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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掌控場面

唐季風眼見被一個小小的子嬰境戲耍成這樣,不由心下大怒,手上力度也不覺加大了些。一路過去,勢如破竹,快速向柳如豐靠近。

柳如豐當然不可能在原地等死,身形也快速在陣法內移動起來。當初對戰謝正道純粹打的個偷襲和輕敵,這認真起來的通玄境應對起來可是十分費勁的,柳如豐明顯感覺到對方的神識鎖定,自己下一步動作都能被對方掌握。

可柳如豐並不著急,不說自己還有後手,只要陣法有能量維持,他能溜唐季風很久。除非對方陣道修為在自己之上,把陣破了那就沒辦法了。想要瞬間破陣憑他唐季風應該不可能,這樣消耗下去倒是有這可能,畢竟每一次陣法阻擊耗的都是能量。

隨著時間推移,最先取得戰果的是鄭老頭,修為加陣法,本就壓著人家一頭,對方不斷支招防禦,都不敢離體過遠。鄭老頭強勢出擊,不計消耗使出全身力量,揮出一記重拳,勢大力沉之下,對方構建的防護層層破裂,被鄭老頭一拳轟出十幾米遠。

估計對方也消耗的不輕,乾脆也就不起來了,躺在那兒裝死。鄭老頭可不管他真死還是裝死,一招得手後,連忙掏出一顆丹藥就地恢復起來。

謝正道獨自面對唐家六人,用的都是群攻招式,只見在他那一片,都是各種炫麗的光芒,刀光劍影、飛禽走獸的形狀此起彼伏,聲勢浩大,拼的就是一個消耗。

雖然通玄是高了對方一個大境界,但細算起來也不差幾層,哪怕通玄能借助天地偉力,可在陣法裡那就是借用陣法的力量了。謝正道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只能用自身靈氣對戰。

憑藉著通玄的威壓、陣法的牽制、自己磅礴的靈力,打的對方節節敗退,眼見已經支撐不了多久。

此時唐家六人重新調整了進攻姿態,除了四人保持全力攻擊狀態外,竟然分出兩人在戰圈外遊鬥。這下一來,謝正道壓力就更小了,一招擊退另外三人進攻,瞬間移動到最後一人,速度之快,猝不及防。

嘭~不出意外,遭受這一掌的人,根本毫無抵抗之力,不住的吐血狂飛,直直的砸在陣法護罩上,護罩都晃了幾晃,足見這一擊有多大的力量了。

就在謝正道發出這一擊的同時,外面遊斗的兩個唐家人瞬間抓住這個機會,四隻手同時撒出一把暗器,唐家獨有的那種。

謝正道神識覆蓋,第一時間就覺察到了,而且暗器上還泛著的綠光,有毒?哼!謝正道瞬間出手,神識強力碾壓,一瞬間就切斷了它和主人的聯絡,以劍橫掃,飛的好好的暗器直接以幾倍的速度向自己的主人飛去。

啊!兩聲慘叫同時響起,倒飛的暗器穿透他們的胸腹部,不知飛向何處去了。落地的兩人不顧身上傷痛,直接掏出丹藥塞入口中,煉化起來。

慘叫聲令得剩餘三人一陣心驚,就這當口,謝正道迅速出手,直接封住了其中兩人金丹,當他現在第三個人面前的時候,那人竟然撲通一聲,手中劍都沒抓穩直接掉在了地上。謝正道也不留情,直接封了他的金丹,轉而支援柳如豐去了。

這會兒鄭老頭也才把丹藥煉化的差不多,隨著謝正道到來,兩人對唐季風形成了夾擊之勢,場上形勢急轉直下。

臥槽,那麼不經打嗎?唐季風沒想到被這子嬰小子拖了這麼久,破局就在一瞬間,己方能繼續戰鬥的竟然就剩了自己一人。這還怎麼打?

