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頂著一對熊貓眼,撓了撓腦袋,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我說這個眼睛是摔跤摔出來的,你信嗎?”
芙蕾雅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她走上前,朝著溫迪的眼角框按了一下。
“嘶......”
溫迪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都無意識抽抽了。
鍾離附著巖元素的拳頭,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可謂是拳拳到肉了。
“嗯,在璃月玩的可還盡興?”
鍾離手裡捧著一杯茶,熱氣升騰,看上去格外的愜意。
“玩的挺開心的,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芙蕾雅有些疑惑,指了指鍾離手中的茶杯。
“你一大早就喝茶,不難受嗎?”
溫迪聞言,咧開嘴準備笑的時候,芙蕾雅又把矛頭指向了他:“還沒靠近你,就聞到了一股酒味,一大早喝酒。”
溫迪和鍾離無話可說。
一個酒蒙子,一個遛彎老大爺,第一次感受到這麼直接的指責。
溫迪有些委屈,正準備解釋,“喝酒那是興趣,而且也不是今天早上喝的......”
芙蕾雅擺了擺手,打斷了他,“不用解釋。”
溫迪要說的話頓時噎在嗓子裡。
他有些懷疑人生的表情,手拂過衣服,一股酒味頓時就消散了。
鍾離很是淡定,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這些都是小事。
談笑之間,又喝了一口茶。
“我準備好了,我們去萬民堂吃早茶吧!”
胡桃蹦蹦跳跳跑出來,就看到鍾離在大廳中坐著,人頓時蔫了一下,又蹦到鍾離的身邊。
“鍾離客卿,昨天預支給你的摩拉,沒有用完吧?”
說這話的時候,胡桃臉上滿是幽怨。
“大概,還剩下一頓早茶錢,堂主拿去吧。”
鍾離甩出一個小袋子,裡面是僅剩下的一點點摩拉。
胡桃嘆了口氣,把摩拉又推了回去,“客卿自已留著喝茶吧。”
“嗯,那倒是不用,這點錢,對於我來說,喝不了一頓早茶。”
鍾離淡定地說,他可是高消費人群,吃喝用都是最頂級的,所以這點摩拉,確實是用不上。
鍾離說的這番實話,給胡桃造成了一個巨大的暴擊,她只感覺這輩子白乾了。
僱傭了這麼一個客卿。
“鍾離,要是你百年之後,我一定給你辦一個最隆重的葬禮。”
胡桃咬牙切齒地說。
鍾離什麼沒說,只是眉眼間都略微低簾了一些。
胡桃沒有察覺出鍾離的情緒變化,只是有點氣鼓鼓的。
過了會,她就忘了。
芙寧娜這時候揉著眼睛走了出來,睡眼惺忪的。
“走吧姐姐,去看看那個叫散兵的。”
這句話,引起了溫迪和鍾離的注意力。
兩人都對這個散兵略有耳聞。
“散兵?他要做些什麼嗎?”
溫迪提起了一些興趣,他最喜歡看熱鬧了。
“散兵?那位至冬的執行官?他要做什麼?”
鍾離也放下了茶杯,要是散兵要做一些不利於璃月的事情,那他就要出手了。
反正巖王帝君的身份還在,實在不行,當一個見義勇為的路人也不是不可以。
“散兵啊,芙蕾雅姐姐說他要去奪取巖王帝君的神之心。”
胡桃直率地說,還看了眼鍾離:“就是客卿這次請仙典儀要請的帝君。”
聞言,鍾離的臉色有一點點的古怪,但他還是什麼也沒說。
“哦?奪取巖王帝君的神之心啊!那我要去看看!”
溫迪很是興奮,自已的神之心雖然送出去了,但是可以看著老爺子的神之心也送出去,那可是千載難逢的事情啊。
一邊說著,溫迪的眼睛還瞄了一眼鍾離。
只可惜,鍾離的神色不變。
“好了,先去吃早茶,然後就去看看那個叫散兵的傢伙吧!”
胡桃興奮地說。
芙蕾雅也隱隱約約察覺出來了,眼前這兩傢伙的身份。
鍾離先不說,溫迪還是五百年前的裝扮,想認不出都難。
只不過芙蕾雅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鐘離竟然是五百年前那個霸氣無比的摩拉克斯。
但是摩拉克斯竟然缺摩拉?這一點讓芙蕾雅很是疑惑。
而且溫迪看上去也不是有摩拉的樣子,再加上自已。
三個執政都湊不出摩拉?
芙蕾雅不知道的是,在遙遠的稻妻,還有一位叫做雷電影的執政,她,也拿不出摩拉。
或許當上執政的代價之一就是,掏不出摩拉。
芙蕾雅帶著芙寧娜和胡桃二人往外走,溫迪自來熟一般跟了上去,鍾離放下茶杯,也跟著上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街道上。
......
愚人眾陣地。
散兵一起床,就感覺今天有些莫名的不安。
總感覺自已好像被人盯上了。
“怎麼回事?”
散兵有些狐疑,到處回頭看。
可是什麼也沒看到,只有疑惑眼神的愚人眾看著他。
“沒事,退下。”
散兵走出了北國銀行,來到街道上。
昨天他就知道,摩拉的製作地點在黃金屋,所以十有八九,摩拉克斯的神之心就在那裡。
今天,他就要過去踩踩點,好為幾天之後的請仙典儀上,順利奪得神之心。
至於談判什麼的,在他的詞典裡面沒有談判這個詞。
散兵一路走著,都隱匿著身形。
他對於自已的隱匿能力很是自信,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有人在盯著他。
在不遠處,芙蕾雅一行人正在盯著隱匿著身形的散兵。
“他只是來踩踩點,估計不會出手。”
鍾離平靜地說。
溫迪有些失望,他還準備看樂子的。
芙蕾雅撇撇嘴,隨手把隱匿身形的結界給撤掉了。
沒樂子看,她懶得多耗費一點自已的力氣。
散兵隨意地觀察了一下黃金屋的防守力量之後,就離開了。
“真是鬆散防守力量,看來璃月也不過如此。”
散兵有些不屑,自信地走向路邊攤。
這就是他的計劃,簡單且粗暴。
就是這種看上去簡單的計劃,出現失誤的機率才低。
因為這種計劃的存在本身就有失誤。
找了一個順眼的攤子,散兵頗為高傲地喊來服務員,開始點單。
吃飽喝足之後,他拍下一張紙條,“拿著去北國銀行領摩拉。”
服務員有些為難,“客人,我們這裡只接受摩拉支付。”
散兵微微皺眉,竟然還有這種規矩。
“這是什麼意思?讓你去一趟很為難嗎?”
散兵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這位,我來替他付賬。”
隔壁桌,傳來平靜地聲音。
散兵轉過頭去,就看到芙蕾雅,鍾離,和溫迪三個人。
恍惚間,他看到了奔騰怒吼的洪水,從天而降的巨大隕石,和一陣足以切碎山頭的颶風。
“這三人從哪裡來的?”
這是散兵腦海中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