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立刻停止稀稀拉拉的聲音目光灼灼地等待著結果，一半為自己，一半為賭局，這麼配合讓侯萌一時都有些不適應。
顧瑭打著哈欠撐著腦袋，手裡無意識地轉著筆。
“同學們早，月考成績出來了，理綜的試卷先發給大家，三位課代表幫忙發一下，其他科目的試卷任課老師會再發的。”侯萌將一疊試卷交給三人，“接下來我簡單說一下這次月考成績，年級第一還是一班的鄧拓，685分，我們班成績最好的是學習委員方靜，這次考了年級25，625分。”
差了60分，中間只隔24名，看來拔尖的很少，基本都是中上水平，符合三中近幾年的情況。
“哦哇。”
“學委厲害。”
“學委牛逼。”
“學委賽高。”
“孔鑫考了年級47，603分，吳先海考了年級56，597，羅志考了年級60，595分……”
提到了羅志，大家開始歡呼吹哨一陣鬧騰。
“老師，顧瑭考了多少分啊？”底下有人迫不及待地問道，眾人紛紛翹首以盼，這儼然是全班都關心的事情，甚至還有其他班，乃至全校。
“年級前100的老師會公佈一下，其他人如果想要知道自己的總分和排名，可以課後來辦公室找老師哦。”侯萌沒有答應。
“老師，你就公佈一下吧，考試不就是為了成績和排名嗎。”
“就是就是，我們也是關心轉校生，排名使人進步。”
“反正羅志和顧瑭的成績，尤其是理綜，最後大家都得知道的。”
幾個男生起鬨，侯萌有些為難。
“你們兩位同意嗎？”侯萌雖然問的兩人，但看的卻是顧瑭，那表情，是極力勸阻的。
羅志的成績已經公佈，反正比顧瑭高，無所謂地點頭。
顧瑭腦袋一點一點，有氣無力，抬手比了一個OK，看得八卦去的幾人憂心忡忡，看得其他人幸災樂禍。
“羅志總分595，理綜240。”
“顧瑭總分……240，理綜……99。”
教室安靜的一秒，然後爆發了。
“噗哈哈哈，總分240，羅志理綜總分就有240了。”之前攛掇羅志答應顧瑭賭約的人爆笑出聲，其他人紛紛憋笑。
“這是倒數第一了吧，咱學校有過這麼差的成績嗎？”
“同學們安靜，考好的同學繼續努力，考差的同學也不要氣餒，爭取下一次考得更好。”
侯萌說完，早自習結束的鈴聲也響了，好幾個人追著她去辦公室問排名，而理綜的試卷也正好發到了顧瑭的手中，羅志發的。
“你輸了。”
羅志對這次的成績和排名不是很滿意，離年級第一還差了很多，這樣的成績還是進不了一班，但至少還有一件高興的事，雖然他從來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是既定的事實。
“小羅可以啊。”
“這有什麼意外的，不是早已註定的結局。”
“鄭賢還瞎擔心。”
幾人跟著雞犬升天了，笑嘻嘻樂呵呵，看向後排的眼神都是賤兮兮。
“瑭哥，我就說了，不能跟他比物理，必輸無疑。”林業真是見不慣小人得志，又對顧瑭無可奈何，只能一拍額頭癱坐在位置上。
“瑭哥，你的美少女戰士服……哎……”張健原本就頭大，結局擺在眼前，現在頭更大了。
“我知道你肯定沒買，現在下單最遲週四下午能有了吧，操場見。”羅志揚眉道。
“慢著，我怎麼記得當時說好比物理，怎麼比總分比理綜了？”顧瑭不解。
“有區別嗎？是比物理，我算過了，我物理90，潘哥說這次的物理難度較高。”羅志洋洋得意，在他最擅長的領域，他有絕對的自信。
“是嗎？”顧瑭臉色有點古怪，“我數學不好，數學課代表幫我算算？”
顧瑭將答題卡和試卷遞向站在後邊的鄭賢，一臉笑眯眯。
“雖然一般不會有錯，但萬一分數加錯了幾分，也是可以向老師申請改回來的。”
鄭賢接了過來，本來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一個理綜99分的人哪來的自信，就算統計錯了，也就是少一兩分的事情，但是越看越算他的臉色越不對勁。
“怎麼了？”羅志皺眉問道。
鄭賢拿著答題卡和試卷沉默不語，羅志一把搶了過去，然後臉色如出一轍。
“不可能！”
“瑭哥，你對物理做了什麼？”林業不解，99分的理綜還能算出一朵花。
“總不會分數比羅志還高吧？”張健嘀咕，那化學和生物得多可憐啊。
“臥槽，物理99！”圍觀的一人把鄭賢和羅志不敢相信的事實喊了出來。
“什麼！”八卦去的幾人立刻爭先恐後地去爭奪答題卡和試卷，幾顆腦袋擠擠挨挨。
“厲害了瑭哥，理綜99，物理你就考了99，你是怎麼做到的？”林業震驚問道。
這話怎麼聽著不太像褒義。
“瑭哥你這預感簡直了！比女生的第六感都準。”張健崇拜。
這話怎麼聽著也不太愉悅。
“還有1分竟然扣卷面？”徐林潔立刻不太能理解，理綜竟然還有卷面分嗎？
“如果撇開這卷面分，瑭哥你物理幾乎是滿分了！”姜婭本來嘴巴大，滿分兩字幾乎是形成了魔音入耳，不斷產生迴音。
“不可能，你前邊坐了年級第二，一定是抄的！”羅志不信，他都做不出來的物理大題，這個學渣怎麼可能會。
“你別不承認了，瑭哥那場是滅絕師太監考的，絕對沒有作弊的可能。”姜婭已經從其他同學那裡知道當天發生的事情了，在誰的考場都有作弊的可能，唯獨滅絕師太不可能。
“徐老師的考場，的確不太可能作弊，機率是小了一點。”鄭賢壓根也不信，從這個轉校生來至今，就沒有見過他有一分鐘在學習的。
“那就是也有可能作弊啊。”其他人立刻抓著漏洞不放。
“這有什麼好不太可能的，問問萬年老二物理考了多少不就行了？”陳家昊理智地提供解決方案。
見羅志還在盯著顧瑭試卷找茬，鄭賢只能自己出面。
“那我問問好了，也好還顧瑭同學一個清白。”
“別問了，我知道！”吳先海帶著一手訊息公佈，“萬年……不是，年級第二理綜280分，物理薄弱一點，考了88分，聽說這次物理超難的！年級第一才92分！”
話音剛落，教室一片安靜，所有的眼神齊刷刷向後方看去。
顧瑭的瞌睡全沒了：大意了，沒有考慮到難度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