怎麼?你還想負隅頑抗下去嗎?柳如豐停下手上動作,直接開口向唐季風說道,我不想徒增殺孽,不想死,就住手,不然我不介意唐家就此消失。

這話一出,唐季風心都涼了,來截寶圖不就為了唐家能再進一步,要是這一幫子高層都折在這了,家族還有燈兒個發展啊?別說發展了,能被其他人啃的骨頭都不剩。之前就出師不利,更別說這會兒有個跟自己同級別的加入進來,那是十死無生啊。看著周圍唐家人的慘狀,他是既無語、又心疼,既不甘又無奈,怎麼好好地一場截殺反倒成了被殺了?

田家還在旁邊看著,這是他們沒插手,一旦幫著對方,唐家可能真就沒了。想到這些,唐季風真是一陣後怕,總以為仗著人多勢眾,誰知道對方還有個如此高深的陣法大能,意識到事不可為,他也乾脆,我們輸了,你們想怎麼樣?

憑你們三番兩次追殺鄭爺爺,你們足有取死之道,不過我不是這麼嗜殺之人,交出主謀,其他人可以走。柳如豐傲首而立,擲地有聲。

這。。。這不可能。儘管處於下風,唐季風直接開口拒絕,想要他放棄家人,作為一家之主,他不可能做到。

哦?那我就殺掉你在場所有唐家人。有仇不報非君子,柳如豐可沒打算放過唐家人,如果今天他們輸了,下場會更慘,不用想也知道。好在現在是贏了,那就得好好算下鄭老頭那筆賬,形勢逼人,他唐季風不同意也得同意,一人換幾人,本就算不虧的買賣。

怎麼樣?見唐季風還在猶豫,柳如豐又開口催了一聲。這真不怪唐季風,唐老四一心為家族,整個事情唐老四也跟自己彙報過,之前在大海上被扔下船,冒著九死一生才回來,這會兒把他交出去於情於理都過不去這個坎。

可形勢逼人強,叫他看著族人死在自己面前又不甘,就在唐季風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矇頭蒙面的黑袍人來到身邊,大哥,我惹的事我來承擔,你帶著其他人回去吧。

說話的正是唐家老四,那個帶人在船上截殺鄭老頭的人,也是那個將鄭老頭刑訊逼問的那麼慘的人。原本他身邊還帶了個陣法師,不知怎滴這次來此地竟然忘記了帶那名陣法師,導致一大幫人輸的這麼慘。之前出發的時候,他也曾經提醒過唐季風,可後者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如果家主能聽自己的,這次肯定不可能會輸,而且還輸成這樣。

可事已至此,總要有人出來擔責,不然唐家一個都走不了。思慮再三,唐老四決定站出來。一把扯掉頭套,露出了那張柳如豐熟悉的面孔來。

是了,就是你了。不光柳如豐,鄭老頭更是記憶猶新,正是這個人對自己百般折磨,就為了掏出自己的秘密,不擇手段,殘忍至極,以至於一時都沒忍住,大喊一聲,就是他!

柳如豐對著謝正道點了個頭,後者立馬會意,不待唐家那方有任何反應,一個閃身迅雷不及掩耳,直到對面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整個過程唐季風都沒有動,只是在唐老四一隻胳膊被砍下來後,迅速上前幫他制住了周邊穴道,夠了嗎?

赤裸裸的打臉,偏偏還毫無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見柳如豐並未開口,唐季風只能死死的盯著他,因為他也看出來了,這個團隊這個年輕人做主。

夠?呵呵,柳如豐冷笑道,在你想要動手的時候,就要有死的覺悟。

那你想怎樣?唐季風有些膽寒,真要逼到殊死一搏,大不了就同歸於盡。可柳如豐又怎麼不知道他想的那些,交出你的佩劍,你們就可以走了。

佩劍就如男人項上人頭,這絕對是一種恥辱。可柳如豐不管這些,謝正道手上不過四紋劍,如果給他換個五紋的,戰力不又飆升一大截,對於前行的路,絕對是一大助力。

唐季風也是一陣愕然,不說拿到這把劍也是費盡千辛萬苦,而且自己隨身佩戴那麼久,不光習慣了,也有很深的感情,你這不就跟奪人妻女差不多了。可轉念一想,那兒還有家人在吐血,等著救治,再拖一分都有可能更加危險,也罷,身外之物,能換取家人性命,也不算枉費價值。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當下不再猶豫,把劍直接丟了過去。

