那個鬼樣子,還有心洗漱,真的也沒誰了。

水聲沒停,浴室的門卻傳來吱呀開啟的聲音,轉過頭,一晃眼竟是男人勁瘦的窄腰。

他挾著水汽從浴室走出來,腰間只堪堪掛了條浴巾。

水珠從胸膛滾落,到了腰身,最後沒落在性感的人魚線下。陳齋暈乎乎的顯然沒意識到客廳裡還有一個人,自顧自的喝了杯水,隨手關了燈,就進房間去了。

楊靜黎快速跑進浴室把水關了,告訴自己冷靜。

往常回來晚了他就是這般做的,甚至還特意放輕了腳步聲,怕吵著本該在房間睡覺的人。

楊靜黎漲紅了臉,所以她剛才是看見了些什麼東西。

一雙大眼睛在黑夜裡眨了眨,深深吞了一口氣,轉身回廚房關火。

盛出一碗醒酒湯,站在客廳深呼吸端著朝他的房間走去。

床上的人低垂著眼,眉眼被醉意染上幾分潰散,“哥,起來把醒酒湯喝了再睡,不然你明天又得頭疼。”

男人線條流暢的輪廓隱在昏暗的光線中,碎髮貼著眉,惺忪的眼眸安靜的看著她,這會兒他已經換上了乾淨的白色體恤,眼眸迷離並不清醒,神情混沌,居然讓她品出了幾分與他完全不搭的乖巧。

慢慢挪起身,接過她手裡的醒酒湯喝完,倒床就睡。

現在的陳齋看起來柔軟極了。

讓人很想親他。

楊靜黎捏緊了手裡的空碗,純淨乾淨的水眸帶著幾分懼意,悄悄打量著床上仰面閉著眼的男人。

偷親一下不過分吧!

楊靜黎突然湊近,呼吸落在他頸側的面板上,輕聲輕語的問:“哥,你還醒著嗎?”

回應她的只有不舒服的哼哼聲。

熟悉又陌生的氣息,耳畔撫過的溫熱觸感,她只感覺面上一燙,定然是紅透了耳根。

突然不敢看他,強忍著心慌,觸碰到了他溫熱的唇瓣。

只一秒鐘,快速離開。

楊靜黎見床上的人沒有反應,輕輕鬆了一口氣,起身就要逃離現場。

床上的人陡然睜開眼,聲音低沉又嘶啞,“去哪兒?”

他從身後探手摟住,讓她立時慌了手腳,無措的想去掰開他環在腰間的手,又叫他扳過肩膀來迎面抱住,臉便覆了上來。

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強有力的懷抱,未盡的話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裡面。

灼熱的舌滑入口中,貪婪的搜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的探索過每個角落。

他的吻混雜著淡淡的菸草味和酒香,這感覺讓楊靜黎大腦一片空白。

房間滿室靜謐,陳齋動作從未停止,她甚至能夠清晰地聽見兩人親密深吻時吮吸聲響,隱秘挑動著神經。

三分鐘。

陳齋是不清醒的。

她的思緒逐漸回籠,試圖逃脫,卻被他拽回,她的手被他抓著,將他的衣服往上推,露出塊狀有力的腹肌。

男人的聲音輕啞,帶著顯而易見的蠱惑,“摸摸。”

這一刻楊靜黎徹底慌了,局面有些失控。

“哥...”

陳齋再次俯身而下,慌亂中她咬了一下他的唇瓣,血腥味兒在兩人齒縫間散開。

壓在她身上的人吃痛,鬆開。

她趁機溜出他的懷抱,撈起地上的被子丟在他身上,頭也不回的跑出房間。

陳齋還是陳齋,喝醉了依舊還是野性十足,乖巧只是那一秒鐘的假象。

楊靜黎走回自己的房間坐下,神色呆滯。

想到男人剛才那炙熱的眼神和低沉的腔調,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過了好一陣,她往後一倒,陷入軟軟的床墊,失神的盯著天花板看。三秒後,她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了,抓起旁邊的枕頭捂住臉在床上滾了一圈,又猛的坐了起來。

腦子驚現一個想法:陳齋不會是裝醉吧!

鼓起勇氣重新去他房裡看了一眼,確定人已經睡熟了,她這才放下心來。

之後的幾個小時,翻來覆去她都睡不著,生生熬到天微微現白,才困頓的閉上眼睛。

陳齋早上是被渴醒的,頭倒是不怎麼痛,但嘴唇碰到水杯的時候,愣是襲來一股強烈的刺痛感。

指腹摸上去,一看,竟然還流血了。

站在鏡子前面端詳了好半天,只有下唇角被咬破了皮,身上其他地方都完好的。

操,昨晚真撞鬼了!

鬼壓床?

快速淋浴,換好衣服回房間,看了眼手機,九點半。

今天這丫頭倒是反常,這個點還不起。

陳齋去敲門,“靜黎?”

楊靜黎頭疼,懶洋洋的回應。

陳齋確定她還活著,只是單純瞌睡來,就沒有再吵她,畢竟馬上開學了,連睡懶覺的機會都沒有。

午飯時間,楊靜黎才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

今天天氣格外的好,陽光明媚,拉開窗簾就滿屋金黃,雖然空氣依舊是冷的。

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的陳齋聽到開門聲,扭頭看見小姑娘頭髮亂糟糟的,目光呆滯無神的站在門口,似乎看見他還有些錯愕。

陳齋嘴角破皮那處太過顯眼,她想無視都不行。

幾乎是逃一般衝進洗手間,看得陳齋莫名其妙的,怎麼睡到中午還發起脾氣來了?

