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遙的婚事馬上就要臨近了,丞相夫人臉上綻著開心的笑容,幾個女兒一個比一個嫁的好,尤其是蘇清遙以後就是皇家的人了,她也要跟著更加揚眉吐氣了。
人心情一好了,什麼都好了,丞相夫人連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最近容光煥發紅光滿面,本來就是極美的底子,加上極好的好心情,整個人都顯得明豔了起來。
婚禮將近,由於有些皇家所賜是不能轉贈的,於是蘇安遙大肆蒐集了安陽公主府所有能夠贈予的寶貝,整整抬了一箱子算是給蘇清遙添了妝。
然後又搜刮了一些,在紅衣閣酒樓跟前開了一家百里香酒家買桃花釀,然後又轟轟烈烈的買地皮蓋酒廠還說要搞個葡萄莊園一邊種葡萄一邊制酒一邊買酒一條龍服務。
由於資金不夠,又找藍明延借了一大筆,藍明延前期想來看安遙,卻被藍夫人死命抱住不讓來,上次的事藍夫人還沒有緩過來呢,安遙又躺在床上靜養,現在藍夫人一提起床這個字就頭疼,生怕兒子來探望了,又搞出個驚心動魄床上聊天什麼的,所以死命攔著就等安遙好了才讓來探望,禮物倒是送了一車又一車。
這次安遙大張旗鼓借錢,借的還不是小數目,藍明延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就答應了,藍夫人的眼睛一抽一抽的,但也沒說什麼。
蘇安遙看著藍明延,這人是真的有錢燒的慌呢,還是真是缺心眼,還是城府太深?
自己本來還準備了一籮筐的話說服藍明延呢,結果人家可是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那麼多錢呢,開一個莊園的錢那!
安遙仔細看著藍明延臉上的每一個微表情,藍明延雙手一把抱著胸,“哎哎,你可別這樣跟費如蘭一樣的看著我,你是我兄弟啊,你這樣看我我滲的慌。”
蘇安遙哈哈大笑起來,直笑的八顆牙都出來了。
藍夫人剛剛欣慰兒子對這個安陽公主沒什麼想法的時候,此時看著蘇安遙的這個笑又抖了三抖,她是如坐針氈又不敢走開,這是一個大家閨秀應該有的笑罵,這麼放肆,這麼、這麼、暢快?
藍夫人有點汗流浹背的感覺,一邊痛苦的想提醒安陽公主標準的大家閨秀笑法,一邊又痛快的想跟安陽公主一起大笑,她使勁在禮教和任性之間糾結著。
安遙拍了拍藍明延點肩膀,跟藍夫人道別後直接走了,只拍的藍明延齜牙咧嘴,一個勁嘟噥著,這小子勁怎麼這麼大了?
藍夫人一邊心疼的揉著兒子被拍過的肩膀,一邊不由自主的學著蘇安遙拍肩膀的樣子,拍的藍明延看怪物一樣看著傻呵呵的母親大人。
蘇安遙所做的這一切金陽城的人都當做笑話看待,尤其是那些個大家閨秀,捂著帕子笑不露齒的笑的不亦樂乎,真正醜人多作怪啊。
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蘇安遙的話題還真的不精彩了呢,每次都是蘇安遙的話題給她們的聚會帶來了無邊的歡笑和快樂。
當然這些都是建立在他們對蘇安遙無盡的笑話和侮辱性的語言上。
蘇安遙就是他們嘴中的笑料,心中的原始的快樂。
皇上皇后也傳喚了蘇安遙,皇上慈愛的看著她,說,“安陽啊,沒錢了怎麼不找父皇要呢,還去找別人借錢,有什麼事跟父皇說嘛,父皇難道還能不管你?”
皇后笑道,“上次賜你的金銀珠寶不夠用嗎,還開酒廠,酒傢什麼的,大家閨秀哪有自己出門做生意的?”
蘇安遙說,“皇上皇后所賜的金銀珠寶,安陽怎麼敢去換取銅臭之物呢,安陽把他們都供奉起來了呢,以後要是有需要安陽奉獻的地方,安陽會很好的把他們奉獻出去,這樣才能不辱沒皇上皇后的一片心意那!”
