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雲劍閣掌門和一眾長老的對話,裝瘋賣傻的王不二知道,自己想要這樣混過去,恐怕是不可能了。
於是,王不二用一個“擦”字總結了雲劍閣一眾高層的談話,然後對著五人豎了豎中指,意思是,你們贏了,小爺我認栽。
掌門和一眾長老看著王不二,掌門黑麵哈哈大笑,“哈哈哈,小子,跟我們鬥,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
二長老也是哈哈大笑,“小子,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
三長老和四長老也哈哈大笑,三長老,“小子,我看過的書,”四長老接著,“比你看過的……”他不滿的看著三長老,想了想,只得說,“比你看過的書還多。”
五長老嬌聲一笑,舉著手中的眉筆,說道,“我用斷的眉筆,比你用斷了的毛筆還要多。”
“不行!”四長老和三長老大喊著,覺得自己用的比喻不好,於是四長老有說,“我殺過的人……”三長老接著,“比你殺過的人還要多。”
說完之後,四長老和三長老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些不對,於是,三長老又要開口,重新說過。
“好了,老三老四,”掌門黑麵發話了,“你們拉過的屎比他拉過的屎和尿加起來都要多。”
老三和老四相視一眼,同時對掌門豎起了大拇指,“老大就是老大,說得真好。”於是看著趴在地上,捂著肚子,渾身痙攣抽搐的王不二,大聲而驕傲的宣佈,“我們拉過的屎比你拉過的屎和尿加起來都要多。”
掌門滿意的看著老三和老四,“幹得好,老三老四,不要羨慕哥,哥只是個傳說,只要你們多讀一點書,你們也能達到哥這樣的高度的。”說著,掌門人黑麵又將《阿呆歪轉》拿了出來,一邊看著,一邊嘿嘿嘿的“銀”笑著。
王不二無語的坐在光滑而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徹底服了,這五個人,整一逗比啊這!
笑了一陣之後,王不二看著又從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的五個人,一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神情,“你們抓我來幹嘛,有什麼事兒就說吧。”
掌門放下了手中的書,收起了那一臉的“銀”相,很是認真的看著王不二,“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王不二在心中大呼一聲,“我擦,又是講故事,特麼的上了年紀的人怎麼就這麼喜歡講故事啊!”
可是嘴上卻不得不說,“你說吧,我聽著!”沒辦法,人在屋簷下,哪有不溼鞋啊!雖然說這兩句話沒什麼聯絡,但我喜歡這樣用。
王不二想象著黑麵,他開口肯定會說,“那是在很久很久很久的以前了,……”
於是,黑麵開口了:
那是在很久很久很久的以前了,那時候,不甘於墮落於平庸的我,出去冒了一下險,那是一段橫渡縹緲之海,從濃濃的絕望中尋找縹緲的希望的旅程,修仙界之外的海洋,果然浩瀚,在尋找希望的旅行中,我見到了一座座生命力強勁得令人難以置信的群島……
就在掌門人開口的時候,雲劍山腳下那石劍旁邊,蹲著如同在拉屎的老頭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目光深邃的看著雲端的雲劍閣,緩緩地吐了一口菸圈,身影也漸漸的模糊消失了。
王不二當然不知到那老頭的事,他只是在“被”聽故事,聽完了黑臉掌門的第一段後,用一句“我擦”打斷了掌門的講訴。
他徹底無語了,這特麼複合版《海賊王》的故事雖然很勵志,但也不能老講啊,聽第一遍覺得很吸引人,可是不代表就有心情聽第二遍啊。
就如同作文素材一樣,第一個人用李白杜甫蘇東坡,那很有吸引力,可是你年年都用李白杜甫蘇東坡,會產生審美疲勞的,有木有新意啊!
於是,王不二毫不留情的打斷了黑麵掌門的話,“我說大黑臉啊,這個故事我聽過了,你換一個吧!”
“哦!”掌門人顯得有些吃驚,他怎麼也沒想到,原來王不二聽過這個故事了,於是,掌門人又從新拿起了《阿呆歪傳》看了起來,“我沒新的故事了,既然你已經聽過這個故事了,那你可以走了。”
其他的四位長老顯然沒有心情聽掌門人的破故事,在掌門開始講故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各做各的事兒了。
王不二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大聲的問了一句,“啥?”