那小臉紅撲撲的,起床氣這麼大?

陳齋放下手機,跟在她身後,抱著手臂半倚靠在門邊,審視打量著正在刷牙的人,“靜黎,咱們...”

“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說什麼呢?“我是想問咱們昨天什麼時候到家的,你這嘰裡咕嚕說什麼呢?”

楊靜黎趕緊喝了一口漱口水,吐掉嘴裡的牙膏泡沫,道:“我忘了,你...問這個幹嘛?”

“我懷疑是不是半夜回家,撞見鬼了!”

“你不是不信這些嗎?”

怪力亂神,陳齋從來不理的。

透過鏡子,楊靜黎看見身後的陳齋用拇指揩了一下破皮的唇角,悠悠道:“那你知道我這傷怎麼來的嗎?”

她漫不經心的回頭瞥了他一眼,神色清冷又倦懶,眨了眨清透漂亮的眸子,嗓音甜軟道:“哥,昨天我扶你進門的時候你嗑門牙子上了,”

隨即她還指了一下陳齋屋子的門,她語調不高,聽起來並非刻意強調,卻隱含一種讓人無法質疑的力量。

“哥,你下次別喝那麼多了,本來胃也不好...”陳齋聽她嘀嘀咕咕地,視線恍然就停在她的唇上,腦子裡細碎的畫面炸開,太模糊,壓根拼湊不起來,他的眉蹙得緊緊的,“哥?你發什麼呆呢?”

楊靜黎手在他眼前揮了幾下,人都沒反應。

下一刻,他就握住了她的手,捏在手心裡,注意力也隨之被打斷,他俯身擦掉她臉上的泡沫,神色如常。

楊靜黎頓了頓,感覺心跳的速度又快了些,盯著他的唇眼神閃了閃,“哥,你今天不出門嗎?”

“晚上才去,趕緊弄好,吃飯。”

“哦!”

看陳齋轉身走回客廳,她躁動的心緒才平復下來。

他應該記不住的。

...

關於和宋騁的事,楊靜黎一直在找機會想跟陳齋坦白,但是總有找不到這麼一個契合的時機。

週五,放學早的時候她偶爾會去玖樂對面的奶茶店門口等陳齋,然後和他一起去菜市場買菜,一起回家。

遠遠的楊靜黎就看見了出現在夜總會門口的一群人。

為首的那個是陳齋的老闆,姓杜,楊靜黎不是很喜歡他。

杜玉峰面上看著和善,一本正經,實則就是個笑面虎,披著羊皮的狼,奸詐得很。

煙霧繚繞著,人堆裡,陳齋無疑是最亮眼的那個,依舊是一身黑,黑色襯衫,領口散開,衣袖微攏。

右手抱著黑色的大衣,左手夾著煙,身姿足夠挺拔,容貌也足夠俊郎。

他的好皮囊給他帶來了很多便利之處,但也平添很多麻煩。

杜玉峰拍著陳齋的肩膀,不知道說了什麼,周圍的人都仰面笑著。

陳齋低頭深深吸了一口手裡的煙,緩緩地吐出菸圈,輕挑眉梢,勾唇,沒有說話,餘光瞥見對街的小姑娘,心裡那股噁心之感才稍稍好轉。

楊靜黎揹著書包在街邊站了許久,藏在校服袖子裡的手開始發冷,她發現,不管多熱鬧的場合,陳齋沉默垂眸時,都有種與喧鬧無染的冷漠孤傲感。

天邊烏雲彙集,與高樓之間劃出一條明顯的分割線,層次分明,要下雨了。

料峭春寒,真不是開玩笑的。

進了三月寒風仍然能穿透衣服,凜冽刺骨。

終於,那夥人上車,疾馳而去。

人聲吵鬧,隔著長長的斑馬線,楊靜黎看見少年向她快步而來。

接觸到她的視線,一貫平淡冷漠的眼底迅速染起了一絲溫柔。

他的世界裡有太多汙糟,遇到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人,見識過太多人心的陰暗面。

所以每次看到楊靜黎,心裡總會莫名的平靜,就像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一方淨土。

恍恍惚惚間,在宋芝華葬禮上墊著腳費力給他打傘打的小姑娘都陪了他這麼久了。

“哥,他們跟你說什麼了?”笑成那樣,準沒好事,楊靜黎手裡捧著陳齋剛給他買的熱奶茶,走在他左邊,車流穿過,帶著陣陣涼風。

陳齋把人拉到自己右邊,習慣性的摸她的頭,柔聲道:“好奇心太重可不好~”

她嘟囔著,“切,你不說我也知道。”總歸不是調侃他答應了那些富婆的無禮要求!

“知道還問,你哥不要面子?”

楊靜黎知道的陳齋這個人傲氣得很,對那些富婆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哥,筱夢姐還來找你嗎?”

“靜黎,老子發現你的好奇心是真的很重啊!”

關於陳齋的事她都想知道,這也是她會來等他的原因,想看看他又在和什麼人曖昧,有沒有新的發展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