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香酒家裝修的特別快,一排排的架子上全是酒桶、酒瓶、酒罐,從小到大依次排列。高中低檔分割槽域展示,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店內裝修的樸實無華,但是酒罐擦的那是油光錚亮,開張那天連炮都沒有放一個,就那麼悄無聲息的開了。
蘇安遙派紅蓮親自坐鎮,皇上派的兩個護衛親自守護,搞得一個小小的酒家陣仗很大。
要不說蘇安遙有先見之明呢,那些使壞過來砸場子的人,已經被倆護衛打的半死不活的屁滾尿流的爬走了。
紅蓮在後面高喝,“都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們,把狗眼都擦亮看清楚,下次你來買酒我們歡迎,再來砸場子小心你們家祖墳!”
這句話罵的哎,直接讓林夢曦那幾個小姐們小臉扭曲,氣的她們的父親大人臉紅脖子粗咬牙切齒直接掄起巴掌對著嬌嫩的臉就是一巴掌。
為什麼發這麼大火呢,因為蘇安遙已經惡人現告狀了,早對著皇后哭泣說有人來砸她的場子,她的場子就是皇上皇后的場子,這些人明顯把皇室不看在眼裡,而且直接點名說這些是林大人、石大人、藺大人等等的女兒或者兒子,直接把皇后哭的頭頂冒汗,差點忍不住讓她閉嘴別哭了。
極力的忍耐哄好之後,傳喚這幾個高官到皇上跟前一陣臭罵,直罵的這幾位高官酒差剖開心表忠誠了,才放回去。
這幾位大人直氣的快吐血,朝堂這麼多年,無數人在背後虎視眈眈覬覦你的位置,想要拉你下馬取而代之的人何其多,皇后那裡都不用找證據的,證據就會有人一沓一沓的往皇后跟前送,這些不孝女不孝子。
回去掄圓了巴掌就是一巴掌,同時把妻子罵了個的狗血淋頭,發洩完了手還在抖著,可見氣的不輕。
沒腦子的傢伙,蘇安遙再不濟也是皇室之人,面子上的功夫都做不好,想下手,誰還正大光明喊殺喊打的,又不是戰場,再說了戰場都兵不厭詐呢。
這下可又捅了金陽城的又一個馬蜂窩了。
古代的生活很匱乏,但是傳訊息的能力不比現代弱,一陣風的大家不知怎的都又知道了,都在互相取笑這三個真是有點傻的離譜,槍打出頭鳥,這剛剛出槍人被打的半死不說,自家還受了皇上厭倦。
人啊,就是這樣,見面了一個比一個親,沒見面那是損的一個比一個厲害,都是大家閨秀,要不是官位高低,誰還慣你那個毛病,塑膠姐妹花又有了新的話題,一邊取笑捱了巴掌的人,一邊同仇敵愾統一戰線站在蘇安遙的對立面上。
最淡定的還是紅衣閣的掌櫃,他的酒樓馬上就要竣工了,看見跟前開了酒家也不惱,這天他帶著夥計悠悠閒閒的勘察酒樓周邊的各項生意,每個店家都送去了見面禮。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面人,各位店主都其樂融融的互相招呼見禮然後再見。
這天剛好蘇安遙在酒家後面的小暖閣裡翻閱所有上的酒的資料。
最近因為砸場子事件,酒家裡還沒有顧客上門呢!
這些酒她可是花了大心思的,一方面是為了讓自己無盡的金子有個明面上的來源,一方面是為了釣魚,可不能砸在手裡。
至於釣誰呢,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嘛。
用什麼釣呢,她痞痞的笑著,她的餌就是所有的酒裡只加一滴滴桃花釀,也就是她給齊老頭他們喝過的笑天下,最貴的一大桶也就滴兩三滴,最便宜也的一滴。
就這麼一兩滴就使原來最普通的酒頓時味香四溢,喝過一口的覺得都是妥妥的回頭客。
既然這個世界上桃花釀與笑天下是同一個酒,那麼總有一天,有人會自動投到網裡來的。
安遙覺得現在自己就好像站在山頂上的狼,等著獵物悄悄踏進她的領地圈圈裡。
正當她出神的時候,聽見紅衣閣酒樓掌櫃和自己掌櫃寒暄著什麼,她聞詢出來,互相介紹後,將安掌櫃請進了小暖閣。
安掌櫃也不拘泥,進去之後大大方方就坐。
紅蓮熟練的上來將乳白玉的酒杯拿出來,倒上最貴的酒。
安以軒看了紅蓮一眼,蘇安遙笑道,“安掌櫃放心,現在都是自己人。安掌櫃今日到來使小店蓬蓽生輝,請安掌櫃品一下小店的獨門密酒桃花釀,提點寶貴意見。”
安掌櫃也是爽快人,一口就喝了下去,眼睛突然瞪大,自己動手又倒了一杯,一口飲下,又到一杯,然後慢慢品咂後,連聲說好酒好酒。
蘇安遙從懸崖回來以後她的面罩升級了,除了見皇上皇后以外,其餘都是用利用帽簷打一圈紗巾圍起來,剛好遮住整個面部。
此時,她抿嘴一笑,拿起酒壺給安以軒又倒一杯,舉起酒杯,“安掌櫃,你是我酒家第一個客人,此酒敬你踏門情誼。”
安以軒連忙說著,不敢不敢。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天,在聊天的過程中,蘇安遙預定了紅衣閣酒樓的一間包間,安以軒掌櫃預定了蘇安遙的酒作為他們酒樓的最大供應商。
兩人寫好了字據,自去請城中有名望的人來作證,結果證人都一聽說是蘇安遙的酒,都不願意來了。
紅蓮進來彙報時,蘇安遙失笑的笑了,“我的名聲竟然差到了這種程度?哈哈。”
安以軒笑道,“安姑娘談吐風雅,知識淵博,與人談話如沐春風,這些人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爾。”
此時,掌櫃的剛好出去採購點物資不在店內。
蘇安遙聽見有人進了店內,武功不弱,根基很深,步伐很穩,應該是個練家子、大家族、有名望的人。
她示意紅蓮不要出去,繼續斟酒,自己則笑著說,“哈哈哈,安掌櫃拍馬屁的功夫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哈哈哈。”
兩人互相抱拳大笑。
此時這人竟然循著聲音直接揭開簾子進來了,蘇安遙心想,此人雖高位加身但高傲自滿。
但是面上依舊笑盈盈的站起身,“失禮了失禮了,公子到來令小店蓬蓽生輝,既然進來都是客人,公子請坐,紅蓮倒酒。”
公子哥騷包的坐下,也不理蘇安遙,蘇安遙也不以為意,微微一下坐下,讓紅蓮倒酒。
公子哥徑直喝下了酒,吧唧了一下嘴巴,“還行,聽見你們說要見證人,我看酒還可以,你們看我可否?”說完又騷包的捋了捋額前的頭髮。
公子眼若桃花,美目流盼之際更是春風盪漾,此時做著騷包的動作,震的蘇安遙的眼球一顫一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公子看倆人不說話,又騷包的說,“我乃曲明峒的當家少主曲鳳銀,怎麼樣,做證人夠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