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星離開銀礫時,莫名感覺有人跟蹤她,“張叔,一會開車的時候,注意下有沒有人跟車。”
一路上都相安無事,她猜測是這幾天太焦躁的原因。
剛回到家,就發現祝曼瓷黑著臉坐在沙發上,她還以為是自已的事暴露了,慌張想了好些賣慘臺詞。
“太過分了。”
“對不起,媽。”
她撲通一聲跪下來,說什麼都不如道歉認錯來得快。
“這幫王八蛋,竟敢欺負我兒子!”
“啊?”
劉嫂剛好泡了茶過來,看見這場景都愣了,趕忙扶起祝餘星,“小姐你做什麼。”
“對啊,你跪什麼啦?”
看著兩人,祝餘星捂著嘴哭咽,“我是太心疼我哥了,腿一下子就軟了。”
祝曼瓷拍著她後背安慰,“你要是看到這些,肯定更生氣!”
她遞來一堆照片,還有檔案。
祝餘星認真瀏覽,祝璟白為賽車俱樂部投資將近十個億,大部分都進了韓露和唐澤的口袋。
前年祝璟白在賽車場上出意外,是因為劣質零件的原因,韓露和唐澤把證據銷燬了。
祝璟白住了三個月院,畢竟賽車危險,他的配備都是最好,大家也不會往這邊想。
況且他為人爽朗,朋友說的話,他自然不會深究,也不會私下調查,就這麼被兩人矇混過去。
就是這次意外,祝曼瓷才強烈反對祝璟白賽車,畢竟她只有一個兒子,她可捨不得再出什麼事。
還有足足兩頁,韓露在祝家消費的記錄,奢侈品,香水包包金銀首飾......
“我打電話問過,這韓露居然還是我們祝家的金盟會員,一定是璟白那個臭小子。”
“這金盟卡我只給了圈內幾個交好的太太,這種女人也配,真是氣死我!”
金盟卡是錢買不到的,不過祝家人可以贈卡,每次出新品,都會贈送金盟會員首份獨家,所以持卡人很少。
祝餘星拍拍小心臟,這得損失多少錢啊?!
原書裡,這對狗男女,害死祝璟白,不僅沒受到法律制裁,還有男主庇護,肯定拿著錢美滋滋瀟灑終身。
“去她爹的王八犢子!”
她氣得拍桌起身,胸脯起伏,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祝餘星坐下來,“媽,這件事你告訴哥了嗎?”
“還沒呢,我第一時間來找你,多虧了星星,要不然,我們都被矇在鼓裡,那個夢果然真的是提示啊。”
“你可真是我們家的小福星!”
祝曼瓷抱著她,就親在臉頰上。
“媽,這件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必須要一擊致命,我要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
“先讓你的人盯著她們,千萬不要被哥發現,他那倔脾氣,指不定得和我們吵架。”
“這事我聽你的!”
兩人一拍即合。
吃過晚飯,祝餘星心裡還是煩悶,這幾天祝璟白沒回老宅,也不在自已的別墅,萬一這傢伙心大。
韓露那晚上的事,對他沒起到警示作用,那可麻煩了。
她撥通祝璟白電話,對面唱了好久的英文歌,都沒接聽。
“不會出事了吧?”
又撥通了修遠的電話,“喂,修遠,我哥現在在哪?”
“什麼?!”
第二天,祝餘星坐在別墅大廳裡。
徐憐嘉從樓上下來,手上拿著好幾件裙子,身後傭人也捧著一大堆。
“我上次看見的,太適合你了,星星,沒忍住全都買了。”
衣服在她身上比比劃劃,“我就想有個女兒,給她買好多好多漂亮衣服穿,特別有意思。”
祝餘星抿唇笑,徐太太真是對她過分寵愛,她從開始的受寵若驚,已經有些免疫了。
祝璟白用筷子撐著下巴,“怎麼連你媽也被她迷住了?這輩子是妖精轉世吧。”
“我聽得見!”
他收回視線,默默吃飯。
梁宜洵已經見怪不怪,“所以,你怎麼打算,還要繼續在我這嗎?”
“沒想好,我...就把韓露當妹妹,誰知道她有別的心思,這回到俱樂部,得多尷尬。”
祝餘星愣住,這超強鈍感力也是沒誰了,就悟出這,就只有尷尬?
她欲言又止。
徐憐嘉慢悠悠整理衣服,“小白,你這就是沒弄清情況了,祝家可是豪門,誰不喜歡,用些手段也不奇怪。”
“我倒覺得是她更應該心虛才對,我們家,歡迎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過得住在我的別墅。”
“還有,不可以對我們家小潯有別的心思。”
她語氣溫柔,完全沒有長輩的教導,但三句話,讓三個人不痛快。
祝餘星看著對面就不舒服,一腳踢過去,“白瞎你這長相和性格,傻白甜愣被你佔完了。”
褲子都快被扒了,還覺著人家心思單純。
“我是你哥!”
“我還是你妹呢!”
徐憐嘉捧著臉看兩人拌嘴,“星星來了,感覺這個家都有人味了,你要常來家裡玩,徐阿姨一個人好無聊的。”
“小潯回來都待在自已的別墅,一點不和我親!”
祝璟白捏著她的臉,左右審視,“你是不是給所有人都下蠱了,都是一個爸媽生的,待遇差這麼多。”
“徐阿姨,我看你認她做乾女兒算了。”
徐憐嘉手晃得厲害,“不可以的,星星是我們家未來媳...時尚代言人。”
她舔了舔唇,解釋道:“你們也知道啦,我最近搞了娛樂公司玩,我覺得星星非常適合。”
“是吧,小潯?”
梁宜洵正盯著祝餘星走神,手自然垂在面前,語氣懶懶:“的確...挺合適。”
莫名地,大家的氛圍變得奇怪。
祝餘星晚上沒有留下,她實在是不想再和梁宜洵有太多交集,除了微信資訊交遞。
他在原書的結局很好改變,過多的參與,可能會影響整體劇情線。
上次男主的出現,已經給她造成很多困擾了。
回家的路上,她再次感覺有人跟蹤,但依舊什麼也沒發現。
—
檔案袋裡滑出一堆照片。
何乘舟大致看了下,沒什麼特別,也沒見特殊的人。
目光停留在最後一張照片上,祝餘星神情明媚,笑著從銀礫會所出來,沒有籌謀地,單純乾淨的笑。
“銀礫。”
他視線左移,落在支架上的白色小云,她面上也掛著純潔的笑。
齊晨看著那張照片的背景,解釋道:“銀礫是祝家產業下的會所,祝餘星在哪也不奇怪。”
“晉伯謙多半把會所留給她繼承。對了,我去銀礫調查過,沒有您說的服務員,按照規定...”
“銀礫晚班8點後,就不安排女服務員,清一色的男服務員,可能您碰到的是客人之類的。”
“那就算了,不用再調查了。”
“還有兩天,就是陸苒寧生日宴,祝餘星一定會再惹事,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