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當然不能,告訴他藥湯只是幌子,銀針刺穴才是關鍵。
慕如初不等周太醫再說話,繞過他直接離開。
周太醫眨巴眨巴眼睛,臉上的皺紋有點掛不住。
高牆深宮,不是人待的地方,來敬個茶差點把命撂在這裡。
慕如初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吃人的地方,她快步走在兩邊是高高紅牆的御路上。
對面來了一位穿著一品官服的男人,她和對面人擦肩而過的時候。
“混賬,你給我站住!”一聲怒喝落下。
誰?
慕如初抬頭,看到一個老年男人滿臉怒容的瞪視著她。
男人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一頭濃密的黑髮裡摻雜著少許白髮,眉毛濃密得尾端和鬢角連線起來,唇上腮上的濃密鬍鬚修剪整齊,一身文官衣服,官相威嚴。
這是誰啊?
慕如初仔細想了一下,這是原身那沒見過幾次面的爹慕丞相。
自從原身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世,這個爹就把她扔在後院不管不問,好幾年也見不到一次。
每一次見面都是因為莫須有的錯誤訓斥她,懲罰她,嚇得原身每次看見親爹都哆哆嗦嗦的不敢抬頭。
這樣沒有愛的爹理不理會不重要。
慕如初轉身繼續向宮門外走。
“真是家門不幸,你幹了如此齷齪之事,還不快去求皇上免你一死。”
慕如初無奈的扶額,慕丞相的資訊是多滯後,就憑她今天救了太后的行為,根本死不了。
倒是慕丞相恨不得她趕緊死一樣。
慕如初停下腳步,臉上疏離得沒有一絲溫度,“認錯?不可能的,你最好去參我一本,讓皇上誅我九族。”
誅九族!
慕丞相氣得全身顫抖,“你,你,這是什麼混賬話,本官怎麼生出來你這麼個孽畜。”
慕如初眸光如刀,毫不相讓,“只有孽畜才能生出孽畜!”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怪不得所有人敢欺負她,還不是因為沒有人護著。
慕如初不想跟他廢話,轉身走向宮門的方向。
“你給本官站住!”慕丞相攔住她的去路。
“你到底想幹嘛?”既然看不慣,那就不看,她也不想看他。
慕丞相氣得全身顫抖,臉上充血,怒髮衝冠,“今天,老夫就教訓教訓你這個孽女。”
這個老頭,丞相也沒有個丞相的樣,這在皇宮裡面,就要教訓自己的女兒,這麼沉不出氣怎麼當丞相?
慕丞相抬手一個大巴掌打向慕如初。
慕如初輕輕一閃身,躲過慕丞相的耳光,隨即手中出現一把剪刀,速度快得還沒等別人看清楚。
慕丞相就感覺眼前毛髮飛舞,眨眼之間,他那濃密的眉毛和濃密的鬍鬚變得坑坑窪窪亂七八糟。
“你你你…”
慕丞相充血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全身顫抖如同篩糠,嘴巴哆嗦得說不出話,怒火攻心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慕如初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剛出宮門走出沒多遠。
“叮…叮…”身後傳來鈴鐺聲音。
豪華馬車在她身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