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池醒來的時候項言禮還在睡,頂級alpha的生理特徵在早晨十分明顯,以池不敢驚醒項言禮,怕他獸性爆發在美好一天的開頭把自已給辦了。
有此等想法的以池微微皺起了眉頭,自已已經嚴重不符李適河精心為他打造的沉穩人設了。
他強行將腦子裡的廢料扔出去,從項言禮懷裡鑽出來,去洗漱了。
項言禮醒後找不到老婆,揉著惺忪的眼睛開啟了臥室門,一股淡淡的飯香味從一樓飄了上來。
“早安。”以池聽見門響,冷著一張臉,站在一樓餐桌旁仰起頭,衝項言禮道。
以池平日工作忙,從不自已做飯,但李適河說omega不會做飯說出去惹人笑話,強制他學了煲湯,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做給未來的丈夫吃。
哦,還有,要在丈夫落座前,溫情地看著他,這樣才能惹丈夫喜愛。
以池統統照做,但他不知自已天生冷臉,眼中沒有絲毫的‘溫情’。
項言禮被瞪了一路,惶恐地坐下,問:“保姆沒來嗎?”
“來了,但我打發她回去了。”以池說。
“為什麼?”項言禮道,“你看起來並不喜歡做飯。”
“怎麼會?”以池用一張很沒說服力的表情道,“我很喜歡,也很願意為我的丈夫做飯。”
“……”
若不是以池眼角下垂,說這話時聲音毫無起伏,項言禮就信了。
他沒再問什麼,微微一笑:“坐吧。”
以池解開圍裙,拉開項言禮對面的椅子坐下。
湯很好喝,甜度適中,又香又軟。兩人無言吃完了早飯,項言禮起身要去刷碗。
以池忙去奪,“我來。”
“飯都讓你做了,洗碗還要跟我爭?”項言禮很快拾好碗筷,往廚房去。
以池在原地掙扎了一會,還是做不到讓項言禮獨自把碗給洗掉,因為這不符李適河為他打造的‘賢妻’形象。
兩人拉扯半天,一起把碗洗了。
以池擦乾淨手,突然想起什麼,問:“上校,結婚,在部隊請了幾天假?”
項言禮道:“婚假,十五天。”
以池點點頭表示瞭解,轉身到牆角的衣架拿起自已的公文包。
“如果半個月的話,我們可以去這些地方…度、度蜜月。”以池從包裡拿出一沓紙,上面是他做好的旅遊攻略。
在以池看來,蜜月可度可不度,讓他跟一個陌生的alpha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待上十天半個月,不如讓他在公司加十天半個月的班。
他有跟李適河提過取消度蜜月這一項,但被李適河直接否決,李適河向來有一票否決權。
所以才有了這一沓旅遊攻略。
項言禮接過來草草看了一眼,問:“你寫的?”
以池點頭,“看得……懂吧,應該?”
“簡單明瞭。”項言禮說,“像工作彙報。”
“……”
空氣有點冷了,以池嘴角彎了下,“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看你。”項言禮放下那沓紙,“聽老婆的。”
以池:“……”
好尬啊。
以池不懂。
項上校是怎麼做到如此順利、臉不紅心不跳地叫出這兩個字的。
如果他沒記錯,今天是他們倆認識的第七天。
縱使以池在內心把項言禮吐槽出花了,表面仍不冷不熱,彷彿做不出表情,他抽出一張攻略,道:“那就去澳大利亞的小島吧。”
以池指著上面的風景照,接著說:“這裡風景不錯,附近靠海,等我發情期到了……你可以把我摁在落地窗上,一邊看海,一邊,操。”
“……”
項言禮唇齒微微張開,欲言又止的模樣。
以池則是一臉坦然。
李適河教的,夫妻之間要時不時搞點情趣,說些流氓點的話,然後嬌羞。
嗯……嬌羞,嬌羞怎麼做來著?
以池想不起來,乾脆不‘嬌羞’了。
反正李適河不在,偷懶一個步驟,應當無傷大雅。
經過以池一系列的腦補,項言禮看到了個渾身正氣,卻在搞黃色的以池。
他淺笑:“好。”
“好的。”以池執行力滿分,“我讓助理訂機票酒店,明早出發。”
有點草率,項言禮還要再說什麼,老婆已經轉身打電話去了。
以池穿著件寬鬆的香檳色家居服,裡面的細腰在半透的衣服裡若隱若現,有點太瘦了。
昨天抱他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以後得把老婆養胖些。項言禮盯著盯著,想起昨晚掐以池腰時的觸感,喉結滾了兩圈。
他不確定自已能堅持到以池發情。
第二日一早,李適河和以家老宅的管家來送機。
李適河是個beta,站在人群中很不起眼,但卻是萬寧集團董事長以熙的心頭寶。
據李適河所說,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著教以池的那幾招得到的。
玩弄alpha,他最會。
“岳父。”項言禮微微點了下頭,跟李適河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李適河看著高大俊俏的項言禮,眼睛裡似乎寫著‘滿意’兩個字,他得體地笑了笑:“名揚滿城的項上校叫我岳父,跟做夢一樣。”
“以後會經常叫的。”項言禮屬於很會哄長輩開心的那一掛,只是聊了幾句,李適河的眼睛就眯縫在了一起。
項言禮望了一圈,沒看到以熙,問:“岳母沒來?”
“她啊,”李適河說,“忙。等你們度假回來,到老宅來聚。”
項言禮剛答應下來,李適河臉一偏,突然看向不遠處的以池,提高了音量:“小池,站那麼遠幹什麼?過來,讓爸爸好好看看你,等上了飛機就半個月見不到了。”
以池明白李適河口中的‘看看’指的是什麼,他扶著腰,搖搖晃晃地走到項言禮身側,“父親。”
項言禮疑惑低頭,老婆怎麼瘸了?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李適河也有一樣的疑惑,打量了一遍以池,問:“走路怎麼一瘸一拐的,腳傷了?”
以池往項言禮身上貼了貼,毫無感情地說:“洞房的時候動作太大,崴到了。”
項言禮:“?”
李適河:“……”
李適河曾跟以池說過,他跟以熙結婚的當晚,被以熙日的三天沒下來床。
以池學以致用,李適河下不來床,那他就腰痠崴腳,以熙是頂級alpha,項言禮也是頂級alpha,做戲就得做全套,得讓李適河相信他真的跟項言禮上過床了。
“你這孩子,大庭廣眾之下,說什麼呢?”李適河嘴上怪著,實際是在暗示以池,他要檢查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