柳如豐甚至看都沒看,手都沒動,任由謝正道一把把劍接了過去。

可以放開陣法讓我等離去了吧?唐季風恨得牙癢癢,但還沒辦法直接表露出來。

嗯。柳如豐瞬間解開陣法,任由唐家人攙扶著離去,只是下一句話,讓唐家人恨不得全部摔下來,下回有好東西,記得還來找我。

有你這麼損的嗎?得了便宜還賣乖!唐季風不可能吃下這個啞巴虧,這個仇恨算是記下了。

田家主還有什麼事嗎?沒什麼事的話就不送了。柳如豐不習慣被人盯著,眼見田家兄弟兩個還沒離開,於是開口趕人了。

額,沒事沒事。我們這就走。唐家八人都沒落到好,自己就三個人哪還有對他們半點不利的心思,今天算是受教了,誰能想到平時誰都看不上眼的陣道,能在戰鬥中發揮如此巨大的作用,看來回去要好好轉變一下思想了,幾位請便,我們就不打攪了。說完,田德勝帶著兄弟侄子飛速離開,哪還有半點停留的心思,就是之前炸彈襲擊的事也不敢再去找人理論,找打麼?不幹!

鄭蕾蕾看到找麻煩的兩幫人都散去了,這才從柳如豐身後走出來,哥哥好帥!啵~竟然對著柳如豐狠狠的嘬了一口。柳如豐瞬間風中凌亂,我是被人非禮了麼?能不能反擊?那倆老貨則是捂著眼睛,不能看,不能看!現在的年輕人太瘋狂了。

一場大戰就此落幕,己方完勝,柳如豐也算鬆了口氣,說實話再拖下去,誰勝誰負還不一定,柳如豐看著已經黯淡的金丹如釋重負。除了鄭蕾蕾,老謝老鄭肯定消耗不輕,恢復吧,等啥呢。

於是乎,毫無消耗的鄭蕾蕾折個枝條,漫無目的的在三個人中間晃悠,拿眼鏡瞪瞪這個,瞧瞧那個,百無聊賴。看了一會兒,又坐下來盤她的小獸了。這小獸好玩是好玩,一會兒不看著它,就尋摸到柳如豐那兒去了,他有那麼香嘛。鄭蕾蕾撅了撅嘴,再瞎跑,剁了你的腿,小獸一個激靈,奶奶個嘴。

太陽稍微有點西斜的時候,三個人先後睜開眼睛,這一仗打的酣暢淋漓,就連鄭老頭都感覺到了青春的氣息,那恆久未動的男兒血氣,彷彿都被柳如豐燃起。解氣!

謝正道起身稍微感應了一下,確認周圍再無外人氣息,朝柳如豐點頭示意。柳如豐得到他的肯定,於是開口道,走吧。地圖指示的位置應該就在離此地不遠的朝陽面,正對兩界山的位置。至於具體在哪兒還得好好搜尋一番,那就趁這會兒陽光正好。

謝正道開路,柳如豐緊隨其後,那祖孫倆就吊在後面。大半個人高的灌木很是影響視線,謝正道就飛上半空,從上面觀察地形。

周圍沒有什麼特殊的標誌,幾乎所有的景象看來都一樣,即使鄭老頭之前已經到了這邊,可這會兒叫他分辨,他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他只記得當初旁邊依稀有條小溪。這特麼算什麼標誌,他們這一路走來沒有十條也有八條小溪了,看來他是指望不上了。

