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洵重新給慕風恆換到三樓的休息室,一直等到趙博來。
“梁醫生,慕總怎麼樣?”
“小問題,給他注射了一些穩定劑,休息一會就好。”
何止是一些,是人體承受最大劑量,祝餘星是生怕男主異於常人,有一絲醒著的機會。
梁宜洵握拳放在唇邊,揚起一抹笑。
看向床邊的祝餘星,她皺著眉,像是在思考什麼,目光落在慕風恆身上,帶著很濃的厭惡和敵意。
這可不像她嘴裡的愛慕,真是沒天賦的演員。
祝餘星電話響起,她離開到門外接通,“動作這麼快?有問到什麼細節嗎。”
對面馬亮:“有!安保說是戴眼鏡的男的高高壯壯,穿了淺棕色西裝,因為剛剛發生,所以印象還比較清楚。”
她收了電話,從門邊看去,趙博也在接電話,戴眼鏡,高高壯壯,恰好也是淺棕西裝。
不愧是男主的助理,最快時間把監控全刪了,想要知道今天走廊發生的事,恐怕沒希望了。
等男主醒來,看到監控裡她的行為,估計又要把罪強行扣給她,必須在這之前,證明自已。
祝餘星看著手提包裡的針管,轉頭就往走廊深處走。
小心進到一間房間,很快就看見碎了一地的玻璃杯,再往裡,她看見有個男人光著上半身躺在地上。
這應該就是想要侵犯女主的混混。
祝餘星走過去,踢了踢沒反應,伸手把人翻轉向上,嚇得後退兩步,臉上烏紫紅腫得像頭豬。
“男主是真狠啊。”
她捂著鼻子,用毛巾包裹著手,去拖拽混混的手臂。
濃重的菸酒混合味,讓她淚腺噴湧,快要吐出來,這讓她莫名感覺自已在拉一頭,有些發騷發臭的死豬。
拖了好幾下才到門邊,正要往後,後背就抵住什麼東西。
祝餘星迴頭看一眼,是個人。
“祝小姐需不需要幫忙?”
不用看臉,現在這聲音她隔十米也能知道是誰,梁宜洵怎麼這麼閒的,怪不得就他是純工具人,對劇情毫無發展。
她拉過樑宜洵的手腕,擠出一個天真的笑,“梁醫生都開口了,當然不能拒絕你的好意。”
祝餘星把手脫離毛巾,拽著梁宜洵的手放進去,“請吧,梁醫生。”
梁宜洵欲言又止,撥開她纏繞在耳環上的頭髮,嘴唇挑起淺淺的弧度,“樂意效勞。”
她看著梁宜洵拖著混混,就像拖一個玩偶似的,莫名有種變態醫生,拖著屍體,要剁成許多塊烹屍的感覺。
明明是溫和的,她卻忍不住往壞處想。
兩人回來時,陸苒寧撐在門邊,視線在兩人面前掃來掃去,露出股意味深長的笑容。
拉住祝餘星的胳膊就往外走,“喂,我感覺你現在還不錯,沒我想象中那麼失敗。”
“以前的事,就算了,我陸苒寧大人不計你的過,咱們還是朋友。”
她伸出手掌,但繃著臉,明顯是在裝樣子。
“以前的確是我有那麼些小缺點,我也意識到了,既然你都開口,那我們還是朋友唄。”
祝餘星握上她手掌,學著她臉繃,似乎很不情願。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忍住笑出聲。
陸苒寧靠著她,“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宜洵哥在一塊,才是最合適的,那慕風恆壓根就不是好東西。”
祝餘星捂住她嘴,這傢伙可是真莽,男主助理還在,不過她喜歡。
陸苒寧拉下她手,“怕什麼,你都敢踹慕風恆了,他現在躺著,我還不能說兩句痛快。”
這樣看來好像是她更莽才對。
陸苒寧靠近耳邊,“宜洵哥是好人,我支援你們在一起,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倆這麼配...”
話一說完,她就忍不住痴笑起來。
這種笑,祝餘星曾經在自已磕cp的時候見過。
祝餘星嘴角抽搐,“你的眼神時好時不好,我和梁醫生最多是病患關係,他倒是和我哥關係挺好的。”
“我還能不知道,他們倆之前可是因為你吵架,疏遠過,現在關係又這麼好,又是因為你吧。”
祝餘星懶得解釋,只是聳肩笑笑。
趙博臉色有些難看,“梁醫生,您把這人拖到慕總房間,幹嘛呀?”
梁宜洵把毛巾扔在混混身上,用消毒液擦洗了好幾遍手。
“祝小姐的忙,我很難不幫,你還是叫我梁總吧,我私底下不是醫生。”
趙博聽到這臉色更難看了。
祝餘星去廁所接了一杯水,潑在混混身上,見沒作用,又連著潑了好幾次。
等待混混醒來花了十幾分鍾,中途祝璟白拿著一套禮服進來。
挑眉看一眼,“我就知道,你絕對又惹事了,祝餘星!”
她伸著手指發誓,“絕對沒有,不信你就一會好好看戲。”說完又摸了摸腦袋。
祝餘星越來越覺得,這白撿的親哥,絕對不是狂拽酷蓋,是個純純搞笑的二哈。
“我...艹你大爺...”
“哪個王八蛋打老子!”
混混從地上爬起來,溼滑的地面還在打出溜,他半眯著睜開眼。
打量一眼,屋裡全是人,赤裸裸看著他。
混混縮在角落裡,捂緊胸前,“你們他爹的誰啊!”
祝餘星慢悠悠道:“趙助理,我覺得你有必要開啟錄影或者錄音,免得又像上次一樣汙衊我。”
陸苒寧聽了她的話,立馬開啟錄影,“沒事,我錄著呢,誰敢甩鍋給你。”
“我問你,誰讓你來找程小姐麻煩的?”
混混揉揉眼睛,眼前這個人,和照片里長得一樣,就是還要漂亮很多。
“說什麼呢,聽不懂。”
她拿起後背的棒球棍,二話不說就掄在他左肩上,重重的悶哼聲,在場人都沒反應過來。
“說,還是不說?”
“真沒人啊,我就是碰巧,這女的直接往我身上撲,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吧,這頂多是你情我願...”
祝餘星牙齒咬得咯咯響,她最討厭的就是毀人清白這種戲碼,都是女生,偏偏要互相為難。
“我來。”祝璟白安撫在手背,把棒球棍拿走。
“我妹妹力氣小,打不重,但我可不一樣,你這手腳要是粉碎骨折了,那也是正常的。”
“砰砰”幾聲。
伴隨著男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但混混就是咬著牙,硬是沒鬆口,只喊疼。
完畢還朝祝璟白忒一潑口水,“老子不是嚇大的,怕你這點手段,我以前跟馬哥混的時候,刀槍棍棒什麼沒見過。”
“你算什麼東西?”
祝餘星笑著拍手,沒想到這傢伙還挺硬氣,可惜嘴硬的不是時候。
“是嗎,原來是馬哥的人?那要不我們放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