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山慢慢睜開眼睛,手腳被綁了。適應了一會兒,看到自己是在一個黑暗的房子裡。
這時有人走來,開啟房門扔進來一個人。
李逵山看到被扔進來的人,自己認得,是鎮北頭的王家老四。
李逵山挪到王老四身邊用肩膀蹭他喊到:“王老四醒醒,王老四王老四”。
好一陣子王老四慢慢睜開眼睛,清醒了一會才驚訝的說道:“李逵山”?
看到被捆住手腳的李逵山頓時慌了,“我們這是在哪裡?我們怎麼被綁著?”
“我也不知道這是在哪,我記得我在山上砍柴,後來,看到鎮長兒子,再後來我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你怎被抓到這裡的?”
“我? 我在家裡餵豬啊!今天我二嫂生孩子全都忙的團團轉,爹就叫我到後院餵豬,我剛把豬食倒進石槽就覺得脖子一痛,就…”。
得了王老四連人都沒有看到,就到這裡了。
李逵山想了想:“肯定和朱貴有關,我看到他就在我不遠處,然後就被打暈,就是他了”。
“你是說,他看著你被打暈帶到這裡了?你得罪他了?”
“就他那欺男霸女的無賴,要不是有個當鎮長的爹,哼。”
王老四想不明白,自己在家餵豬,怎麼就被綁票了。
一時嗚嗚哭了起來,他還沒娶媳婦,他家裡也沒錢贖他,嗚嗚他死定了。
一連三天有六個人被打暈扔進來,李逵山絕望了。他想起來三個月前那些失蹤的人,他們都變成了乾屍死了。
難道那些人也是朱貴給綁的,他是怎麼把人變成乾屍的,太可怕了。
李逵山撐不住也哭了,他不想死,不想變乾屍,他還有老孃和弟弟妹妹要養活,弟弟妹妹還小,孃的身體不好,他死了他一家就完了。
就在這時有人開啟房門,把所有人都提了出去,然後裝上馬車拉到了一處荒山野嶺。
看到他們一共七個人被趕到一個這裡,又走到一個小峽谷,這裡有一個祭壇,祭壇上刻畫著神秘的圖文。
有乾枯的血跡留在祭壇上,只見朱正廷朱貴父子都在,還有一個黑衣男人,和一個道人,那道人正是卞不通。
那黑衣人看著眼前幾個人,說道:“這次找的人怎麼這麼弱。”
那朱正廷對黑衣人恭敬回話:“稟主人,前兩次抓的人都是未婚男子,鎮子裡有些人家都趕緊成婚了,也有那沒成婚的還找妓女破身。這都是好不容易湊到的,有兩個小點的童男,就是年紀小了點。”
黑衣男人半天說了一句:“就這樣吧,這次之後,就不用元陽還在的人了,到時候整個紫河鎮,都將是我的祭品”。
“是”
“我要把紫河鎮所有人,都變成我的妖鬼兵,到那時我就會成為鬼王,成立妖鬼宗。你們就是我宗門長老,到時修煉仙家法術長生不死。”
朱正廷父子跪地磕頭,“謝過主人”。
“說好了,那些女人歸我所有。”
“急什麼,只要神功能夠修成,我自然不會失言而非。”
“開始吧,把他們推上祭壇。”
凌開陽和周洋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神色嚴肅。
他們並沒有離去,在啟動飛舟飛出百餘里後,轉了一圈就落地,易容後潛回紫河鎮,監視朱正廷父子,就看到了朱貴父子的所作所為。
為了不打草驚蛇,凌開陽要周洋監視朱正廷父子,自己悄悄來到紫河觀,監視卞不通。
凌開陽總感覺這個人不簡單,看他練氣八層後期修為,一身陰氣透著股子淫靡,想到那些失蹤女子,猜想這人必是修煉採陰補陽的邪功。
果然不出凌開陽所想,三日後這些人就有了動靜。
今天跟到這處山谷看到祭壇,周洋和凌開陽傳音:“這裡才是真的祭壇,那個山洞想來就是迷惑我們的。
難怪那個山洞那麼幹淨,這些人渣,把人當牲口。”
凌開陽看著那幾個人,皺眉傳音周洋:“這個黑衣男人有古怪,你對付那個卞不通,能用符就用符,他這個人修採陰補陽功,可能有些未知手段”。
“好,我知道,你說那個黑衣人有古怪?我怎麼看不出來?”
“是感覺,就覺得這人氣息有些蹊蹺”。
凌開陽和周洋看著再無人來後,就飛身落在峽谷邊上。
周洋朝著一群人齜牙一笑,朱正廷父子和卞不通都是一愣,齊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周洋譏諷道:“你們能來,我們怎麼就不能?朱正廷,你們身為紫河鎮鎮長,竟然勾結邪修,還想以全鎮人為祭,好大的膽子。
太清宗管轄範圍,啟容得邪修作祟,還不束手就擒。”
凌開陽盯住黑衣修士,不管周洋在哪裡耍寶。
黑衣人也看著凌開陽,靈力環繞,全身戒備。
麻的沒想到,這個太清宗弟子,會是個練氣大圓滿修為。
心中把卞不通大罵一通,連修為都沒有搞清楚,還有什麼勝算。
黑衣男人練氣九層修為,之所以找上紫河鎮,一是和卞不通狼狽為奸。
二是那個鎮守,被卞不通給欺騙住了,三是給朱正廷父子,畫了一個長生不死的餅。
本以為殺死了鎮守,再做的乾淨,有朱正廷父子掩護,就能順利把紫河鎮的人,全殺死血煉。沒想到這個太清宗弟子,這麼不好糊弄。
看著朱正廷父子和卞不通暗罵:沒用的廢物。
卞不通不和周洋廢話,散修本就心狠手辣,出手就是殺招,打出一道黑光陰風陣陣,伴著無數烈鬼的嗚咽聲,擾亂人的神志。
周洋看著眼前黑影,不敢託大,灑出兩張爆炎符,爆炎符激發後兩團烈焰爆開,炸的陰霧銷燬露出卞不通位置。
周洋看著卞不通,反手打出一道金劍符,卞不通慌忙激發一道金遁符防護,又拿出一把長劍格擋,方能險險躲過。
爆炎符對陰氣傷害極大,卞不通只好拿出法器,同周洋鬥法。
周洋用劍遠攻有些吃虧,看著卞不通拿著一個鈴鐺搖晃,心生警惕,掏出小天雷珠就扔了過去。
只聽一聲雷響,卞不通鈴鐺沒有搖完,就被炸了個嘴冒白煙,頭髮都被電的炸起來,一臉懵逼,滿臉黑灰。
這架沒法打了,沒碰到周洋衣角,就被連著爆了兩次。
卞不通有些抓狂:“黃口小兒,有本事你給我真刀真槍打”。
周洋笑了:“你個採陰補陽的邪修,跟小爺我說光明正大,我呸呸呸”。
說完,又拿出一張爆炎符,對著卞不通就扔過去。
爆炎符是二級初級符籙,卞不通才練氣八層後期,根本無法抵擋,慌忙間,把一個鐘型法器罩在身上,被炸的一起向後翻出十幾米。
卞不通恨啊,想他的陰魂功,哪次不是把那些修士弄得,神魂重創。
亂魂鈴每次都是讓人神志錯亂,趁機被他所殺。這個人怎麼這麼多手段,難道這就是大宗門弟子底蘊?
卞不通的氣憤周洋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在乎,符籙他有好多,都是凌開陽給的,不用難道留著下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