啊呀~鄭蕾蕾光顧追趕他們了,一個不提防,腳竟然被山石卡住了。柳如豐連忙轉過身來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連鄭老頭都樂了。錯不了了,就是這兒。

你要說這修煉的人也能被石頭卡到?誒,對了,其他人不可能,對鄭蕾蕾來說就太有可能了,她這會兒的狀態比豬八戒甩袖子那勁好不到哪兒去了,都想撂挑子了,所以這路也是走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好巧不巧,就卡那兒了。

鄭老頭急不可耐,直接上去把蓋在鄭蕾蕾腳上的碎石扒拉開去,露出了一個烏龜形狀的坑洞,蕾蕾,把那東西拿出來!鄭老頭急促的催道。

鄭蕾蕾生氣的把贔屓扔向鄭老頭,死爺爺,也不知道問下我的情況嗎?

鄭老頭哪有功夫聽她抱怨,在幾人注視之下,慢慢的把贔屓放進了那個坑洞。直到嚴絲合縫,才聽見上面傳來一陣石頭挪轉的轟隆聲。成了!

不足三米遠,原本空無一物的山體上竟然顯露出一個兩米高的坑洞,深不見底,裡面漆黑一片,而其開口的位置,正對著兩界山的縫隙。

不等柳如豐催促,謝正道直接在頭前帶路,率先衝進了洞中。幾人緊隨其後,魚貫而入,鄭老頭是最後一個,都快進門了,想了想,又回去把那個贔屓收起來揣在懷裡。

就在他踏入門內的一剎那,石門竟然轟隆隆的又合上了,一下切斷了外面的光線,通道里一片漆黑。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老江湖的素養了,只見謝正道不緊不慢的掏出一個火摺子,一下就吹亮了,至少三五米內能看的清楚了。

啥玩意兒沒有,這明顯就是在青石中人工鑿出來的一條通道,除了濃重的溼氣,就是一股略帶發黴的味道。地面的青石上都已經長出厚厚的苔蘚,有些溼滑的感覺,好在幾人都是修煉之人,影響不大,換作一般人,這會兒已經到底了。

通道一直向下,可能也就四五十米的樣子,變得豁然開朗,就像剛剛走過的是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雕鑿出來的通道,眼前這地方倒也有些自然天成的味道。

由於看不太遠,只能聽到還有流水潺潺的聲音。為了看清景象,謝正道控制著手裡的火癤子飛到半空,昏暗的光影下,似乎所在的位置是一片河灘,遍地大大小小的石頭,再前方竟然是一條地下暗河。水面大概有三四十米寬,再遠處已經看不分明。

燃~這個時候,還是東洲來的人表現的不一般,也不知道是常年混跡古墓,還是什麼原因,只見老鄭頭掏出一個符籙,瞬間扔向遠處。一個小小的紙包,竟然釋放出遠超火把的光亮,瞬間把山洞都照亮了。火球符,這也是柳如豐當初在城關唯一沒去學習過的地方製造出來的東西,符坊!

光亮之下,眾人也大體看清了對面情形,那是錯落有致的一個個平臺。趁著光亮,大家趕緊越過地下河,其他人都是自己過去的,只有鄭蕾蕾是老鄭頭帶過去的。

同樣的河灘,只不過這邊的河灘中間竟然有條臺階,明顯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只不過還沒等眾人仔細分辨,之前的那個火球符已經消耗殆盡,眾人眼前又恢復了昏暗。

老鄭頭無奈,只得再次扔出一個符籙,便宜貨,嘿嘿。好用是好用,可是維持的時間太短了,不等這個火球消失,還是謝正道找到了高臺上的某樣東西,一下把火摺子準確無誤的甩了過去。

轟~一團巨大的火焰瞬間點亮了山洞。對嘛,有人住怎麼可能沒有火源。也得虧他火眼金睛,不然還得鄭老頭多費幾個符籙。一下子,山洞被照的通亮,所有的事物都呈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