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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當金錢達到一個閾值時

彩燈照射在舞池裡,音樂聲放得很大,美女氣氛組帶著男男女女貼面熱舞,氛圍紙在空中散開。

從過道那走來一個高挑的青年,圓領白t,外邊是件純色的黑夾克。他的五官實在好看,尤其在酒吧昏暗又曖昧的燈光下顯得更加誘人,引得許多人往他的方向看。

青年的目的挺明確,沒幾步就走到了。他在卡座上坐下,往下拉開了衣服拉鍊透氣,“小城。”

梁欲白嘴裡咬著煙,蠻冷淡地應了一聲。

陸御錦看著對方這半死不活的樣子,笑了一下,“怎麼,我以為你挺喜歡那個姓楊的,而且他對你也很不錯?”

“可能吧?”梁欲白把煙拿在手上,歪頭看著燃燒著的菸草,“不過我可能搞砸了。”

“說說?”陸御錦揮手叫來了酒水營銷,“不過都來酒吧了,怎麼能不喝點呢。”

酒水營銷很快就過來了。陸御錦側頭和他說了些什麼,隨後把卡遞過去。

對方點頭,就打算走。

“等等。”梁欲白把人喊住,從兜裡掏出了另一張卡,“刷這張。”

酒水營銷去看陸御錦的表情。陸御錦看了看梁欲白,點頭了。

“怎麼。”他低頭咬上了一根菸,湊梁欲白唇邊點燃了,閒散地吸了一口,指間夾著,“那是什麼卡?”

“我的工資卡。不知道里頭有多少錢,但起碼來路清楚。來這種地方消費還是別用你的卡了。”梁欲白把煙熄了,“潔身自好點吧。”

陸御錦嘻嘻哈哈地笑,“你的工資卡?你能有什麼工資。我剛剛點了二十多萬的酒,別給你一下子刷爆了。”

“二十多萬還是有的,畢竟也給你當了好幾年的酒吧經理嘛。”

“也是。”

陸御錦的話音才落下,禮炮的聲音炸開,音樂聲變得更大,還有幾聲歡呼的尖叫,正對著卡座的酒吧大屏上出現了一行梁先生消費二十萬的感謝。

“好久沒來這種檔次的酒吧了。”陸御錦被禮炮聲嚇了一跳,“就二十多萬——也值得感謝?”

“飽漢不知餓漢飢。這又不是北上廣。”梁欲白懨懨地說,“這裡平均工資一個月也就幾千塊。”

酒很快就擺了上來,還附送了一個果盤。蘋果片被擺成了兔子的形狀,梁欲白叉起一塊送嘴裡嚼著,“就是覺得……挺沒意思的。”

“陳醫生怎麼說的,這是治好了還是沒治好。”陸御錦往冰杯裡倒了點酒,就溼了溼嘴唇,“感覺還是沒什麼精神氣啊。藥有在吃嗎。”

“扔了。”

“喲。”陸御錦說,“有你這種病人,真是醫生的福分。”

“我沒病。”

“好的,你沒病,我知道。”陸御錦和他碰了個杯,“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我待在這就是為了等你,讓你緩衝一下。你是打算繼續在這和楊燁待著,還是和我回上海?”

杯壁上凝結的水珠溼了梁欲白的手,順著他的手腕往下滑。他沒喝酒,抽了張紙巾擦乾淨了,“……我不知道。”

梁敬城不知道。

這還真是怪事。

陸御錦自從認識梁敬城以來,這人一切的行事都以他為先,但凡他開口叫他走,這人都是不帶猶豫的。

但他現在居然說不知道。

陸御錦敲了敲手指。

……這個叫楊燁的真有點意思。

“帥哥,有沒有人陪啊。”

陸御錦抬眼,幾個蹭卡的男人女人端著酒杯湊過來了。不論是哪個地方都這樣,酒吧的消費記錄往那大螢幕上一打,這群人聞著味就過來了。

陸御錦素來瞧不上這種地方的人,乾脆撇開了眼沒理。梁欲白的興致也不高,但一個女孩都把杯子湊他眼前了,他也就配合著舉起來碰了一下。

突然有人在那女孩背後推了一把,她還穿著高跟鞋,驚叫一聲,整個人都跌到了坐在一旁的陸御錦身上,手上的酒灑了他一身。

陸御錦的臉色一下子黑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完全是憑藉著本能摟住了跌進他懷裡的女孩。現下反應過來,手掌下冰涼觸感的面板存在感極強,他一下子鬆開了手。

還沒反應過來的女孩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梁欲白往地上看了一眼,“御錦,你好沒風度。”

陸御錦緊繃著臉,“我沒再多踹上兩腳全是因為這是國內。”

他的聲音很小,混在酒吧嘈雜的噪音中更是很難被別人聽見。也就梁欲白聽見了,哼笑了一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那女孩很快就從地上爬起來了,揉著摔疼了的膝蓋,連聲道歉,“衣服的錢我賠給你……”

她的聲音一下子小了下去。能在這一開就是二十萬酒的主,身上穿的衣服得多少錢啊。

她的表情變得為難,扭捏著看著他們。

梁欲白倒是無所謂,對那女孩說,“你向他多道幾個歉得了,衣服就算了。”

挺貴的。這少爺從不買便宜貨。

“我衣服都溼了。”陸御錦冷笑,“這就算了啊?”

“那你要和她計較?沒意思啊。”梁欲白衝著女孩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等會去商場我再給你買一套。”

他對女孩擺了擺手,“沒事,你走吧。”

女孩鬆了一口氣,道著謝趕緊走掉了。

陸御錦又給自已倒了杯酒,“好人都讓你當了。”

“那謝謝你給我這個當好人的機會?”梁欲白挑眉,“是等會去商場逛逛,還是打電話叫人送套過來?”

“逛逛吧。”陸御錦想著,說,“回國後還沒怎麼出來走動。”

兩個人很自然地聊起了之前一起幹過的各類經營。

雖然這幾個月在手機上沒怎麼聯絡,但畢竟認識了這麼多年,聊起來時話題還是源源不斷。梁欲白有時候都覺得就憑陸御錦對各類商機的敏銳程度,棄商從政簡直是太可惜,但陸御錦總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笑著說你不明白。

梁欲白其實也不是不明白。

當金錢累積達到一個閾值時,這些人就開始追崇權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