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中天與黃娜還沐浴在美好的春光中,廖雨輝早就起床了。
如果今天北京的李秘書還沒有到來,廖雨輝的戲就演不下去了。
他必須尋找新的出路,否則,只有離開高原。
苦難對於天才是一塊墊腳石,對能幹的人是一筆財富,對弱者是萬丈深淵。
廖雨輝歷經磨難,恆久等待,但不知道何日是盡頭。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心裡一團亂麻。
雲中天與黃娜相擁在一起,彷彿高原就是他們的舞臺,太陽就是舞臺燈光,夢想才剛剛啟航。
突然,雲中天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輕輕推開躺在胸膛上的黃娜,馬上爬了起來。
一看是香港科榮影視傳媒集團董事長張富山的電話。
“張總,您好!”
“雲總,你好!還在高原嗎?”
“張總,請問有什麼指教!”
“雲總,你去高原之前就知道廖公從海外搞來了13.8億美元,一直存在中國銀行北京分行,沒有解封。現在廖公急著解付。”
“張總呀,你們不是想了很多辦法嗎?問題卡在哪裡?”
“主要是上面無人。”
“我聽說復旦大學張冬生教授有一個特殊通道,可以試一試。”
“就是這個意思,你趕快回來商量,這才是正經大事。”
“高原可燃冰石也進行得差不多了,我正考慮回廣州,來香港商量。”
“那就抓緊時間,我們等著你。”
“張總,好的,再見!”
雲中天剛放下手機躺下,黃娜就爬了上來。她飄飄悠悠的長髮遮住了雲中天的臉龐,梨花帶雨的肌膚融入到雲中天粗壯的肌肉裡,人面桃花相映紅,春雨滋潤共花生。
黃娜抽出含住雲中天的巧舌,用手撫摸著雲中天的臉:“夫君,你真的要回廣州?”
“美人,你都聽到了,香港有大事等著我。”雲中天親了親黃娜的頭:“安青山那邊可燃冰的事就交給你了。”
“我會處理好這邊的事,你把香港的事辦好,這也是美美與共,共享美好!”黃娜笑道,她的思路就是與眾不同。
“與有智慧的人共享美好,真是其樂無窮。”雲中天深深地吻了一口黃娜。
世界著名軍事家拿破崙曾說:世上只有兩種力量:利劍和思想。從長而論,利劍總是敗在思想手下。
在高原等待的艱難時光裡,魏風、廖雨輝、張山峰、雲中天把利劍與思想演繹得淋漓盡致。
當決定一經作出,雲中天馬上就回到賓館樓下的商務中心買機票。
八月的青藏高原正是青海旅遊的高峰時期,買票相當難,根本沒有西寧直飛廣州的飛機。
好不容易,才買到一張深航下午16點50分起飛,經停武漢到廣州的飛機。
中餐是在一個小的四川菜館,廖雨輝請客,他一個人就喝了半斤白酒,將幾盤菜吃得精光。
魏風吃了一碗飯,而云中天則只是象徵性的吃了一點飯,菜幾乎沒有動,在這樣的小餐館,他實在吃不下。
看著廖雨輝狼呑虎咽的樣子,底層商人的不易暴露無遺。
中餐後,雲中天到旁邊的市場帶上一點犛牛肉等特產。
魏風還送了一條帶著血的鹿腿,打好包,要雲中天帶上。
3點,魏風開著他朋友的車送雲中天到曹家堡機場。
4點到機場後,雲中天剛託運好行李,走進候機大廳,就聽到廣播:“請西寧到廣州的雲中天到行李託運處,工作人員有事商量。”
雲中天心裡一震:“難道魏風給的鹿肉是野生的?被安檢發現?”
