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瘦小男子搖了搖頭:“這倒沒聽說。不過,唐楓把人看得很緊,每隔幾天就會轉移一批。”
齊然接著問:“那你們知道下次轉移在什麼時候?從哪兒轉移?”
魁梧男子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說:“我們又不是唐楓的手下,哪能知道這麼多!”
這時,姒雪突然開口:“既然大家都有合作的意願,不如坦誠相待。
我們也不瞞你們,這次來就是為了救人。只要能救到人,必有重謝。”
兩人聽了,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瘦小男子搓了搓手說:“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幫你們打聽,但報酬可得提前說好。”
齊然剛要開口,突然,窗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兵器碰撞聲。
眾人臉色一變,魁梧男子跑到窗邊,偷偷往外看了一眼,臉色煞白地說:
“不好,是唐楓的巡邏隊,好像朝著我們這邊來了!”
轉瞬之間,巡邏隊已踏入客棧大堂,腳步聲在寂靜夜裡格外刺耳。
齊然和姒雪聽聞動靜,眼神瞬間交匯,默契盡顯。
沒有絲毫猶豫,二人迅速彎腰,以最快速度鑽到了床底下。
床板下空間逼仄,灰塵瀰漫,齊然將手臂橫在身前,似要為姒雪再添一層保護,姒雪則緊緊攥著衣角。
“砰砰砰!” 巡邏隊粗暴地踹開一間間客房的門。
很快,他們的房間門也未能倖免,“砰” 地一聲被撞開。
幾個士兵如凶神惡煞般闖入,鎧甲摩擦發出的 “沙沙” 聲此刻令人生畏。
為首的小隊長,目光仿若寒星,犀利地在屋內掃來掃去。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傳來一陣混亂,剛才那兩人的叫罵聲和掙扎聲交織在一起,顯然已被巡邏隊抓住。
“給我仔細搜!” 小隊長聲音冰冷。
士兵們得令,立刻開始翻箱倒櫃,桌椅挪動聲、器物碰撞聲不絕於耳。
一名士兵邁著沉重步伐靠近床邊,齊然和姒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近乎停止。
那士兵用長槍挑起床單,刺眼的光線瞬間照進床底,險些暴露二人。
千鈞一髮之際,隔壁傳來更為激烈的吵鬧聲,成功吸引了士兵們的注意力。
“隊長,隔壁那兩人形跡可疑,似乎在商量什麼秘密,要不要帶回去審問?” 另一名士兵匆匆跑來彙報。
小隊長冷哼一聲,滿臉不屑:“肯定沒幹什麼好事,一併帶走!”
隨著腳步聲漸漸遠去,客棧內終於恢復了平靜,可齊然和姒雪仍緊繃神經,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從床底爬出。
二人臉色均有些蒼白,額頭上佈滿細密汗珠。
“齊大哥,好險。” 姒雪聲音微微顫抖,心有餘悸地說道。
齊然深吸一口氣,平復著緊張情緒,神色凝重地點點頭:“巡邏隊來得太巧,恐怕剛才那兩人的事已經暴露。”
姒雪心有餘悸地看向窗外:“齊大哥,我們現在還要不要去那裡了?
就這麼貿然前往,萬一再碰上唐楓的人,可就危險了。”
齊然目光堅定,沉思片刻後說道:“可以去看看,但我們現在不能直接救人。
從剛才的情況看,唐楓必定有所警覺,他們肯定戒備森嚴。
稍有不慎,不僅救不出人,我們自己也會陷入險境。”
姒雪微微點頭,說道:“嗯,齊大哥說得對,我們先去打探下情況,做到心中有數,再謀劃營救之事。”
兩人稍作準備,趁著夜色再次悄悄離開了客棧。
街道上依舊空無一人,只有巡邏隊偶爾經過時發出的聲響打破寂靜。
齊然和姒雪小心翼翼地貼著牆壁前行,利用街邊的陰影作掩護。
一路上,齊然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同時運用天人合一功法,感知著空氣中靈力的波動,以防有陷阱或埋伏。
姒雪則緊緊跟在齊然身後。
終於,他們來到了城西的廢棄宅院附近。
遠遠望去,廢棄宅院被一層陰森的氣息籠罩,大門緊閉,周圍一片死寂。
齊然和姒雪躲在一棵大樹後,仔細觀察著宅院的情況。
只見宅院周圍有幾個士兵來回巡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隊士兵從宅院內部出來,繞著宅院巡視一圈。
“齊大哥,這戒備果然森嚴,我們怎麼進去?” 姒雪壓低聲音問道。
齊然皺著眉頭,思考片刻後說道:“先別急,我們再觀察一會兒,看看有沒有什麼破綻。
或許能找到他們巡邏的規律,尋機潛入。”
就在這時,宅院的大門突然緩緩開啟,一輛馬車從裡面駛了出來。
馬車車輪在石板路上滾動,發出沉悶的聲響。
齊然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馬車,當看清車內坐著的唐楓和吳信時,心臟猛地一縮。
他迅速側身,將姒雪拉到身後,同時壓低聲音:“這裡面肯定是陷阱。唐楓和吳信同時出現,絕非偶然。
他們很可能料到我們會來打探訊息,故意設局引我們上鉤。”
姒雪聞言,俏臉變色,但很快鎮定下來,急切問道:“嗯,齊大哥,那我們現在要不要跟著馬車?”
齊然目光緊緊追隨著馬車,思索片刻,果斷說道:“先跟上,不要靠得太近。
務必小心謹慎,一旦有危險,立刻撤離。”
兩人貓著腰,藉助街邊的房屋、樹木作掩護,悄然跟在馬車後方。
齊然時刻運轉天人合一功法,感知著周圍靈力的細微變化,以防唐楓和吳信設下埋伏。
姒雪則全神貫注,留意著馬車的一舉一動。
馬車沿著街道緩緩前行,拐了幾個彎後,朝著城外駛去。
齊然和姒雪不敢鬆懈,保持著安全距離,遠遠跟隨。
出城後,道路兩旁漸漸變得荒蕪,月光灑在地面,拉出長長的影子。
齊然心中愈發警惕,這種荒郊野外的環境,一旦遭遇襲擊,他們將陷入極為不利的境地。
又走了一段路,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齊然和姒雪連忙躲到路邊的草叢中,大氣都不敢出。
只見唐楓和吳信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兩人站在路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