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四月,天氣也日漸的炎熱,楊柳垂枝的河畔,鴛鴦交頸。
似乎已經快過了柳絮飄飛的時節,或是柳絮飄飛的時節快要來到,王不二不清楚這一切,也不是很關心這一切,在遷客騷人們看來詩情畫意的場面,在王不二眼中,可能什麼都不是。
絕版的淒涼,可以讓文人墨客強言歡愁,可是,在我們王不二同志的眼中,還不及一小袋靈石來的讓人激動。
既然答應了要讓思無邪親手點燃醉春樓,王不二就會用自己的生命去完成這個承諾。
雖然王不二這個人很二貨,很無恥,也很沒有下限,有時候,即便是心魔大誓,他也不一定會放在心上。
心魔大誓?關我毛事兒,我這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突破築基境呢。
可是,這次似乎不一樣了,可是不一樣在哪兒呢?他良心發現了,別逗了,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不管他哪兒不一樣,王不二還是決定試一試,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或者是有沒有實力,去改變一些東西。
於是,這天早晨,王不二老早的就爬了起來,坐在床上,將自己的靈石以及那些黃白之物全都鋪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清點著。
一一得二,二二得四,三三得六,四四得八,勞動節放三天,兒童節不放假,國慶節放五天,加週末等於七天……
王不二扳著手指頭,仔仔細細的算了會兒賬,然後,他發現,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是一個小有資產的資產階級了。
“咚”的一聲,王不二的門被一腳踹開了,然後,穿著水藍色的水袖長裙的鎖音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王不二的房間。
當看到床上的那一堆黃白之物時,她的眼中,綻放著無與倫比的佔有慾望,看得王不二是心驚膽戰,“我了個槽,這丫的比我還貪財,平時還真沒看出來啊!”
看著鎖音的樣子,先知先覺的王不二一把拉過被子,然後將自己和那一堆的黃白之物裹在被子裡。
“你快出去,我沒穿褲子。”王不二想要驅散這頭財狼。
鎖音哪裡會出去,沒穿褲子?那又如何,你沒穿褲子管我鳥事,我穿了褲子,也穿了裙子,這不就結了。
於是,二話不說的直接就撲向了王不二,“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我勒個擦哦!”王不二直接在床上一滾,將被子過得更加的嚴實,“鎖二逗,你這個女流氓,勞資沒穿褲子你也敢往我床上跑,信不信我辦了你丫的。”
鎖音充耳不聞,“我要,我要,都是我的,給我,快給我。”鎖音一邊扯著王不二的被子,一邊喊著我要。
我勒個擦,這是真不把王不二當男人啊!王不二受傷了。
一直鬧騰了很久,終於在被鎖二逗搶走了三顆靈石之後,王不二才成功的將所有的黃白之物收入囊中。
看著王不二的揹包,就算鎖音在想要也沒轍了,這破破爛爛的挎包實在是太神奇了,除了王不二,沒有人能從裡面拿出,哪怕是一個銅板來。
所以,看著王不二將錢都收了進去,她也就算了,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鎖音看著而自己手中的三顆亮晶晶的靈石,心中那個美啊,又夠自己逍遙一陣子了。
雖然很討厭這個城裡的任何東西,但是,那些手工藝製品,漂亮的衣服還是沒什麼的,大不了買回來自己讓王不二洗十次就是了。
要是被王不二知道了,他還不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啊!
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鎖音的糾纏,王不二走在八仙桌上,鎖音沒心沒肺的在胡吃海喝著,王開心笑吟吟的計算著自己織毛衣的針數,思無邪一臉的漠然,眼中眉梢上,全是冰霜。
至於王老伯,這破店鋪本來就沒什麼生意,可是他偏偏每天就有算不完的賬,算盤敲得叮叮響。
“王老頭,你說你這店鋪也沒什麼生意,不如咱倆合夥,將這雜貨鋪關了,另外再做一門生計?”王不二放下手中的碗,提議著。
王老伯頭也不抬,只是給了王不二一個字:
“滾——”非常精闢加凝練的一個字,特別是脫開的尾音,為這個字增加了濃郁的嘲諷色彩。
“噗嗤!”王開心看著吃癟後,一臉不爽的王不二,沒忍住。至於鎖音,王不二直接忽略了,這丫的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做“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自己給了她那麼多的靈石,她還是這樣,該揍人的時候就揍人,該落井下石的時候,就落井下石,比如說現在,笑得最沒品的就是她。
至於思無邪,這丫頭看來是得了自閉症了,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不過這樣也好,她不是要復仇嗎,在現在這種男人犯賤,女人花痴的時代裡,冰山美人,就是最好的嚼頭。
於是,犯賤的王不二決定自編自導,自演一部修仙版的《復仇者聯盟2—巨頭的崛起》。
對於王老伯的拒絕,根本就是在王不二的計劃之中,他也就是這樣問問,答應了更好,不答應也沒關係,以後自己發財了,別找自己分一杯羹就行了。
王不二這丫的就是自私。
一大早,王不二就貓進了房裡,開使制定著自己的計劃和方案,這將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宏大計劃,在雲劍古鎮的那種小打小鬧,與這次的計劃相比,簡直上不了檯面。
這一次,王不二決定動真格的了。
一直忙碌到了傍晚時分,王不二才拖著疲倦的身體從房間裡面走出來,而他的手中,還拿著一摞厚厚的計劃書。
這一天,是鎖音過得最最無聊的一天,像只野貓一樣在城裡亂躥了一天,也沒找到什麼樂子。
無聊了一天的鎖音看著王不二出來了,驚喜得“呀哈哈”的嗷嗷叫著衝向了王不二,一把拉著王不二的胳膊,“王二貨,我今天好無聊啊,你得陪我找找樂子,不然我要瘋掉了。”
王不二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那敢情好啊,你就去瘋掉吧,我保證不會把你找回來。”
“我靠!”鎖音一腳踢在了王不二的腳踝處,“你今天是日了汪了還是咋滴?”
