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弟,你就是繃得太緊了。”張平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他是他,你是你。不必把這麼重的枷鎖背在身上。”
“張大俠說得對啊。真正能鎖住你的,其實只在白大哥你的心裡。”林寒月輕聲說道。
張平聞言看向林寒月,發自內心的笑了一下。這確實是個蕙質蘭心的姑娘,而且也真的關心小白。
他平時雖然嘴碎,但也是看人下菜碟。自從柳嫣然走了之後,他和別人鬥嘴的樂趣少了許多。
有陰影擋住了眼前的陽光,劍魔就地翻滾,躲開了刺向他的劍。
劍在陽光下發出刺眼的光。來人身材高大,他一擊不中,隨即變換劍招攻上前來。
飄然起身的劍魔看著挾風雷之勢凌厲異常的招數,他突然知道這人是誰了。
"司空兄,別來無恙啊?一別經年,劍法倒是精進不少。"他堪堪避開,面不改色的笑著說道。
司空長庚聞言冷笑了一下,說道:"手下敗將,不敢言勇,拔你的劍吧。"
劍魔看著司空長庚的明亮到駭人的眼睛問道:"咱們真的要在這裡比試?"
司空長庚環顧四周,發現街上已有許多人抬頭圍觀,還有人在起鬨。
"打呀,打呀!"
"哎吆,怎麼不打了呀?"
"就是呀,光拉呱多沒意思呢…"
於是他壓低聲音說道:"今夜三更,雲門山上的望海亭。"
劍魔點了點頭,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巷子裡圍觀的人。
那些看熱鬧的人見兩人走了,正覺得無趣,卻只見無數青瓦從天而降,把許多人砸得頭破血流。
人群頓時騷亂起來,哭爹喊娘擠成一片,有人被推搡倒的,有人被踩踏的。
白臨風三人,聽到外面亂哄哄的,就問店小二發生了什麼事兒。店小二出去打探,回來講了原委。
原來是有兩個人在房頂上打架,底下人看熱鬧起鬨,誰知兩人就不打了,其中一個穿白衣服的,從房頂上踢下好多瓦片,打傷了好多人。
白臨風和林寒月對視一眼,接著問道:"有人聽到他們二人去哪兒嗎?"店小二搖了搖頭。
蘇己覺得自己被軟禁了,只是房間比之前風蕭蕭囚禁他的要華麗一些,他活動的空間比原來大一些,可以走到院子的花園裡。再就是他腳上沒有戴著鐐銬。
但區別也就是這些了。院子角落裡站著許多司空府的護衛。雖然他們態度畢恭畢敬,但就是不允許他走出院子。
桑梓也就是風蕭蕭還穿著一身黑衣勁裝,他也站在屋門口,寸步不離的守著。
蘇己還是不想跟他說話。風蕭蕭以為他還在生氣,但蘇己其實是因為尷尬。他眼神一接觸到風蕭蕭的眼神,就忍不住要避開。所以就乾脆不再看他。
這時有個護衛匆忙跑了進來,在風蕭蕭邊說了什麼,然後帶走了院子裡一多半兒的人。
蘇己好奇的看過去,問道,"出什麼事兒了嗎?"
風蕭蕭低聲說道:"別擔心,沒什麼事兒。"隨後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不生氣了?"
蘇己苦笑一下,說道 :"我沒生氣,又不是個小姑娘,還動不動使性子…"
話音未落,風蕭蕭突然把一個玉環塞到他手中。蘇己心想:"我剛說自己不是個女的,他這是什麼意思?!"
風蕭蕭見蘇己一臉殺氣的看向他,從容說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
蘇己看向手中的玉環,不由茫然失措。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呀?他只覺得手心發燙。
正在這時,卻聽到院門前的護衛紛紛行禮,說大少爺來了。
蘇己只好把燙手山芋先揣進懷裡。風蕭蕭見狀露出一絲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