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
“你的體格子配得上這個先字”
“三國有個呂奉先,現在中勘局有鄭先。”
“老許,我不希望這樣錯誤再犯第二次,要是再犯,家法伺候。”
“找個沒人的地方處理好,不要讓人發現”獨眼男子囑咐道
“小四,以後你就跟著我,做我的警衛組長。”
獨眼男子衝著要離開的兩人說道,小四趕緊的點頭,這樣的審問任務他是一次不想再幹了。
剛出門,老許臉色便一轉。
“鄭組長,恭喜鄭組長高升”
“以後鄭組長可要多幫幫兄弟啊!”
這話說的小四都有點手忙腳亂,剛剛還是一個小羅羅,現在升職成了組長,還是站長的警衛組長,自然是許隊長巴結的物件。
“許、許隊長”
“看您說的,多虧了您照顧兄弟”
“要不是您帶我見站長,我哪能當上組長啊?”
兩人相視一笑,許隊長帶小四來見站長可是沒安什麼好心,要是站長怪罪,小四就是擋箭牌,沒想到小四這傢伙狗屎運一步升組長啦。
“看鄭組長的話說的,大家都是兄弟!以後可要在站長面前,為兄弟多美言幾句。”
許隊長接著客氣起來
“許隊長,你看天色還早,要不喊上兄弟們一塊兒去瀟灑瀟灑。”
鄭小四說道
許隊長眼前一亮,這鄭小四還是怪會事的,當即同意。
並表示到
“鄭組長以後咱們可是兄弟了,哥哥卻之不恭喊你聲弟弟。”
轉念一想,兩人又不是結拜兄弟,小四的名聲又不能再喊,鄭組長喊著又比較見外。
“老四。”
“以後我可喊你老四了”
許隊長拍著鄭小四的肩膀笑道道
從小四升到老四,鄭先覺得自已賺了,便欣然接受這個“老四”的稱呼。
負責埋王逸飛的人忙了大半宿才選好址挖好坑埋好屍體,摸著黑才回到南城站,不出意外知曉鄭先升任站長警衛組長的訊息。
一個個原本還喊“小四”的,現在立即改口大喊“四哥”,職位高的大隊長、科長,也改口喊“鄭組長”“老四”。
這一夜鄭先是掏幹了家底在最大的煙火地紅月閣包了場,當然收的禮金也不少,總體相當於兄弟們集資耍了一回。
紅月閣上下三層都裡裡外外都是南城站的,鄭小四拎著酒壺,慢悠悠貓到負責埋屍的幾人面前。
“今夜幾位兄弟辛苦啦。”
“來,我敬兄弟們一杯。”
“大晚上的還讓兄弟們幫忙幹這埋屍的骯髒活。”
鄭小四一句一字,不清不楚道
幾人也是喝了不少,見鄭先來敬酒,也沒聽清他說啥,端著酒杯便一飲而盡
“回頭勞煩兄弟們,去幫我給他點幾支香,燒幾刀黃紙。”
“畢竟是我手下重了。”
鄭先邊倒酒邊說
幾人早已經喝的五迷三道,哪裡知道他說的是啥意思,一個勁點頭拍胸脯子打包票。
許隊長,找了一圈才找到鄭先
“老四呀!”
“我還以為你逃跑了嘞。”
“來來來,幾位長官可是等你去的。”
說完便拉著他進了三樓的包間。
一番酒局散場,已是天微微亮。
鄭小四也不到喝了多少酒,反正就是沒停過,身為站長警衛組長,他新官上任,可不敢遲到
晃晃悠悠往南城站方向而去
路過衚衕口,喝了碗豆汁,吃了幾籠包子就快步去上班了
天還未亮,另外一夥人也被喊起來開始幹活
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在荒山野嶺把土刨開
一個下去幹活的人
一邊幹一邊嘀咕
“兄弟勿怪,小弟也是奉命行事。”
“兄弟勿怪,小弟也是奉命行事。”
“兄弟勿怪,小弟也是奉命行事。”
帶頭的上前便是一腳
“他能怪啥?”
“咱這麼做是給他伸冤,以慰他在天之靈。”
“感謝咱們還來不及”
轉念一想
“兄弟不能客氣的,不用感謝咱”
“知道我們是好人就行,別怪罪就好”
說完雙手合十,很虔誠的誦了一聲
南無阿彌陀佛
無量天尊
“把他送到指定地點。”
見手下把人刨出來,帶頭人命令到
死的不能再死的王逸飛,就這麼光溜溜被送回被審問的地方
天以微微亮,開門準備開閘放水的農戶的見門前地上躺著一個白花花的東西
走進一看,還當是一個喝多的人
一上前,便看清是個臉色煞白,五官流血的死人
被來被憋回去的尿意瞬間噴湧而出
農夫高聲大喊“死人啦、死人啦”
農夫趕緊一路屁顛屁顛去巡捕房報案
巡捕房例行公事,京城這些年什麼時候不莫名其妙的死千八百人的,巡捕房的巡捕們走訪了一圈附近住戶,發現沒有一個認識死者的,便將屍體拉回巡捕房暫時安置。
釋出死者資訊的速度,巡捕房還是挺積極的,按照慣例,過個十天半個月無人認領,便被定性為“疑難案件”,等風聲過了,拉到亂葬崗埋了便是。
民不舉官不糾
認屍公告是上午發的,剛過晌午便有自稱王逸飛的家人前來認領。
王逸飛的家屬看到王逸飛的屍體後,哭死的死去活來,嚷嚷的要找到殺人兇手為王逸飛報仇
巡捕們抓緊時間詢問關於王逸飛的事情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王逸飛,男,30歲,同進士出身,無官無職,現居京城白水衚衕甲子院,國會參議院參議員
負責案件的巡捕小隊長知道,這回是攤上事了,還是要命的大事
哪裡還有心思聽王逸飛家屬說事,急忙去向巡捕司長報告
巡捕司長立馬向廳長彙報,一級一級傳到了巡捕總長許逸風的辦公室
身為正三品巡捕總長,許逸風的權力在大明舉足輕重,除了駐守京城的正規軍和一些特許準軍事部門,他們巡捕房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能合法帶槍的就那些個,他巡捕房要槍有槍,要人有人,前段時間內閣還配備了一批大德帝國的馬克沁機槍,那玩意一開可以掃死一大片。
大清早,許總長一坐班,辦公室門就被推開,辦公室主任火急火燎的前來彙報。
京郊出現具死屍
還沒說完,便聽見許總長拍桌子
“死人”
“哪裡沒有不死人的,叫下面巡捕們去辦案便是”
“難道讓我這個巡捕總長親自去破案嗎?”
許逸飛喝了口茶,不急不慢道
辦公室主任急的滿頭大汗
“不是不是”
“總長,死的是一個參議員”
“國會參議員王逸飛。”
許逸風坐不住了,參議員死了可大可小。
“怎麼死的。”
許逸風希望是意外或者自然死亡
辦公室主任的話,打破了他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