她又說,“女子怎麼就不能做生意了呢,想當年皇后金戈鐵馬跟著皇上奮戰沙場,英姿颯爽,豈是一般男兒能比?我對皇后的過往很是欽佩呢,我雖然做不到皇后那麼厲害,但是皮毛也想學一學的嘛。”
皇后微微笑了,不再言語。
皇上哈哈笑起來,“咱們親封的安陽公主想跟皇后學習是好的,可是,哈哈,這樣吧,幹砸了也不要緊,到時候後面還有我們呢,是不是皇后?”
皇后微微一點頭,笑道,“是啊,你一個馬場說獻給國家就獻給國家了,我們連你想要做點事的資金都出不起,說出去豈不是笑話?以後有事我們都兜著,你安心幹吧。”
蘇安遙興高采烈的答應了。
皇上又問道,“怎麼還是戴面紗,不是用了雲翔仙人的藥膏了嗎?”
蘇安遙說,“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呢,還有一點今晚再抹上,多謝皇上關心。嘿嘿,抹完了,皇上您說,會不會跟皇后一樣漂亮呢?”
皇上笑的更歡快了,“這孩子,啥都敢說啊。”
又轉頭朝太監總管安到梁說道,“去,給安陽公主拿些金子去。”
安到梁答應就要轉身去吩咐,蘇安遙咋咋呼呼的喊起來,“皇上,我都借到啦!以後需要我會跟您彙報的,皇上這麼大的疆土操心的事可多著呢,不值得為我這不成器的小事費心,我跟藍家借錢不是可以跟他們學生意經的嘛,我可精著呢!”
皇上無奈的說,“原來你還挺聰明,想借此和藍家扯在一起啊,那個藍明延那小子怎麼一下子就能給你借那麼多錢的?”
蘇安遙說,“那小子我也覺得腦子缺根筋呢,我都自己沒有把握成不成呢?”
皇上繼續說,“看樣子,他對你挺友好的。”
蘇安遙差點跳起來,“哎呦,我可是有他把柄在手的,嘿嘿。”
“哦,什麼把柄啊?”
蘇安遙左右看看,皇上讓眾人退下和皇后屏息傾聽,蘇安遙神神秘秘說,“我覺得他喜歡男人!”
皇后嗆了一下,皇上一臉失望,“這就是把柄?”
“嗯吶,您想想,藍夫人就那一個兒子,要是知道他這樣,那他豈不得被打死?就算我和他交往,他都把我當男的才能說到一起,要不然他見了女的,唯恐避之不及呢!”
蘇安遙一臉肯定的說著,心裡卻暗暗想著,藍兄啊藍兄,為了對付這對老狐狸我只有犧牲你的名聲了!
又說,“當年他拉著一群學生在齊魯學院為非作歹,鬧得學院雞飛狗跳,我及時出現,挽救了這樣一個青年,他也很感激我呢!”
蘇安遙開啟了滔滔不絕的吹牛不打草稿的狂聊模式。
皇上對蘇安遙和藍明延在齊魯學院的名聲那是早就瞭如指掌了,此時聽的蘇安遙快吹噓上天了,不由的眉心都快跳起來了。
最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蘇安遙才停了下來,乖巧的告退。
皇上趕緊揮揮手讓蘇安遙退下。
蘇安遙走後,皇上對皇后說,“皇后啊,以後還是少召見蘇安遙吧,由她折騰去吧,我一和她說話,前面還行,後面不是哈欠連天就是雞皮疙瘩滿地,想我一屆堂堂天子,竟然受不了一個小姑娘的呱噪。”
皇后笑著說,“皇上,那是您累了,安陽確實也挺能吹的,臉也不紅氣也不喘,再說下去,都要說到齊魯學院院長都要感謝她的豐功偉績了,呵呵。”
安到梁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三個人在屋內笑成一團。
可是始作俑者卻臉皮都沒有紅一下,大搖大擺的坐著轎子出了皇宮。