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上次來杏花村,老大就被人算計。
兩人死裡逃生,差點丟了小命。
夏玲驚出一頭冷汗,也沒回屋,立刻給張小宇打電話。
“幹啥啊?”
張小宇吃得正香,嗚嗚問道。
“老,老大,情況不對,快走吧。”夏玲儘量壓低了聲音。
“哦,家裡有急事兒啊!你看,這麼不巧。”
當著郭豐全夫妻的面,張小宇故意這麼說:“我吃飽了,先走了哈!”
“急啥,這也沒吃多少啊!”
郭豐全正往嘴裡塞著肉,故作客氣。
“飯量不大,不用送了!”
張小宇邊說,又往嘴裡塞了塊雞腿肉,拎起包快速出了門。
此刻的夏玲,正在大門前緊張地左顧右盼,從車上拿出的匕首,緊緊握在手裡。
見到張小宇出來,夏玲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
噗!
張小宇吐出雞腿骨,皺眉問道:“什麼情況?”
“有人跟蹤我們,那邊衚衕裡,影子一閃就沒了。”
夏玲指了指,臉都黑了。
被跟蹤,不稀奇!
曼麗尤其擅長,跟狗屁膏藥也差不多。
想到狗皮膏藥,張小宇連忙俯身下去,仔細檢查了電車底下。
除了定位器,當真就發現了另一個小盒子!
通體黑色,像是金屬,牢牢黏在上面,上面沒有任何標識。
要來夏玲的匕首,張小宇使勁撬下來,掂量在手中,沉甸甸的。
啥玩意?
不知道。
張小宇還是將它預設成炸彈,或許還是遙控的。
“小玲,開車走吧!”
張小宇將小盒子揣進兜裡,他非常確信,這夥人再兇惡,也不敢在村裡搞出驚天爆響,那將是無法收拾的殘局。
咋不扔了這害人的玩意兒?
夏玲見狀臉色大變,她也推測這是炸彈。
就該就地處理,換做是她,直接扔到郭豐全家的院子裡。
但是,老大的令,還是要聽。
夏玲只能硬著頭皮,啟動小電車。
通電那一刻,驚得全身汗毛倒豎,好在沒有慘烈事故發生,壯著膽子將車速飆到最高。
很快來到村口處,張小宇看到了一處並不清澈的水塘,不是養魚池,而是用來給稻田蓄水用的,岸邊還跑著一群鴨子。
四下無人,張小宇立刻下車,用力將小盒子扔進水塘裡。
危險排除,張小宇拍拍手,頓感一身輕鬆。
夏玲也放鬆下來,不由擦著腦門,一陣後怕。
跟老大混,生活就是這麼刺激,時常生死一線,每次出門,都更像是一次巨大的冒險。
繼續開車上路。
一路無事,平安返回了桃花村。
看到熟悉的家,張小宇這才放下心來,接過儲物格中的那棵草,一時間笑得合不攏嘴。
夏玲忍不住好奇,打聽道:“老大,這是啥藥材啊?”
“清穢草,算是高階靈草,難得一見,生長在樹洞中,能治療的病可多著呢!”張小宇開心不已。
“哈哈,老大十塊錢買的,豈不是賺大了。”夏玲拍手笑。
“當時不能說,否則,桌上的兩口子指定獅子大開口,要出個天價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留著清穢草,不知道入藥方法,時間長了,這上面散發的味道,反而會得病。”張小宇嘿嘿笑著擺弄。
“那就是救了他們唄,老大真是菩薩心腸。”
夏玲虛偽誇讚,對老大這種有便宜就沾的行為,實在不知該如何評價。
隨後,
張小宇便將清穢草,放在園子中的大石上。
此刻天空晴朗,日頭高懸,正適合進行曝曬,乾燥成粉末,才能入藥。
隱約可聞,挖掘機轟鳴作響,張小宇也沒去看情況,躺在炕上,點起一支菸,掏出手機,開啟微信,找到曼麗。
小盒子拍了照片,直接傳送過去。
片刻後,曼麗回覆,“以老孃的經驗,這是個定時炸彈,威力不大,也就能掀翻一輛大卡車吧。”
臥槽!
照這麼說,小電車豈不是要飛上天。
“曼麗,陰謀破產了吧,這玩意兒被本人扔進水塘裡,只能炸魚。”
張小宇發過去個輕蔑表情。
“你覺得是本姑娘乾的?”
“除了你,還他孃的能是誰?”
張小宇確信無疑,龍虎堂剛剛受挫,即便派人過來,也不會這麼快。
“實話告訴你,老孃今天剛收養了一條有趣的狗,玩得正嗨,才沒工夫搭理你,自己種了多少仇,心裡沒個逼數嗎?”曼麗惱了。
“真不是你?”
張小宇愣住了。
“當然不是,能製造這玩意的,多去了,仔細小命吧!”
曼麗發來個鐵鏈子拴狗的動態圖,便沒了下文。
吐著煙,張小宇陷入了沉思,以曼麗的性格,她一定敢於承認。
如果不是她,這又是哪群癟犢子,出手就是必死的殺招?
仇人不少。
除了曼麗、龍虎堂,還有喬正豪。
可是,喬正豪碰壞了鼻子,還在美容恢復中,應該沒臉再找別人算計小宇哥吧!
突然,
張小宇想起了一個人,包廂裡突然發起攻擊的黑衣男子,身形速度快如鬼魅,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莫非,是他找來了?
張小宇嚴重懷疑,他跟福伯是一夥的,隸屬某一個神秘組織。
有修為的福伯,蹊蹺的沉屍江中,或許就是此人所為。
禍起首富女兒,想賺錢,得罪人難免。
過點消停日子可真難!
感慨過後,張小宇稍作歇息,還是起身去了院子裡,閃躲騰挪,吼聲不斷,繼續刻苦地練拳,除了一身透汗。
苗若琪回來了,還帶著幾名工人打扮的男子,看到院子裡的張小宇,笑著揮了揮手。
“小姨,這是想幹啥啊?”張小宇問道。
“改造個浴室,天熱了,每天洗澡也太不方便了。”
“需要我幫忙嗎?”
“呵呵,不用,歡迎以後來洗澡。”
苗若琪笑道,又補充一句,“如果工程難度不大,我打算在全村推廣,遊客來了,洗浴也是很重要的一項。”
“小姨的境界,我是攆不上了。”
張小宇噓呼著,繼而道謝:“那些金符紙收到了,昨天忘說了。”
“沒事兒!”
苗若琪全不在意地搖了搖小手,“我知道,你這一行,總需要些稀罕東西,缺什麼,跟我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