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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隨便來個人就好

“克里斯,你為什麼要打艾娃?”

“她想拿走我的麵包。”

“她比你小,只是不懂事,你為什麼不能像個成熟的哥哥一樣讓讓她?”

“我的麵包被她吃了。”

“麵包難道比人命還重要嗎?艾娃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你難道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嗎?!”

“那她為什麼要拿走我的麵包?不是她先來招惹我的嗎?”少年沒有什麼表情地回答,眼神漠然地瞥向另一邊,“就因為我能打得過她?不然又被搶走麵包又被打的那個不就是我了嗎?就因為我現在好好地站在這裡,所以我就是有罪的那一個?”

少年笑了一下,“你口中的上帝也這麼不公平嗎?還是你被惡魔引誘了,所以才看不清這件事的真相?”

“你怎麼就這麼冥頑不靈!艾莉修女就不該把你這種惡魔帶回來!”

“艾娃她活該。”少年笑著說,“明明自已沒有力量又想搶別人的東西,所以被打死了也是活該。”

一個重重的巴掌甩在他臉上,他被扇得臉歪向一邊,下意識捂了上去。

“那你呢?你有什麼力量?”高大的男人半蹲在他面前,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掰正了他的臉,“按照你的說法,我現在把你打死,也是你活該是吧?”

“……的確。”少年的視線依舊定格在別的位置,像是對現在正在發生的一切都漠不關心,“我會努力試著反抗的,如果真的打不過你,那我死了也是活該。”

“操。瘋子。”男人拽著他的領口把他推倒在地上,“你就跪在這裡好好反省,什麼時候知道自已錯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少年揉了揉自已的臉,乾脆直接兩腿一伸,在地上坐好了,“我餓了,我今天的麵包呢。”

“還想著吃呢?”男人本來都要走了,聽見這話沒忍住又回頭往地上的少年肚子上踹了一腳,“沒反省出結果你也不用吃飯了。老實待著吧。”

教堂的門被開啟又被關上,回聲過後,周遭寂靜無聲。

……還是很疼的。畢竟是成年男人,那一腳還真不輕。

那人剛走出去,少年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他捂著自已的肚子,默默俯下身子。過了有一會他才緩過那股噁心疼痛的勁,嘆了一口氣,抬頭往上看最前面的那具雕像。

現在不是做禱告的時間,沒開燈,室內有些昏暗,但是陽光透過彩色的玻璃從雕像的後邊往前照著。那抹光線停留在了他的前邊,像一條分界線,割開了陰陽。

他伸出手碰了碰那束光。光線在他的手背上也割出了五彩的,寶石一般的光澤。他再一次抬眼看最前方的耶穌受難雕像,眼睛直直地盯著,撐起自已的膝蓋,一點點地站了起來。

往前走,走到它的腳下。再抬頭看。

高大。神聖。憐憫。

憐憫。

是它在憐憫我,還是我自猶憐。

【媽媽,你燒香拜這個有什麼用嗎。神究竟能幫我們什麼,你天天燒香,也沒見著有人來幫我們啊。】

【寄託。在什麼都做不了的時候除了拜拜以外還能幹什麼呢,總比什麼都不幹要好吧。再說,萬一呢,萬一真的有用呢。】

萬一呢。萬一真的有用呢。

少年歪著頭想了一會,按照記憶裡女人的姿勢,雙腿站直了,上身微俯,左手抱住右手,相合抱於胸前,正對著雕像,輕聲說,“求您保佑我。”

保佑什麼?想要什麼?

說不出來,也想不到。

媽媽在求什麼。

求什麼來著?

想不起來。

少年突然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想不起來。記憶裡這塊內容突然變成了一片空白。

怎麼會忘記。怎麼可能忘記!這麼多年來天天都在看都在聽的東西怎麼可能忘記!

她長什麼樣?

“……”

冷汗不要命一樣冒了出來。為什麼會不記得了啊?明明還沒過多久啊,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啊?

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我叫什麼名字。我之前都在幹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我為什麼現在會站在這裡。

雕像。憐憫。

他突然很想哭。這種什麼都不記得的極端恐懼讓他一下子跪了下來,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祈求著,頭磕在了地上,“求您了,救救我。”

“求您帶我走吧……”

隨便是什麼都好。不知道要祈求得到什麼,不知道什麼才是救贖,但最起碼,先來一個人帶他走吧。帶他走,告訴他以後要怎麼做,要做什麼。

“你來教堂這麼多天了,怎麼連最基本的禱告姿勢都不會?”陰影裡傳來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帶著點揶揄的笑,“連姿勢都不對,還指望著人家憐惜你?”

“……”少年的頭還低著。他在袖子上印幹了眼淚,才抬起頭往那個方向看了過去,“我拜的是媽祖。”

“那你拜錯了,這是基督像。”

“雕像只是一個載體。”少年說,“在我心裡,我說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

“那你還挺自我。”

男人從陰影裡走了出來,從玻璃窗裡透過的彩色光線落在了他的臉上身上,多少也帶上了些詭妙的神性。男人逆著光站在他的面前,半晌,蹲了下來,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那你在求媽祖什麼?你知道媽祖是哪裡的神嗎?”