“我說!”掌門放下書,露出了頭,看著王不二,“你現在可以滾蛋了。”
王不二一臉迷惑的坐在大理石地板上,看著掌門等人,還是不相信。
黑臉掌門搖了搖頭,輕輕地一揮手,然後,王不二就感覺自己像一枚被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四周空間盪滌起漣漪,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了,最後,王不二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雲劍閣的大門外面。
天空中的月光軟軟的披在王不二的身上,四周一片寂靜,石臺階表面的青苔上,掛著一點點的露珠兒,在月光下晶瑩剔透。
王不二深深的吸了一口滿是靈氣的空氣,心中充滿了鬱悶,特麼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我不就是追殺一個童一雁嗎,結果童一雁沒見到,倒是碰到了五朵奇葩。
坐在雲劍閣滿是青苔的臺階上的王不二看著天空中的月亮,將自己的菜刀扔到一邊,抱著手臂枕在身後,翹著二郎腿躺在地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心中還是十分的愜意的。
不過就是那個複合了《加勒比海盜》的《海賊王》的故事不斷的在王不二的腦海中浮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總是有人喜歡給自己講這種無聊又狗血的故事。
“覺得這個故事很無聊,又很狗血,對吧!”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王不二的耳邊響起,王不二被嚇了一跳。
開玩笑,在這樣安靜,並且絕對無人的環境下,而且你又在專心的思考著一些問題,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你的耳邊,不被嚇一跳那才是怪事兒呢。
王不二一下子跳了起來,看著身邊坐著的那個老頭兒,他手中的旱菸袋一亮一亮的,不就是山腳下的那個老頭兒麼?
“喂,老頭兒,你是人是鬼,怎麼神出鬼沒了,嚇死小爺我了!”
老頭兒看也不看王不二,只是笑著罵了一下王不二“沒大沒下”之後,就看著天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月光。
然後,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你說,在月光下聽海潮的聲音,是一種很好的享受吧。”
王不二也不知道他這是疑問句呢,還是反問句呢,還是陳述句。最好的回答就是不作回答。
對於王不二的沉默,老頭兒顯得不高興了,“你這個臭小子,老頭子我問你話呢,你沒聽見啊?”
王不二重新的坐到了老頭兒的身邊,“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去過海邊,你問我我問誰去?”
老頭兒先是點了點頭,想來王不二說的也對,可是後來他又搖了搖頭,覺得王不二說的不對,於是,他補充,“其實你是去過海邊的,只是你忘記了而已。”
王不二眉頭一皺,他感覺自己有些秘密被老頭兒看出來,雖然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秘密,但是他知道,自己失憶和獲得奇怪的記憶之前,還有一段被遺忘了記憶,他很想要找回那一段被遺忘了的記憶,但是,他又很怕找回那一段被遺忘了記憶。
他覺得,這個神秘兮兮的老頭兒可能看出了什麼,於是,王不二直接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神經病的吧你,小爺我去沒有去過海邊我還不知道,勞資生在內陸,將來也會……,”王不二想,不能咒自己死不是,於是一改前口,“小爺我也會在內陸羽化飛昇,得道成仙。”
看著王不二的離去,在月光中迷濛了的背影,老頭大聲的喊著,“無論你如何,你永遠也不可能成仙的,你命中註定了的,你不可能成仙,永遠也不可能……”
直到王不二消失在了雲海之中,老頭才停止了呼喊,低下頭,神色有些憂傷,“除非……”
他沒有說除非什麼,而是一改之前的憂傷,笑著看著雲海,也就是王不二消失的方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樣固執得讓人厭惡,一樣單純得讓人感到可愛,你是上天的敗筆,卻是她的傑作,她因你而生,卻為你而死……”
王不二順著青石板路下到了山下,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躺在床上,看著外面的天空,月亮依舊還是那樣的圓,看著看著,不知什麼時候,王不二便睡著了。
這天晚上,王不二做了一個夢,一個十分奇怪的夢,夢中,那是一望無垠的海面,天空中的月亮又大又圓,王不二站在天空中,以仙神的視角註釋著海面上相依相偎的一男一女,男的帥得掉渣,讓王不二好生羨慕。
可是,當王不二看到那個女孩兒時,便不再羨慕了,因為那個女孩美得驚天動地,連王不二都覺得,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美女就必須得要一個同樣帥的驚天地,泣鬼神的男人來配她,不然王不二就有一種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帥得驚天動地的男的摟著美得驚天動地的女的,坐在離海面不過三尺高的浮雲上,看著天空中的明月,聽著陣陣的海濤,他們安靜的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