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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 我真的回不去了

所以安寧也頻繁飛鵬圳和滬海之間。

《太平輪》是港方投資,但《情歸滬海》就是蹭著那五千萬港幣,用邊角料擠出來的電影,算在精靈之花影業公司名下。

加上《雪原谷》的獨家投資,這家新成立的影業公司已經有兩部頗有分量的作品等待面世了。

而安寧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蘭玲的老闆娘。

在這個沒有首映式、見面會的時代,安寧這時候已經全力投入到接下來兩部電影的工作中。

反正她個委培班的混子,馬上就畢業了。

蘭玲則全力配合跟隨,哪怕她比安寧還大兩歲。

更是把自己原本專長才是跳舞,已經有兩次春晚伴舞的經歷,可能比汪茜更適合上春晚,都隻字不提。

汪茜說她還專門到排演廳,交流整支舞的編排、動作、連線,很有點感嘆:“都說姑娘扎堆的地方是非多,以前我在團裡也見識過那些你死我活的爭奪,你倒是打理得井井有條……”

說出來又覺得有點影射,連忙安慰:“真心話,表揚的。”

可她自己滿臉都是哈哈哈,還捂嘴不好意思。

從飛上天,就忍不住開心啊。

荊小強就喜歡看姑娘笑:“那是因為以前爭奪的東西太少了,奇貨可居,現在選擇多啊,光是歌舞劇三個字,就能有三個方向,然後可以走舞臺,可以走獎項,可以走市場,細分下來樣樣都是市場空白,何必要爭奪呢。”

汪茜嘆氣:“可你只有一個呀。”

荊小強連連擺手:“犯不著犯不著,天底下優秀的人多的是,我們只是有緣遇上了,開心度過相處的日子,能一直相處就要一直開心。”

汪茜笑眯眯的說好。

飛抵平京,這回有磚兒臺的車來了,見面兒就熟絡的埋怨,早點來啊,早點來,這都彩排兩輪了!

當然,節目組上下對你還是有信心的,只是亦歌亦舞的表演還要做點調整。

出乎汪茜的意料,荊小強一點都不堅持藝術理念,怎麼改都行。

來接機的編導,長舒口氣。

荊小強也不是那麼難打交道嘛。

一路上都殷勤的拿著臺本講解推演。

主要是把原本兩人邊唱邊跳的雙人舞,改成了熱熱鬧鬧的大場面,幾十號人陪著兩人唱跳。

過年嘛,要的就是熱鬧。

闔家團圓,一家人整整齊齊的氣氛最重要。

這首歌也主要是表達對老年人的關愛……

瓦特?

汪茜頭上都冒出問號和感嘆號了。

這麼明顯的歌頌愛情,表達深情永恆的歌,怎麼就表達對老年人關愛了。

荊小強忍俊不禁的還是點頭說好。

編導表情略尷尬:“作為著名愛情詩歌這主題當然有點牽強,但是要考慮到廣大人民群眾的欣賞水平和理解差異。”

就還是那套我是藝術家,看不懂就是這屆觀眾不行的態度是吧?

先認定大多數觀眾沒這個欣賞水平,咱們不能孤芳自賞,不能過於藝術。

看似關懷,其實帶滿了自以為是的居高臨下。

荊小強依舊嗯嗯嗯。

等到了演播廳,一看,果然整個場景也是怎麼俗氣怎麼來。

他倆之前那很有點高雅藝術氣息的雙人舞,在這裡是有點不搭。

都行。

荊小強隨便看看,只提了一句:“我報的是雙人舞,我就只對我們兩個人的歌舞表演負責,其他甭管您加什麼人進來,誰決定加的,他來負責任,因為現場直播這種事情,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出錯的可能,之前我能百分百保證,現在整個節目加了得有六七十人吧,誰負責您找他來跟我籤個字,就OK了。”

這就是經驗。

荊小強在舞臺後混跡了二十年的經驗,而且還是專門張羅擺平拉扯全場的副總經理。

什麼樣的怠工、挖坑、拆臺、下套沒見過?

不惡意揣測,但絕對不會給自己留把柄。

有點像上回陸媽媽收拾學院各院系不配合工作一樣。

責任分明。

不然兩人過來也就十來天,現說加幾十號人一起勁歌熱舞,真當是天橋賣藝現掛呢。

好了是策劃改動神來之筆,出岔子了當然就是荊小強託大沒給足排練時間。

這誰敢來跟他簽字呀。

荊小強也不鬧,笑著安排汪茜住媒體中心的高階酒店:“我去這邊廣告公司看看,有事兒打這電話。”

汪茜也會斜眼了:“嗯嗯嗯,知道,有去處,去吧去吧。”

反而把荊小強搞得訕訕的。

看他有多無恥。

白蓮婷見面也是張嘴就罵:“你還過來幹嘛呀!瞅你那揍性,你那不戴著幾十萬的表嘛,沒日期跳針嗎,你看看,你看看,這年三十還有幾天了都!”