少年沉默了一會,避開了第一個問題,“我媽媽老家的神。”

“那你知道她是保佑什麼的嗎?”

“……”

“哈。什麼都不知道也拜。”男人笑了一下,“媽祖保佑在外的遊子都能安全回家。你呢?你想回家嗎?”

“!”

少年立馬抓到了關鍵詞,眼神一下子凌厲了起來。他伸手拽住了男人的袖口,有些急迫,“你能帶我回家嗎?”

“回家啊……但你回去能幹什麼呢。要是真的能回去的話你媽媽怎麼不帶著你回去呢?”

“你認識我……?”少年皺起了眉頭,“我沒見過你。”

“本來是沒必要見的,但你太讓我驚訝了,所以忍不住過來瞧瞧被注射了這版【入夢】還沒死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欣賞的目光在這張還年輕但已經初露雛形的美貌臉上流連著,“現在看來所有的機能還都不錯,身體素質也很好,但好像還是有點後遺症。”

少年直覺對方口中的【入夢】就是拳擊場裡的那人給自已注射的藥劑。

一夥的。

他往後退了幾步,握緊了拳頭。

男人像是猜到了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乾脆直接豎起了雙手擺出了一個投降的姿勢,“別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這藥是我老婆家研發出來的,失敗品不小心流出去了而已,我來替她處理一下後事。”

“你沒死,我還是很高興的。”

“別緊張啊。我還有個兒子,比你小一點,但年紀也差不多,我可不會真對你做什麼的。”

“認識一下?我知道你的中文名字叫梁欲白。我叫陸昀生。”

男人伸出了手,“不然你就跟我走?我帶你去做一些檢查,如果沒問題的話你就跟我回國。我們挺有緣分的,收養你也多花不了幾個錢,順手的事,到時候你好好陪著我兒子就好了,那傢伙可不好對付。”

“哦,我剛才說了什麼?”男人問,“你還記得嗎?”

ps:

關鍵詞“沿海”+“回家”,百度出來應該是媽祖。不太瞭解,別較真。

到有存稿的位置了,歇一歇。點了個拌麵扁肉回家吃完洗完澡快十點了,真好吃,餓了的時候拌麵真香吃得我想哭,淳百味的高科技扁肉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了嗚嗚嗚嗚,怎麼有店能把扁肉做的又好吃口感又像塑膠啊。

昨天回家了一趟,路過鮑師傅買了四個新品蛋撻,一共三十多吧,但是真好吃啊。就是那個什麼開心果的,榴蓮的,法式布蕾什麼的,以及一個芝士撻。它家那種單純的蛋撻倒真是又貴又難吃,不如可斯貝莉(憑藉我對蛋撻的熱愛和吃過的種類,我覺得這家店比什麼肯德基的蛋撻好吃很多而且比較平價)

在想結局該是什麼樣的了。其實我剩下的這十萬字存稿已經跳過兩個結局點了,都覺得不太完整還能繼續寫,他們之間還有些事得說完。但是繼續往下寫,一是感覺有點繁瑣了,我自已看著都有點煩了,這兩人真是沒完沒了怎麼談個戀愛這麼多事。其次是書城真不給量,哪怕我這個月到今天為止吧,沒斷更過也天天日四更新,給量就是不到一百個人,每天收入一兩塊吧。我現在是邊上班邊讀書,做不到每天這樣十點多再去寫個兩千四千的,太累了。

沒錢是可以為愛發電,但我也不至於為了愛把自已給發死。果然真人不如人機,真沒法沒日沒夜噼裡啪啦地打字當黑奴。香蕉的錢只能請來嗎嘍,但是番茄居然甚至不願意給我買根香蕉吊著我。我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楊燁,當舔狗當出了一定的境界。

不過一根香蕉多少錢來著?我沒買過,不太瞭解,不愛吃。

也就是說如果繼續跨過那個結局點再往下寫,別說日四了,我日更可能都做不到。啊,這個世界上感覺做什麼事都挺難的,今天看見我完結的那本居然出評分了,6.4,我嘞,好低。

而且我很久不看小說了,起碼五六個月了?之前我也算老書蟲經常看通宵的,現在太久不看,我就有點把握不住小說的結構以及爽點爆點是什麼了,寫到這裡全是隨心所欲按著人設自由發展的。

上班回來思維蠻麻木的其實,還得代入楊體驗戀愛腦,代入梁體驗那種割裂的感覺。哈哈實不相瞞告訴你們,等我打完這段話我就要點開韓漫看到睡覺,寫個der的小說為了一兩塊錢顛三倒四的,我就要看點尺度大的沒腦子的文字少的,給我的腦子裡灌點廢料清空一下白天的牛馬生涯。

還構思了幾個想寫的小劇場以及幾條if線,可能完結後再寫吧?不知道,好糾結,沒想好怎麼處理這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