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溫暖的朝陽對映在逐漸新生的學院裡。
幾座小樓已經矗立在紀默的校區,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大門前方那血色的石碑!
那是被稱為罪惡者的石碑,聽說是副校長特意去找來的刑具;可以壓制詭異的實力,增強陽光對其的傷害,受刑者每一秒都將體會到極致的灼燒感!
紀默也很是好奇,於是佝僂著身體,慢慢的向著石碑走去。
路過的學生看著紀默蒼白的面容,與重傷的身軀;不由紛紛心生敬意,畢竟能受這麼重的傷,肯定是因為在昨天的大戰裡身先士卒,勇敢衝鋒。
不像他們的老師,一個個跑得賊快,一點兒奉獻精神都沒有。
教師詭:...別整得好像你們就有一樣。
所以在紀默前進的路上,常常有學生詭前來攙扶;就算紀默一直在說著不用這樣,老師自已可以;但仍舊絡繹不絕,畢竟這就叫政治正確!
當然也有真心的,可是他們的形象紀默實在不敢恭維;就像現在過來的腐爛詭,隔著十幾米紀默就將其高聲勸回;雖然話語可能有些粗糙,但好用就行。
不然紀默擔心他臉上的蛆蟲,會掉落在自已的衣服上,那樣自已可能會一不小心弄死他!
所以紀默有些後悔選擇這樣的妝容,雖然達到了自已的目的,但是效果太好也很煩人!
這才走了幾步?竟然又遇到了一隻學生詭,隨意瞟了一眼,居然還挺漂亮!
“同學不用...”
等等,漂亮?不確定,再看一眼...確定了,是個漂亮詭!
於是直接停下了腳步,話音一轉說道:“同學不用害怕,老師是個好人!快來扶老師一把!”
漂亮詭有點懵,這劇情不對啊!你不是不用扶麼?我就是來打個卡,怕被人說不尊敬英雄老師,現在你和我說玩真的?
小姑娘的心事就是容易猜,紀默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心想著看我怎麼拿捏你,當即溫柔中帶點苦笑與尷尬的意味說道:
“呵呵,沒事的同學,實在是太抱歉了,昨天眼睛受傷了;老師還以為...嗨,不說了,你快去上課吧;老師不會放在心上,也絕對不允許同學們鄙視你。”
漂亮詭:...看你這個語氣不像啊,還有你拿著個小本本記啥呢?
這時紀默剛好寫完,用一個刁鑽的角度將本子的名字,故意展現在她的眼前;那是三個很簡單的文字《記仇本》!
漂亮詭頓時就是一個機靈,飛快的跑到紀默身前,一把扶住他的胳膊;然後用極小的聲音哀求道:“小老師我錯了,原諒人家這一次好不好?”
“這位同學你說什麼呢,老師都說了不會放在心上,你難道不相信老師?”
漂亮詭收起錄音器,心想這是高手!不就扶你一段麼,老孃忍了,且等這事兒過去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可是她不知道紀默向來有仇必報,她那點兒小動作早就被紀默看出來了,於是,
“啊!同學你!...老師已經和你道過歉了,何必如此?哎,世風日下詭心不古啊!”
說著就掙扎著慢慢從地上爬起,這時一道聲音不出紀默所料的響起。
“你是哪個班的?你們老師沒有教過你尊師重道?”
漂亮詭看著面前的主任瞬間就蔫兒了,而被主任扶著的紀默,還故意對她露出了一個狡詐的笑容。
從未受過這種委屈的漂亮詭,頓時就哭了出來:
“對不起主任,我下次不敢了,嗚嗚嗚...”
紀默繼續裝著好人:
“主任既然她已經知錯,那就算了吧;而且她只是嫌棄我,推了我而已;咱們作為老師的,也不能得理不饒人;要是傳出去,終究影響不好,”
“哇!嗚嗚嗚...”
漂亮詭哭得更大聲了,心想有機會一定要咬死紀默。
“老弟,你就是太善良了。既然如此,那就安排她服侍你養傷期間的起居吧。”
“老哥,真不..”
“不要推辭,按我原來的想法,高低要她去石碑上待兩天!”
“哎,那好吧,這位同學你的意思呢?”
二人看向漂亮詭,尤其是主任那凌冽的氣勢,嚇得她當即說道:
“我聽從主任的安排!”那聲音,堅定得像入黨一般。
“呵呵,那就麻煩你了。我腿腳有些不便,幫我弄一臺輪椅來可以麼?不會太為難你吧?”紀默故意刁難著說道。
“嗚嗚,不為難,我馬上去,嗚嗚...”說完就哭著跑開。
“對了,給你十秒!”
“哇!”隨著紀默的聲音,漂亮詭終究是破防了,施展詭氣,瞬間消失在原地。
不到五秒又哭著跑了回來,而且還帶來了紀默要的輪椅。
看來這小姐姐手段可以啊,沒有過多感慨,當即坐了下去;隨口與主任道別,指揮著漂亮詭前往石碑。
此刻的她非常老實,紀默也就沒有了折騰她的興趣。
不用假裝那慢騰騰的步子,紀默沒一會兒就來到石碑處;隔著老遠就能聽見,從這兒傳出的淒厲慘叫,來到近前一看,好吧,更慘!
上面一共兩人,C位上的詭異他毫不意外,正是參謀長,同桌詭;第二位就讓他有些驚訝了,竟然是那個舉報主任的幸運詭。
頗為好奇的他立即出聲問道:“你不是投降了嗎?怎麼被綁這兒來的?”
兩詭聽見紀默的聲音不約而同的猛然抬起頭,睜著眼睛死死的看著他。
“別光看著啊,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快說說。”
幸運詭聞言頓時青筋暴起,漲紅著臉咆哮著一些根本聽不懂的話:
“鼓勵雞娃,稀里嘩啦...”
紀默:...聽不懂,但總覺得很髒,有點被冒犯到。
“他受了很多折磨,聲帶叫壞了,我可以和你說,但是你也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沒問題。”紀默一口答應下來。
同桌詭深深的看了紀默一眼,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
“校長本來是不準備折磨他的,畢竟他是第一個投降的人,可以作為榜樣;每當問他主謀是誰的時候,他都會毫不猶豫的說是你;當時我們都很憤怒,認為他就是一個叛徒,走狗,生兒子沒屁眼的貨...”
紀默:...可能當時是在罵他,但是你現在是不是過分了?這小眼神,小表情,就差沒指著我罵!
“丫頭,去砍他...”
話音未落同桌詭就繼續講起了後面的事情,打斷了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