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言禮的新婚之夜。
按照禮節,陪雙方親友喝了幾杯酒,到婚房時,眼瞼下泛著淡淡的紅暈。
以池,他相親相來的老婆,頂級omega,很貼心的為他準備了醒酒茶。
在以池雙手捧著杯子想要喂項言禮喝下的時候,項言禮看到了他手上的婚戒。
是兩人在禮堂時互相戴上的。
他倆已經領證結婚,是合法夫妻了。
想到這裡,項言禮偏頭吻上了他的妻子。
以池一頓,一動不動。
項言禮當他害羞,主動張開唇,吸吮了一下。
以池終於有了反應,僵硬地配合著項言禮接完了這個吻。
項言禮有些興奮,拿走以池手裡的杯子,離桌子有段距離,沒功夫移步,便隨手摔在了客廳的地板上。
“礙事。”
‘啪嗒——’杯子碎了。聲音有些刺耳,以池肩膀抖了下,第一反應是會不會擾民,但顯然不會,婚房在郊區的獨棟別墅,附近很安靜,沒有居民。
兩人腹間沒了杯子,便貼得更近了,項言禮掐住以池的腰腹,從沙發吻到了樓梯口,他將以池的臂膀放在自已的後脖頸,使力把他抱了起來。
以池雙腿勾在項言禮的腰側,在接吻的縫隙中喘了口氣,說:“項先生,放我下來吧,我自已可以上去。”
迷迭香的味道憑空出現,有點苦,又有點澀,以池皺了皺眉頭,是項言禮的資訊素。
“別亂動。”項言禮喝了酒,有些霸道不近人情,他不理會以池的請求,還挑毛病,“還叫我項先生?”
以池感受著項言禮的身體變化,閉上了眼睛,似是有些無奈,然後在項言禮期待的目光中叫了聲:“老公。”
“嗯。”
項言禮表面沒多大反應,但以池知道這個稱呼讓他激動,沒人比他更清楚了,畢竟他在項言禮的腰間卡著。
上到二樓,項言禮終於捨得將以池放下來,卻沒有還他絕對自由,一手攬著他的腰肢,一手扒著他的西裝外套,又一路吻到臥室。
躺到婚床上的那一刻,以池知道自已馬上要失身了。
他很平淡,還幫項言禮解領帶,表現出一副很樂意、沒有不情願的樣子。
不就是要跟只認識一個星期的男人上床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呢,沒有項言禮也會有別人,遲早的事,早一天晚一天罷了,誰壓在他身上都無所謂,棋子怎麼能有自已的思想。
如果棋子長出靈魂跳出棋盤,那便太可怕了。
項言禮解開以池的褲腰帶,將他穿在裡面的襯衣夾給抽了出來,然後強制他翻身,把他的臉摁在枕頭裡,用襯衣夾不輕不重地打了下他的腰、臀。
“嗯!”以池小聲喘息,側著臉道,“項先生,可以正著來嗎?”
“怎麼了?”項言禮問,“不喜歡後背?”
“不是。”棋子哪有喜歡或不喜歡的權利,以池道,“父親說,正著來,更容易受*。”
項言禮一愣,愣完笑了笑,笑容在他臉上很不常見,所以鮮少有人知道項言禮笑起來是溫柔的,“才結婚第一天,就想要寶寶了?”
“結婚……不就是為了..這個嗎。”以池小幅度掙扎了下,想靠著自已微弱的力量翻身,“早點有,你的家人和我父親就都能安心了。”
項言禮眉頭微微上揚,鬆開了壓著以池的手,以池順利地將身子翻了過來。
他眼睛裡沒什麼情緒,詢問道:“項先生,您對性-事有什麼要求嗎?是喜歡安靜一點的,還是……騷一點的。”
項言禮有些困惑,迷迭香的味道越來越濃烈,頂級alpha的資訊素完全可以將omega逼至發情,但項言禮的資訊素卻沒有半點強制的意圖,這讓跟他資訊素契合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七的以池很清醒,也很舒服。
“如果我喜歡安靜的,你打算全程咬著牙不吭聲嗎?”項言禮好奇地問。
以池點點頭:“是的。”
項言禮勾唇,覺得有趣,不懷好意地又問:“那如果,我喜歡騷一點的呢?”
以池一頓,滿足丈夫是他身為項夫人該做的事,他在詢問之前覺得項言禮應該會喜歡安靜的,畢竟項言禮成熟自持,長著一張禁慾很頂的臉,怎麼會喜歡伴侶在床上啊啊亂叫。
他也希望丈夫喜歡安靜的,因為安靜太簡單了,只要忍耐就好,但‘騷’卻很難。
丈夫既然提了,以池就老老實實地回答:“如果您喜歡騷的,我會配合您的動作浪叫。”
項言禮:“……”
他一整年的笑容都要在新婚之夜施展出來了。
項言禮居高臨下地看了會以池,說:“以池,你好像個機器人。”
“抱歉。”以池下意識地道歉,“我很無趣吧。”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項言禮靜默了一會,惡趣味道,“那你先叫一聲我聽聽?”
以池有些迷茫地抬起眼睫,耳朵染上一抹緋紅,嘴剛準備張開,項言禮的食指中指併攏,突然摁在了他紅潤的唇瓣上,說了句:“我開玩笑的。”
以池鬆了一口氣,摁在他唇上的手指離開後,他小聲問:“所以您還是喜歡…安靜的?”
“我喜歡隨心隨性的。”項言禮說。
以池不懂,猶豫著問:“什麼意思?”
項言禮耐心地解釋:“不用配合我,你自已開心就好。”
以池愣住,對上項言禮深邃好看的眼睛。
他在一個能讓人窒息的家庭長大,像一個軀殼,承受著各種被丟進去的東西,一步路都不能走錯,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你自已開心就好’。
這人居然還是他很輕率就決定結婚的相親物件。
以池心尖一軟,很真摯道:“謝謝。”
“你見誰跟自已的老公道謝?”項言禮問。
又說錯話了,以池為了避免自已再說更多錯話,咬住了唇,打算今晚不再張嘴。
他的腿微微分開,意思很明顯。
項言禮呼吸一頓,指尖撫上以池的腰側。
以池眼神空洞,不像是要跟他做-愛,像是準備承受酷刑。
項言禮骨節分明的手指劃到以池的內褲邊緣,以池身子抖了抖。
項言禮便停下動作,問:“你怎麼了?很緊張?”
初-夜緊張是人之常情,以池覺得緊張應該不會令丈夫感到厭煩,再三思考下, 他點點頭,“抱歉,我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