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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可能要功虧一簣

顧瑭:“我只能說,你的訊息來源,不如剛剛那位記者的可靠,請問你問的是一位同學?還是多位同學?”

記者6:“當然不止一位。”

顧瑭:“請問那幾位是哪年哪月哪日,在哪個地方被霸凌?”

記者6:“去年6月,長浦一中。”

顧瑭:“看來應該是發生在同一天,請問我一個人怎麼去霸凌一群人?要不你給我示範一個,讓我學習一下高難度操作?”

記者6:“小顧董的意思是,你曾經遭遇過一群人的霸凌?”

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可都不是好事。

“霸凌不至於,欺負倒是遭遇過,我相信每個學校都有存在,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為此我進行了反擊,結果就成了你口中一對多的霸凌,但從另外一個角度而言,這難道不恰恰證明了一件事……”

“困獸之鬥,亦能反敗為勝。”

“而至今為止,我只輸給過一個人,除此以外,只有我想不想輸,沒有會不會輸。”

臺下記者交頭接耳,鏡頭從未離開過臺上的人。

他們沒有想到,一個未滿18週歲的少年,面對各種問題,不管正面提問還是旁敲側擊,都能對答如流,絲毫沒有怯場。

短暫的停歇中,最後一排有人站起,舉起話筒。

“這樣驕傲自滿、目無尊長的人,我不相信他能管理好顧氏集團。”

記者們紛紛回頭,立刻認出了這人。

“這不是女星顧夢施嗎?”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聽說她早已經息影了。”

記者們調轉話筒。

“顧小姐,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都姓顧,請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是這位小顧董的親生母親,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監護人,很抱歉隱瞞了大家,當初我是有苦衷的。”

顧瑭冷眼旁觀,看著對方表演,沒有想到,對方頤指氣使了這麼久,到了現在,竟然還要依靠這麼卑劣的手段來獲取。

當眾認下他,他這個親生母親也真是拼了。

“顧小姐,請問有什麼苦衷?”

“顧小姐今天站出來,是想做什麼?”

“這麼多年,我沒有好好教育他,本來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畢竟是未成年,我擔心他沒有經驗,斷送公司的前程,顧氏集團承載了顧家好幾代人的心血,不能被他毀了。”

“這個孩子從小就不學好,手腳不乾淨,還會搶弟弟的東西,所以我哥哥才會把他送去國外學習。”

“可沒想到,到了現在都沒學好,甚至覬覦不是他的東西。”

記者3提問:“他不是顧董指定的繼承人嗎?還有遺囑為證。”

“我哥出事的突然,最先到達醫院的是臺上這三個人,去年我的親生兒子跟我哥發生了激烈的衝突,甚至到了斷絕關係的程度,所以……”

顧夢施戛然而止,沒再說下去。

“所以遺囑是假的嗎?”

“所以真相究竟是什麼?”

“顧夢施女士是準備大義滅親嗎?”

“請小顧董回答。”

顧瑭推了推眼鏡,透過冰冷的鏡片,盯著底下攪亂局面的人。

“按照你們的猜測,是不是車禍是我做的,遺囑是我聯合改的?”

江恆痛心疾首,本來可以就此結束了,現在可能要功虧一簣。

然而他現在不能開口,已經被歸為一類,解釋再多都沒用。

“我今天特意把我哥的親生兒子找來,就是為了證明這個人心思歹毒。”

顧珵被顧夢施推了出來。

“你是顧董的親生兒子,對令尊將繼承權給一個外人是什麼感想?”

“你對這次車禍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你就沒有懷疑過遺囑的真實性?”

顧珵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陣仗,腦袋嗡嗡作響。

“我不知道!”

“別問我!”

“走開!”

顧夢施看著臺上的人:“所以,他不配坐這個位置。”

被逼到這種地步,要不是當初欠了人情,顧瑭很想撂挑子不幹了。

江恆低聲請求:“大少爺,忍一忍,別衝動。”

“他不配,那你就配了?”

熟悉的聲音,虛弱緩慢,但又擲地有聲。

一名保鏢推著一張輪椅進來,旁邊還跟著一名護工。

謝潁坐在上邊,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服,外邊披著一件針織外套。

臉色蒼白,只倉促塗上的口紅,稍稍顯得有點氣色。

江恆一臉驚喜,趕緊下臺,迎了上去:“太太,你醒了。”

秦耀也跟了過去:“顧夫人,只要你醒了,一切就好說了。”

“媽!”

顧珵跑了過來,一把抱著謝潁,喜極而泣。

顧瑭仍然坐在臺上,身體沒有挪動。

謝潁拍了拍顧珵,示意沒事。

保鏢將謝潁推到臺上和臺下之間的過道。

謝潁面朝眾人:“我想,更符合監護人條件的,是我。”

顧瑭走下臺,將滑下的針織衫往上拉了拉。

謝潁看著面前的人,來的路上,她已經聽說了發生的事情。

“瑭瑭,這段時間,難為你了。”

記者像是嗅到了熱搜,顧氏集團新一代掌權人、大明星顧夢施、豪門身世之謎等等,都是流量關鍵詞。

“顧夫人,請問顧夢施小姐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遺囑是偽造的嗎?”

“真正的繼承人是誰?”

“車禍是否另有隱情?”

謝潁心口有些喘不過氣,這些年做的最錯的就是,任由顧夢施胡作非為。

“這17年來,我這小姑子從來沒有盡過一天作為母親的責任。”

“雖然我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但從她拋棄親生兒子開始,就已經失去做母親的資格。”

“之所以送瑭瑭去國外讀書,一是因為這個做母親的人,不想看到親生兒子,甚至虐待過他。”

“二是舅舅如父,我的丈夫將外甥視如已出,從小將他當成繼承人培養,顧家向來秉承,逆境磨鍊人,我的公公、我的丈夫,都是這麼過來,只有經歷過風雨,才能經受得住風雨,為此,也會失去尋常人家的溫情。”

“當年立遺囑的時候,我在現場,不必懷疑真實性,顧氏集團,以後就是顧家長子顧瑭的。”

“其他都是謠言,如果再有誹謗,會有律師追究法律責任。”

秦耀回應:“顧夫人放心,有了你這話,我就能處理。”

顧夢施沒想到謝潁竟然醒了,還會出現,甚至跟她撕破臉皮。

局勢已經不利,她只得離開。

一邊的護工提醒:“醫生說了,病人剛醒,身體非常虛弱,本來不能出來,現在得馬上回去。”

“瑭瑭,舅媽比較自私,希望你再撐一段時間,要是……實在撐不住了,就……給出去吧。”

又要面對外部公司的虎視眈眈,又要面對內部勢力的爭權奪勢,還要面對來自親人的惡語汙衊。

這樣的擔子,哪怕落在她身上,也未必能挑得起。

謝潁剛走,會場外邊進來三人。

為首之人,西裝革履,身姿挺拔,氣場壓人,正是前幾天還在歐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