“我ri了你!”王不二沒好氣的瞪了鎖音一眼,然後揮了揮手,“小孩子家家的,過去過去,大人有正事兒要做了。”
“滾你的淡淡!”鎖音一把奪過王不二手上的計劃書,開啟了便開始唸了起來;
“……,七世夫妻,只是神話的魔鏡,第七夕,只能再等一世紀……”
“……,只為了完成一個夙願,還將付出幾多鮮血,……,當天上星河轉,我命已定盤,待絕筆墨痕幹,宿敵已來犯,……,靈柩長埋深谷底,沒有永遠的秘密,……,月下門童喟嘆,昨夜太平長安,……”
……
鎖音皺著眉頭看著一臉傲然的王不二,“你這個,是什麼東東啊!”
王不二指了指紙上的一排小字。
“手掌心?宿敵?”鎖音依舊不得其解,仍舊皺著秀眉,“什麼跟什麼嘛,一點也不通順。”
王不二哈哈一笑,“這怨不得別人,誰叫你智商低下呢!”
鎖音不服氣,指著王開心,思無邪和王老伯,“你問他們,看他們懂不懂!”
王不二將目光投向他們,可是得到的卻是,王開心搖頭,思無邪一臉的淡漠,王老伯就更別說了,這老頭全身都是藝術細菌,至於藝術細胞,那只是一種傳說。
“好吧!”王不二投降了,“是我高估了你們的智商。”
“滾蛋吧你!”鎖音直接將計劃扔到王不二的臉上,一臉的失望,“還以為這次能找什麼樂子呢,搞了半天,弄了麼個無聊的東西出來。”
王不二瞪了鎖音一眼,“you can you up。”
鎖音白了王不二一眼,打了個呵欠,“好無聊啊,我要睡覺了。”
於是,鎖音就這麼走了。
看著鎖音裡去了,王開心對著王不二甜甜的道了一聲晚安後,也走了,唯一還留下的,就只有思無邪和王老伯了。
王老伯走到王不二的身邊,“你莫不是想弄個這玩意兒來掙錢吧!”
王不二聳了聳肩,“有何不可!”
王老伯笑了笑,學著王不二聳了聳肩,慢慢的離開了,一邊走還一邊說著,“少年郎就是少年郎,想法永遠就是這樣的膚淺,膚淺的可笑,可笑的美好。”
王不二對著王老伯離去的背影豎了根中指,然後回過頭來看著思無邪,“你相信我嗎?”
思無邪很想搖搖頭的,但是她還是沒有搖頭,但也沒有點頭。
“沒關係!”王不二擺了擺手,“你會彈琴嗎?”
思無邪點了點頭。
“那你都會些什麼樂器?”
思無邪想了想,“古琴,古箏,琵琶,二胡,壎,笛,簫……”
“夠了夠了!”王不二打斷了她,然後,將一個曲譜遞給了思無邪,“這幾天,你就照著這個練,把它練得滾瓜爛熟,然後……,嘿嘿嘿。”
他沒有說然後怎麼樣,思無邪覺得,王不二可能已經在開始佈置了。她現在沒有別的想法,就一心想要報仇,僅此而已。
這天晚上,輕緩悠揚的琴聲響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王不二非常滿足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洗漱完後坐在大堂裡面,“我說王老頭,你天天算賬,算出一朵花兒了嗎?”
王老伯沒有理會王不二,這丫的一天到晚就是這樣,閒著沒事兒蛋疼的混賬小子。
“你丫的要是真沒事兒,就滾出去禍害人去,別老是再我的店鋪裡貓著,看著就讓人心煩,都四五個月啦,望天涯的那小妞怎麼就還不來找你的麻煩呢。”
說著,王老伯今天第一次抬起了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王不二,“你說我是不是去通個風,報個信什麼的!”
王不二看著王老伯,氣得渾身發抖,“老頭,算你呀的狠!”然後二話不說,拉著還打著呵欠,剛剛出現在大堂上的鎖音,跑出了著可惡的霸王雜貨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