他匆匆忙忙走出候機大廳,經過安檢,來到行李託運處,才知道是行李裡面有塊手機電池,按照民航安全規定,是不能託運的。取出手機電池,託運就沒了問題。
原來虛驚一場。
雲中天坐上西寧經武漢到廣州的飛機,飛機正點起飛,在武漢中轉時乘客必須全部下飛機,到中轉候機廳等候。
雲中天在機場特產店買了幾包三峽魚、湖北麻糖、洪湖蓮藕。
不到半小時,雲中天就上了飛機,經過一個半小時的飛行,就到廣州的上空。
飛機於21點50分到達白雲機場,雲中天走出機場已是10點20分。
司機接上雲中天,一路暢順,晚上11點終於回到了廣州。
雲中天身心疲憊,洗漱完畢,來到小區花園,好好享受一下在高原難得感受到的熱帶海洋性氣候的溫柔與滋潤。
他要利用下高原的難得機會里,做幾件大事。
他翻出港澳通行證,明天他要去香港跟張富山交流,同時,拜見廖公衡,完成廖公的心願。
廖雨輝繼續和魏風住在西寧的神寧大酒店。
魏風怕廖雨輝一去不返,自己的生意和投入的錢打了水漂,但又不好阻止他自己弄到農場一筆5000萬的投資生意。
更重要的是互相還沒有到翻臉和攤牌的地方,更何況在有著近20年峨嵋派武功的廖雨輝面前,如果動用武力,那太自不量力了。
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廖雨輝下了高原後能夠儘快回來。
廖雨輝實際並不急。
他離開高原是想避開魏風、張山峰、劉水生的天天步步緊逼、追問。
在同李秘書的通話中明顯的感受到他們的能力不足,關係不到位,有點忽悠的成分。
為了保持他們的形象,廖雨輝又不好說穿,只能不斷地編造一些理由來應付青海這邊的朋友。
說到底,他是有苦難言呀!
廖雨輝看到雲中天乘飛機回到廣州,如果自己還在西寧,心裡很不踏實。
“魏總,我訂了明天的火車票回西安,有個企業家想投資我們農場,約了很久,要跟他談談。”廖雨輝輕描淡寫,但內心明顯有點心慌。
“廖總,你先回去辦理吧,北京可要抓緊,我在高原等你。”魏風仍然斜著眼瞟著他。
“高原的事才是大事,你只管放心,我知道輕重緩急。”廖雨輝特別強調。
“我準備了一點高原特產,你帶回家品嚐。”魏風還是採用和好政策。
“魏總,別客氣,都是朋友,辦好大事最重要。”
這20多天的交流,彼此從陌生到熟悉,又從熟悉到陌生,互相除了可燃冰石生意之外,又會有什麼呢?
廖雨輝第二天下午四點坐上火車回西安。
到西安只是一個煙霧彈。
他短暫逗留,實際上中轉一下後,就馬上轉到他到湖南的農場。
廖雨輝做事很有心機。他一直沒有將他農場在什麼地方告訴魏風,就是怕事情萬一辦不好,魏風找上門來怎樣辦?他回到農場,也不敢聲張。
他現在灰頭土臉的會來,他不想見其他人,更不敢讓其他人知道。他只跟幾個高管見面,而且是晚上。
“廖董事長,我們都盼著您,終於回來了,這下農場又有希望了。”公司大主管聶雙喜特別開心。
“你們辛苦了,你們放心,事情應該馬上成功了。”廖雨輝心裡暗暗叫苦,但嘴上顯得自信。
“看來老天有眼,這幾年來天天需要開支,需要應付各種追賬的人,這下有辦法了。”公司副總經理廖日輝臉上露出笑容。
“這兩天我會跟香港富貴投資公司的黃總交流,他準備首期投資2000萬,參股我們公司,這樣我們就能大好快上。”
廖雨輝吹起牛來,什麼時候都一臉陽光。
他不能再下屬面前沒有自信。
他幾十年的社會經驗告訴他,莫斯科不相信眼淚,機會永遠不會賜給弱者。
要立足社會,必須自己強大。
“董事長,那太好了。”大家都歡欣鼓舞。
“董事長,我們農場養的灰天鵝後天就沒有飼料了,那養300頭野豬也沒有吃的了。”分管養殖的副總經理的提醒讓大家回到了現實。
“你們不要急,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會想辦法的。”廖雨輝依舊處變不驚。
當他再想說幾句時,突然接到辦公室吳主任的電話:“廖總,大事不好,請快到市裡的國際酒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