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打的幾個人裡面,有一個人稱黃婆子的婆子,她家也是開糧鋪的,但是之前她家的糧鋪生意沒有宋家糧鋪的生意好。
所以,一直以來,黃家就對宋家不滿。
老陳夫妻也是被這黃婆子家收買的,只不過,沒有確鑿的證據,加上夭夭說過,那個縣令就是個貪婪的,這樣的人一般都是真小人。
宋家人不想在這個情況下跟縣令對上。
所以,沒有對黃家出手,可今天,黃婆子居然跟另外幾個婆子還有一個小媳婦在宋家門口胡說八道,那就怪不得他們噁心黃婆子一把了。
黃婆子回去之後被家裡人嫌棄了,黃家人本想去告縣令,可之前黃家沒少給縣令送禮,結果,將那縣令的胃口喂大了。
這一次要是他們黃家又去找縣令,肯定還會被縣令坑一筆。更不要說,收了錢之後,這縣令不一定辦事。
可是要讓黃婆子嚥下這口氣,她又覺得窩囊,想了半天,她決定退而求其次,去找里正。
“里正,這宋家人可太過分了,居然往我身上倒夜香。”
里正是個一臉正氣留著山羊鬍的老頭,姓胡。
胡里正看到黃婆子那齜牙咧嘴的樣子就一陣心煩。
他對黃家可沒什麼好印象,尤其是這黃婆子,平時沒少嚼舌根。
不過,他一向公正,黃婆子說宋家人往她身上倒了夜香,那就看看有沒有證人了。
黃婆子馬上將其他幾個碎嘴,還有那個八卦的小媳婦的名字給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你們說宋家人倒的夜香,只有你們自己作為證人,沒有其他的人證?”
“里正啊,我說的都是事實啊,這麼多的人證還不夠嗎?”
“你們幾個說的話要是可信,那母豬都能上樹,誰不知道你們幾個人什麼性子。”
“真要被人倒了夜香,那也是你們活該!”
胡里正很討厭黃婆子,她跟李婆子,花婆子還有吳家媳婦,簡直就是這青雲鎮的禍害。
胡里正懶得搭理這個黃婆子,一點點夜香,不管是不是宋家人做的,黃婆子這幫人都沒理。
胡里正甩甩袖子,直接下了逐客令。
黃婆子不甘心的看了胡里正一眼,眼裡全是怨氣,胡里正卻絲毫沒有將黃婆子這個眼神放在心上。
等黃婆子離開,胡里正這就上門了。
上一次夭夭做洗三的時候,胡里正還上門喝了喜酒。他跟宋家的關係遠比想象的親厚。
胡里正也是一名秀才,他中秀才的時間比宋家老爺子晚一點,當年,胡里正參加院試之前,還特意找宋家老爺子吸取過經驗,所以,胡里正對宋家老爺子一直很感激。
當胡里正提著東西到宋家的時候,宋家老爺子頗為意外。
“胡老弟,你這是幹嘛,上門就上門,怎麼還提著東西過來了。”
“不是什麼值錢東西,比起你當年對我的幫助,這不值得一提。”
胡里正的到來讓宋家熱鬧了起來,他也很喜歡夭夭,所以,當胡里正到西廂房去看夭夭的時候,被宋家老太太抱在懷裡的夭夭也顯得無比的興奮,咿咿呀呀,似乎要說什麼。
【呀,里正爺爺人不錯的,可惜啊,家裡那個娃不爭氣啊。】
在屋裡的宋老太太和宋老爺子皆是一愣。
胡家的情況他們是知道的。
胡里正跟他家媳婦就只有一個兒子,里正家兒子在縣衙裡當捕快,早年娶了妻,但是,妻子走得早,只留下一個十歲的孫子。
這個孩子一直是胡里正和里正夫人養在身邊,孩子目前在鎮上的學堂上學,跟林旭還是一個班的。
他記得那個娃平時寡言少語的,怎麼聽夭夭這個意思,那個娃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