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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像新婚之夜那般顫抖

項言禮無奈地笑了,他猛踩油門,揮著方向盤超了兩輛車,“以池,你聽好。”

“第一件事,我馬上到家。”

“第二件事,我不想再聽見我的老婆對我說‘對不起’、‘謝謝你’。”

這兩句話以池大概沒聽到,因為他的手機掉了,掉在了床邊的毛絨地毯上,項言禮聽出來了。

他‘喂’了幾聲,回應他的是以池更過分的喘息聲。

手機自動連上了車載藍芽,壓抑地低喘迴盪在小小的車廂中,360度,立體環繞。

項言禮聽得渾身燥熱,不管以池能不能聽到,飛快說了句:“等我回家。”隨即,掛了電話。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路途如此煎熬,只想快點、再快點。

手機響,聯盟的座機來電,項言禮條件反射點了接通。

一秒後,喇叭傳出陳大校渾厚的聲音:“言禮,有人看到你闖杆擅自離隊,是否屬實?”

“報告大校。”項言禮的車速絲毫沒有因為這通電話減慢,他目視前方,道,“屬實。”

陳斌很快接受了這個結果,平淡地說:“給我個理由。”

項言禮摁著喇叭,拐了個急彎,“我的omega需要我。”

“……”

項言禮結婚這件事聯盟沒有一個人是不知情的,畢竟他娶的omega很有名,相親的訊息都登報了。‘以家大少以池公開相親’這個詞條甚至上了滿城熱搜第一。

陳斌至今沒想明白一向低調的項言禮為什麼會去相親,甚至還真的跟這個招搖的‘大少爺’結了婚。

此刻還為他闖杆離隊。

“你身為上校,難道不知道任務還沒結束就擅自離隊是大忌嗎?”陳斌抬高了音量。

“知道。”項言禮不慌不忙地說,“但大校,按理說,這個時間,我應該在休假。”

陳斌無言片刻,“若不是行動緊急,是絕不可能把遠在國外的你緊急召回,你既已經回來,你的假期過後再補或申請補貼都可。擅自離隊是為了發洩自已的不滿嗎?”

“任務已到尾聲,收尾覆盤工作我已全權交給徐溢之。”項言禮說,“此時離隊對聯盟沒有損害,發洩自已的不滿?無稽之談。”

放眼望去,整個聯盟恐怕只有項言禮敢對陳斌如此無禮。

陳斌在手機另一頭聽著風馳激烈的漂移聲渾身冒冷汗,不敢再繼續打這通電話了,他哼冷一聲,道:“處理好事情回隊領罰,路上注意安全。”

沒等項言禮回覆,電話結束通話。

項言禮扭動檔杆,車在高速路上像飛一樣,兩個小時的路程被他硬生生縮短到一半。

到家,項言禮車鑰匙都沒來得及拔,開車門下車摁指紋推戶門,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

主臥在二樓,剛邁進別墅就被馥郁的玫瑰花香包圍。

他嚇得立馬關上了門。不敢讓這花香洩露出一絲一點。

頂級omega的資訊素。

“以池!”

項言禮在上軍校的時候有‘定力’這一門課。

畢業考核內容是將處在發情期的omega送至到指定位置進行抑制劑注射,並且中途不能有任何逾越行為。

看似簡單,實際很難。AO資訊素相吸引是天性,就算潛意識裡提醒自已不要做,不要受誘惑,身體是控制不住的。

不計其數的alpha栽到這項考核,從此斷送了做軍人的路。

但對於項言禮來說,簡單的像是吃了碗飯。

他在考核時全程眉頭都沒皺一下,從容不迫,彷彿嗅不到omega香甜的資訊素。

過後同學問他是不是性冷淡,是不是B裝A。

看不到的資訊素如蟒蛇一樣纏至項言禮的全身,他咬著牙前進,額頭已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跨出去的每一步都異常艱難,資訊素在體內翻湧,著急找到一個出口。項言禮粗暴地撕下後頸的資訊素阻隔貼,有些慶幸自已考核時救助的omega不是以池。

上到二樓,項言禮擰開房門,似是不在乎資訊素會不會枯竭,迷迭香清涼的氣味迅速瀰漫,混合在佈滿玫瑰的空氣中。

房間很黑,窗簾被緊緊拉著,只有床頭的暖黃色小夜燈在亮。

藉著微弱的燈光,項言禮往床上看去。

紅色的床單還沒換下來,上面沒人。

“以池?”

房間雖然大,但不至於一眼找不到人。

項言禮瞬間有些恐慌,以池不在家?他正在發情還能去哪?

他踩上地毯,腳邊是以池的手機。

項言禮一頓,彎腰去撿,聽到衣帽間有輕微的摩挲聲。

“以池?”

項言禮垂著眼往衣帽間進,走一步,迷迭往前探一寸。

櫃子裡有陣能讓人臉紅心跳不可描述的聲音,項言禮知道以池在裡面做什麼,打算開櫃門的手僵住。

他慢慢蹲下,安撫性的資訊素絲絲縷縷地往櫃縫裡進。

“以池,是我。”

在黑暗中的以池呼吸一滯,很明顯地呆住了,動作也收斂了些。

“…項先……”不知因為什麼,以池突然停頓,改了口,嬌嬌地說了兩個字,“老公?”

項言禮要瘋了。

“嗯。”他問,“你還好嗎?我可以開門嗎?”

以池沒有回應,項言禮等了一會,櫃門從裡面被開啟了。

“……”

看清以池,項言禮的心湖漣漪盪漾,心跳不由得加重。

以池裸著身子,全身粉紅,脆弱的像一隻小白兔。他半躺在項言禮的衣服堆裡,雙眼溼潤,紅唇一張一合,胸口一起一伏。

小小的空間裡有著能讓人窒息的資訊素。

哪怕項言禮是S+頂級alpha,卻仍找不到可以鑽進去的縫隙。

濃烈的玫瑰像是無形的高牆,密不透風。

以池羞燥地用衣服遮住自已的身子,看到項言禮的第一句話便是:“對不起。”

以池似乎有說不完的‘對不起’。

顯然是沒聽到他在電話裡的叮囑。

“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

以池被資訊素折磨得像是喝了酒,看起來呆呆傻傻。

“你可比衣服重要的多。”項言禮想把以池從櫃子裡抱出來,腰都彎一半了才發覺自已穿的是上校制服。

胸前太多勳章,會硌到細皮嫩肉的omega。

項言禮幾下解開釦子,把外套扔到一邊。他左手臂勾住以池的腿彎,將他從櫃子裡解救了出來。

“老、老公……”以池收緊手臂,像新婚之夜那般顫抖,“待會可以、輕、輕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