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何強雖然臉上依舊掛著笑臉,但是聲音壓低了幾個度:“既然李老闆都這樣說了,我也不介意跟你家打價格戰。”
秦風聽了這話直接跳起來指著他罵道:“你媽蛋!價格戰你不早就開始了嗎,剽竊我們店的創意不說,還特麼故意降低一塊錢,你要點臉吧!”
“剽竊?你們有專利嗎?”
“你媽&&%%¥@#!¥#¥%¥#%……”
秦風直接垃圾話輸出,把何強氣的老臉漲紅,所以他也乾脆不演了,也跟著互噴起來。
“你個幾毛都沒長齊的傢伙,我艹¥%……&&**&*……¥%”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一陣有些癲狂笑聲忽然響起。
只在李煥之在一旁捂著臉仰頭大笑:“呵呵呵……哈哈哈……”
“你……你笑什麼?”
何強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有說什麼好笑的話嗎,給這傢伙笑成這樣。
“老李,你笑個羈絆啊!”
就連秦風都不知道李煥之在笑什麼。
這陣笑聲太突兀,沒有任何的徵兆,沒有任何的理由。
像是個癲狂的精神病人一般。
“哈哈哈……”
可李煥之仍在大笑,就這樣持續了十幾秒之後,他停了下來,恢復了最初的冷漠。
只不過他的眼中卻多了幾分失望。
“何老闆,你開奶茶店多少年了?”
“五年多了,怎麼了?”
“五年也只開了這一家?”
“當然,別看我們店小,我們店的口碑可是……”
“呵呵,難怪你只能蝸居在一家小小的奶茶店裡,我沒什麼好說的,你要想和我們打價格戰儘管來吧,就這樣。”
說完,他站起身來,對秦風說道:“秦風,送客。”
何強就這樣一臉懵逼地被趕了出來,完全搞不明白這個李煥之為什麼要拒絕自己的要求,更搞不懂他為什麼要狂笑。
“這傢伙不會是個瘋子吧?”
何強不禁這樣想。
但瘋子哪裡能想出這樣的損招?
這幾天臺灣奶茶店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一群染著黃毛的,打著耳釘,穿著怪異誇張的傢伙總是在放學的時段來奶茶店內做客。
他們每次都只點一杯奶茶,然後就把店裡店外的座位佔滿。
何強也認出來他們,他們就是經常在民工小學門前收保護費的那些傢伙。
有些小學生來店裡買奶茶見到他們都有些怯,因為這些傢伙看到小學生就會直接跟他們收保護費,導致很多小學生都不敢來買奶茶了。
不僅僅是小學生不敢來買,一些正常的客人也不敢來了。
畢竟誰樂意去店裡店外滿是精神小夥的奶茶店買奶茶啊,於是臺灣奶茶店的生意每況日下。
就算何強跟他們交涉過幾次,也被搪塞過去,他也不是沒想過報警,找市場監管局之類的,但人家只是坐在位置上,也不是沒點奶茶啊,也沒鬧事之類的,於是這邊和稀泥就這樣過去了,搞得何強完全沒辦法啊。
但何強也不是傻子,他知道這些傢伙肯定是受人指使的,不然誰他媽閒的沒事願意每天來奶茶店乾坐著啊!
於是他打著合作的幌子想來威脅一波對方,奈何李煥之這傢伙根本不懼,而且像個神經病似的狂笑。
“還好喝梅道理,我讓你倒閉沒道理!”
何強咬緊了牙關,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好喝梅道理搞死。
……
奶茶店內,秦風還是不明白李煥之為什麼這個態度,問道:“老李,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和何強那傢伙談談的,這傢伙店裡的奶茶都降價了好幾塊了,奶茶都快比礦泉水便宜了,這傢伙還真是要跟我們打價格戰啊!”
李煥之不屑一笑:“我本以為這何強還能讓我正視,沒想到居然是個如此愚蠢的傢伙。”
最開始李煥之其實做好了應對臺灣奶茶店的準備,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且不說何強那傢伙連幾個精神小夥都解決不了,還提出這麼愚蠢的威脅手段,倒是讓李煥之大失所望。
他不禁拍了下腦門,有時候自己就是謹慎過頭了,一個小小的奶茶店老闆怎麼可能玩的過自己的心機,只是結果未免太令人失望了,甚至沒讓李煥之感到一絲威脅的味道。
“嗯?為毛?”秦風還是不太明白李煥之為什麼說何強愚蠢。
“奶茶本來利潤就不高,他這麼一壓價,你覺得他還能賺到嗎?”
“薄利多銷啊。”
“他確實做到了薄利,但卻沒做到多銷,而且這傢伙顯然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估計還會降價試圖逼迫我們跟著降價,況且,他還沒有那個資本跟我們打價格戰,只要按照這樣的趨勢降下去,資金吃緊是肯定的,他的店倒閉是遲早的事情。”
李煥之緩緩起身,悠悠道:“只是我沒想到,他竟會愚鈍到這樣的程度,連一絲威脅都夠不到,準備一下,下個月就可以在民工小學附近開分店了。”
秦風木訥地點了點頭,他越發覺得自己的好兄弟不正常了,自己緊張兮兮這麼久,沒成想李煥之一眼看穿了何強的想法,而且好像早就預知到了事情的走向,完全不帶緊張的。
李煥之何時變得如此敏銳和冷靜了?
他不知道。
當然也正如李煥之所說,要是何強仍舊一根筋地降價,那麼臺灣奶茶只會倒閉得更快,雖然從一開始臺灣奶茶就註定開不下去,但他實在是沒想到臺灣奶茶店居然會以自作孽的方式倒閉。
想到這裡,李煥之越發地渴望之後能有個勢均力敵的對手。
倘若自己重生之後創業一路平坦,他只會覺得無趣。
他不禁感覺自己心理出了點問題,別人都是想著一路高歌猛進,毫無波折,他卻想著能有個跟自己鬥一鬥的對手,這不是抖m嗎?
“對了老秦,你報的哪所大學來著?”
“淮大啊,怎麼了?”
“幾號開學?”
“三號。”
“楚惜一號開學。”
李煥之知道秦風這個傻逼肯定改不了舔狗的本質,就算選了淮大他也會經常去深大看楚惜的,而且淮大離深大才幾百來公里,坐火車幾個小時就到了。
“嗯!”秦風重重點了點頭。
就算李煥之變了又咋樣,他還是自己的好兄弟,還是懂得自己的想法啊。
秦風不禁感慨。
“之後奶茶店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不過,何強那邊還是得注意,畢竟保不準有心之人參與。”
即使何強已經展現出了他的愚昧和無能,但李煥之出於謹慎,還是覺得這個人不能掉以輕心,萬一生出什麼變故,那可就不是虧本這麼簡單了。
“交給我你就放一百個心吧老李,保證給你經營的溜溜的,讓你拿麻袋裝錢!”
秦風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
李煥之只是笑了笑,並未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