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章 烈焰

見風入雲待在小結界裡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蕭孝只能不斷說服洗腦自己,這個怪物大是大了點,能搞定的,師尊是在考驗自己。

蕭孝調整了下呼吸,在水草就要抽爛自己腦袋的前一瞬閃身避開並揮劍斬下,昨晚風入雲讓他加強的那套劍法雖然比較基礎,但一招一式都很實用,現在正是鞏固的好機會。

蕭孝敏捷躲閃的同時儘可能多地砍斷怪物的觸手,自己掛了彩,那怪物也到處開花,斷口噴濺的液體帶著股水底淤泥的腥臭味,不慎被沾到面板上還有腐蝕灼燒的痛感。

本體遭受重創後,觸手癒合再生的速度慢了許多,可數量仍是可觀,再這樣糾纏下去,體力和靈力都會跟不上,硬拼效率太低,蕭孝想了想,改變策略。

他靈巧地穿梭在水草交織的天羅地網間,繞著這團怪物快速移動,那些觸手在追擊他的過程中互相交叉纏繞,不多時就把自己捆成了個球,觸手都被卡緊,夠不著蕭孝。

蕭孝懸停空中,鬆了口氣,滿意地看著下方在那暴躁撕扯自己身體的怪物,調動全部靈力灌注劍尖,整個人快速下墜,狠狠朝怪物貫去。

就在劍身即將沒入魔物體內時,魔物的頂端突然張開,這一團亂七八糟的玩意竟然還有嘴,口腔中心伸出一條猩紅黏膩的巨舌,纏上襲來的劍,雖然被鋒刃割得鮮血淋漓,但向下的強大拉力還是把蕭孝也拖入了滿布獠牙的大窟窿中。

本以為這一擊就能最後結果了這團水草怪物,誰知道形勢瞬間反轉,剛才還老神在在的風入雲驀地瞪大眼,眼瞅著蕭孝被那怪物一口給吞了。

風入雲提劍就刺,希望蕭孝那小子可別被嚼碎了。劇痛讓怪物張大了嘴對天狂嘯,風入雲頂著那噴濺的噁心的唾沫星子察看,沒瞧見蕭孝,已經被嚥下去了。

風入雲已經恢復了大半靈力,有把握擊殺這個已至末路的魔物,但這團東西也不知道哪裡是胃,怕一劍把裡面的蕭孝也給劈成兩半,只得淺試幾劍,免得把蕭孝給捅穿了。

凌遲的痛苦讓魔物愈發狂躁,終於沖天的魔氣徹底爆發,風入雲心道不好,這玩意要自爆,連忙拉起防護。

“蕭孝!!!”巨大的爆炸衝擊飛快地削弱著風入雲的防護罩,他還是盡力靠近搜尋那個人的身影,完了完了,這下屍骨無存了。

就在風入雲以為蕭孝怕是連殘肢斷臂都剩不下時,前方一團黑影逐漸清晰,那是一個燃燒著的人形,周圍破碎的怪物殘骸也都著了火,落入水中後又浮上水面繼續燃燒,直至化成灰燼。

是蕭孝趕在魔物自爆之前將它炸了嗎,風入雲驚訝的發現蕭孝竟能操縱如此強大的火系法術,自己最擅的是水系冰系,塵兒為什麼會把蕭孝收入門下?

但現在不是琢磨這個問題的時候,因為他發現哪怕所有的魔物碎塊都已經燒光光,蕭孝卻還在那兀自燃燒著,而且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風入雲呼之不應,蕭孝已處在失控的狀態了。好在這周圍全是水,風入雲趕忙撲水去救,只是那烈焰灼熱,靠近的水很快蒸乾,沒能夠有效滅火。

風入雲重新運起法術,一團冰雪龍捲從水面升起,將蕭孝連人帶火捲入其中。半晌之後,一聲撲通水響,風入雲撤去法術,烈焰熄滅,不見了蕭孝,只有水面一處漣漪漾開。

風入雲嘆口氣,他今天都要厭水了,無奈還是得一個猛子扎進水裡撈人。蕭孝被帶上水面的時候已經昏迷,也不知道是被燒的還是被淹的。

風入雲摟著人漂在水面,掐掐人中又拍拍臉,沒有醒,探了探頸邊的脈搏,還好,沒有死。風入雲捏著他的下巴,湊近了去,啟唇渡過一口靈氣。

這時周圍的霧氣徹底消散,這一層幻界的湮滅,才終於露出來最真實的環境,周圍岸上有了人聲鼎沸。遠處看見他倆突然出現在水中央的銘生正朝他們揮手大喊,只是手搖著搖著突然就停了,並且有些尷尬地把聲音嚥了回去。

蕭孝猛咳幾聲轉醒過來,還有點搞不清楚現狀,風入雲也沒管他腦子清醒沒,攬著他就飛身上岸,落在了銘生旁邊。

銘生是出來找他們的,看到兩人溼漉漉的一身,其實超級好奇發生了什麼,但是剛才遠遠望見這師徒倆在水中這樣這樣,他張不開口,生怕問了什麼不該問的。

“長老,拍賣會都已經開始了,您和蕭師叔趕緊進去吧。”

風入雲沒有意識到這個嘴巴又多好奇心又重的小徒孫居然什麼也沒問,只是直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邊走邊施法弄乾兩人的衣服,三人匆匆往會場去了。

坐到玄天門的座位上後,風入雲按下了崇年的疑問,先打聽了剛才都賣了些什麼東西,時間耽誤的有點久,拍賣會都進行一小半了。

知道了沒有錯過什麼自己想要的東西后風入雲略微放鬆了一點,隨即又覺憂心,要是真有正在找的東西,已經被人買去了也無妨,只要存在,總要想辦法搞到手的。但若是這裡也沒有藥的話,那就還得繼續往別處去找才行。

“喂,師叔,蕭師叔,”又坐了一陣,臺上介紹的東西雖然新奇,但銘生的注意力沒在那邊,他終於忍住不,拉了拉蕭孝的袖子偷偷湊過去問道,“你剛才和長老幹嘛去了,怎麼在水裡?”

蕭孝也在關注拍賣會上是否有藥,隨口回答:“遇到個水裡的怪物打了一架。”

“師叔,你不通水性嗎?”

“啊?”蕭孝莫名其妙,“我會水啊。”

“哦是哦。”銘生這才想起之前他們都在冬天被趕去玄天門的寒潭裡修行過。

“那個,那個我,剛才看見長老抱著你,在水中央……嘖,”銘生不知道怎麼說,話都到嘴邊了還在猶豫要不要問,“該怎麼說呢?”

他方才離得是有點遠,晚上光線也沒那麼亮堂,可他怎麼想都覺得當時天清長老像是在親他蕭師叔,貼得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