荊小強死豬不怕開水燙:“沒吃飯呢,自己弄還是出去吃?要不我順道兒買菜回來給你燉個湯。”

一試探就暴露出火力點,連白蓮婷也知道了:“燉嘛呀,你不如燉了自兒個吧,你這麼忙,十億人民家家都等著你燉湯嘛!”

荊小強哈哈笑:“三天,還有三天我演的電影要上映了,一起去看不?”

白蓮婷精神抖擻:“你說去看就要看,我是嘛呀,恁是啥呀,啥都要聽你的!”

荊小強死皮賴臉的蹭過去摟肩膀:“去嘛,說不定我這輩子就主演這麼一部電影,錯過就錯過了。”

白蓮婷本來在歡快的打手,聞言還是本色不改:“嘛呀,玩女演員玩膩了嘛?”

荊小強才說起這次在HK驚魂一戰,然後請了喬恩到滬海連拍三部電影。

話匣子開啟,白蓮婷就靠懷裡聽得聚精會神了,只是偶爾保持:“跟說書似的!別是騙我沒見識吧,真有警匪片那麼嚇人?”

荊小強總結:“所以出門在外,我最多能保得你一人的周全,這次春節之後我們一大隊人去花旗公演回來,再陪你去歐洲旅遊下,好不好?”

白蓮婷趕緊諷刺:“別呀,不用這麼趕,先回去滬海燉湯嘛。”

荊小強才哎呀:“好像也是,回來差不多都九個月了,不管怎麼說,還是應該守著的。”

白蓮婷扯了一圈,結果找些不痛快的事來堵心,猛提氣兒。

反手一肘子開啟荊小強的胳膊,跳廚房去下麵條。

荊小強也跟過去幫忙:“別膈應了,她們是封建餘孽才搞什麼串聯,你永遠都是獨立的津門姐介,這放了寒假公司還忙著吧。”

白蓮婷快速打蛋:“嗯,電影周邊,還從華南來了好幾家客戶,估計還是你去……不是,你體會過她們的心情嘛,她們為什麼要串聯?還不就是提防著你沒完沒了,你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啊?!”

荊小強就靠在狹窄的廚房牆邊擇菜:“哪有盡頭,我回不去了,小白,我不相信天長地久,不相信感情可以恆久如新,嗯,給你看個東西……”

說著跳出去翻自己的雙肩包,他自己畫了圖,讓陸曦聯絡皮草廠家給他做的,很時尚利落。

從裡面拿出張便籤卡,到廚房展示給白蓮婷看。

淡藍色的卡片還有點幽香,白蓮婷一看那上面娟秀的字型,又想罵人。

但還是看了:“猜想這次紐約之行,你會帶我們經歷不一樣的人生,作為愛你的回饋,我選了三本書給你,《局外人》裡有許多有趣的靈魂,《財富價值》能窺探一個渴望終生成長的男人方法論,但我仍最推薦《愛你如生命》,你教會我人生除了追求卓越,還有看太陽怎麼升起,花兒怎麼綻放,戀人如何相愛,祝你春晚表演順利,蘭。”

白蓮婷想諷刺,居然沒張開口,還用筷子頭很無奈的撓撓頭:“你泡妞的的過程就不必告訴我了。”

荊小強小心的把卡片夾回書裡,再隨手扔回沙發:“這是最純真珍貴的心思,可我看了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笑,當然肯定不會當面說幼稚,可我就這麼想的。”

白蓮婷終於可以痛快罵:“這姑娘倒了八輩子的血黴!遇見你個混球。”

荊小強笑看她:“你覺得倒黴嗎?”

白蓮婷呸:“姐介我血賺!”

她就是嘴硬。

可荊小強的麵條還沒吃完,她那龜背殼手機響起來,找荊小強的:“來吧來吧,我給你簽字,你要理解總有些人心裡想顯示下存在感,主要還是舞臺設計需要更多人做陪襯,不然你倆歌舞顯不出來……”

文工團大佬都背書了。

荊小強也不囉嗦:“我剛到,連夜就開始?”

那邊笑:“多新鮮,好多人已經連軸轉多少天了,你身體那麼好,來做做樣子,免得其他人心裡不平衡。”

實際上春晚除了各位明星、主持人,其他的樂團、舞蹈演員、和聲、甚至包括孩子,幾乎都來自於文工團。

缺了文工團,磚兒電視臺自己是玩不全的,所以再不爽荊小強的不服帖,也得用他。

荊小強三兩口刨了抓車鑰匙出門。

白蓮婷又罵:“早知道我就回家去了!”

荊小強摟她脖子咬魚兒,她不消毒,呸呸呸:“你吃麵的一嘴油……”

就活蹦亂跳的那種。

荊小強保證:“我儘快搞完就回來。”

白蓮婷罵得歡快:“開車注意點!去了別臭白話討人厭!愛回來不回來……”

結果荊小強一去就是三天三夜。

直到電影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